祁周四家,当年好成一个人似的,不然你们老爷怎么肯与之联姻?安家当年鼎盛之时,多少豪门贵族争着要嫁进来,娶出去,张家周家,还有咱们祁家,说起来真算不到那最前头的。可是安老爷一句话,到底还是将这四家聚拢在一处了。这才不过几年,多么好的交情,就不算了?”
子规口不答言,心里只想,安怀阳当然要将这几家聚拢一处,一根绳上的蚂蚱,就下起杀手来,也容易得多不是。→文·冇·人·冇·书·冇·屋←
朱槿见其不说话,只当她是真不知情的,便笑对子规道:“也是,当年你才多大?也不在这园子里,哪里知道许多。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到底你不是这安家的家生子儿。”
子规点头也笑了,我自然不是他家的家生子儿,她想,我是他家命中的煞星呢!
一会儿将饭用过,朱槿便将这里收拾下来,子规去外头叫来少岚,少岚已于院内游廊下转得不耐烦了,见子规冲自己招手,赶紧就几个箭步飞了过来。
“好姐姐,这就开始了吧?如今天短了,我也不用歇晌了。”少岚拉住子规的衣袖就求道。
“行了,好小爷,你去对齐妈妈说,叫她烧一盆热水来。”子规笑对少岚道。
少岚转身冲着院子就是一声大叫:“齐妈妈,送热水来!”
朱槿正从下处出来,听见这震聋发匮的声音吓得一缩步,见是少岚调皮,方才开口对子规道:“你看这一嗓子叫的,知道的说是你熏香呢,不知道的以为下孩子呢!就急成这样!”
少岚笑嘻嘻道:“好姐姐,我原不知道你要出来,不想唬了你一跳。不过你才说的,我有些不太明白,生孩子关热水什么事?”
子规哈哈大笑起来,朱槿红了脸嗔道:“好小爷,还问呢,收收嘴吧,越问越说好的来了!”
少岚正要再说,子规一把将其拉进屋来,口中只是吩咐他道:“你想看我熏香,先将那熏笼搬过来才是,那么大个东西,我跟朱槿都搬它不动。”
朱槿跟进来就说:“子规你也昏头了,怎么叫他搬东西?他正经做过些什么事了?爷的手原不是用来干活的!”说着就要上前,替少岚去搬。
子规一把拦住她道:“爷也该做些有力气的事了,别人家的爷们,到了这个年龄也该出去猎习骑射了,不说为了今后,到底也能防身。若真到了那厉害的时候,身边没一个人跟着,也是一样本事,不至于束手待毙不是?”
朱槿忙就向地下啐了一口,板起脸来对子规道:“子规你要死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要不是安大*奶的人,我可要有好话说出来了!”
少岚正欲替子规辩护,子规挥挥手叫其收声,自己不慌不忙对朱槿开口道:“好姐姐,一时人说一时话,识时务都为俊杰。现在爷身边除了你我,齐妈妈和鹤童,还有谁跟着?安家这里自是安全的,我只说,今后也难保不出这样的事来,若真到了那时,身边也只得这几人,又不似在这园子里一样安全可靠,岚少爷自己不长进些,再靠谁去?再者,姐姐你想,就说到天上去,他也是个爷,不能总在你我身边守着不是?将来总要出去,也许不得一人跟着的时候,多了去了,现在不就练起,如何打算?要我说,以后每日上午习字读书,下午还该练练力气,出不去院子,就在这院子里练,正好没人看见,也少许多口舌,这就是不利之中的大利了。”
少岚先是怔怔听着,慢慢将这席话听下来,竟觉大有道理,当下亦点头不止,只是到底练什么呢?
朱槿想想,便对子规道:“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里什么也没有,无弓无箭的,练什么,怎么练呢?”
子规见二人只是眼巴巴望着自己,就笑而不答,只顾后头开箱子取香料去了。少岚急了,死皮赖脸地拉住她,朱槿也上来,口中不绝声地相求,子规不理,只管将东西一切取出,方才故作玄虚,摇头叹气道:“这个么,我怎么能知道?我不过一介女流,怎么知道爷们该如何习武?对了,岚少爷,祁大爷是武将出身,你怎么没见过你大哥练武吗?”
少岚尚未开口,朱槿就先开口了:“我上回不是对你说过了?因岚少爷资质聪明,我家老爷不让他弄刀武剑的,只许他看书。大爷虽每日操练,岚少爷却也从没见过。”
子规还是摇头叹气,少岚看她半日,忽然笑起来了:“朱槿你不必催她,我知道子规,没把握的事她不会干,她能说出让我习武的话来,就一定有个主意后头跟着,半截子话她从来不说的。”
子规扑哧一声,憋不住笑了出来,这下只得合盘托出道:“别人我不知道,现成有个岚少爷的朋友,上回我见到了,岚少爷怎么不去问他?那人总说自己是在外头江湖上行走的,这点子小事,还能难得住他?”
少岚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沙雸?对了,我怎么把他忘了?正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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