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懿文心里就算再苦也没什么话说,她沉默惯了, 可是她现在在心里想着要如何和白星阑解释。
舒承能猜出来自己这个妹妹在想些什么,只是她现在还生着病, 对她来说想太多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刚刚我来的时候遇见了星阑,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舒懿文听到舒承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居然慢慢蓄了泪。
舒承这个时候才发现事情的危急性,他终于认真了起来,问舒懿文:“你和星阑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有点像是诀别的意思。”
舒懿文吸吸鼻子,她现在难受极了。
舒承看着也于心不忍,扯了两张纸帮舒懿文把眼泪擦干,舒懿文才支支吾吾的把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和舒承说了。
舒承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坐在那里低着头。
良久他才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说谎话的必要,你把一切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星阑, 她会相信你的。”
舒懿文却摇摇头:“哥,我做了和当年一样的错事,我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奢求她的原谅了。”
舒承听完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声,他知道舒懿文在说些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舒懿文是怕白星阑像当初的舒承一样那样对待自己。
“你是她的爱人,你虽然说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欠了稳妥,但是你救了更多的少女,我相信星阑一个有大爱的孩子,就算是为了你们自己的感情,你也要把一切的事情去和她说明白。”
舒承知道自己的妹妹这是怕了,所以他在尽量引导她。
不管双方之间有再多的误会,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说开的,要不然就会错过一辈子。
舒承像是又想到了些什么,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难过的情绪,然后抬起头轻笑着对舒懿文道:“这段时间我都会待在南城,给你请个护工,没意见吧。”
舒懿文没有应答,舒承就当他已经同意了。
她看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显然是在想事情,舒承悄悄离开病房,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一个电话:“派人去保护白星阑,我要时刻知道她的踪迹。”
“是。”
舒承在来南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几天南城发生的事情了。
万家被查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上面居然还特别为万家成立了一个调查组,这让舒承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知道他妹妹在这其中究竟参与了多少,不过看见舒懿文那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舒承还是十分心疼的。
他在知道白星阑是万家的孩子时候,心里有些惊讶,与此同时也知道白星阑在这整件事之中究竟有多难做。
舒懿文在医院养了两天,她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她害怕白星阑会做什么让彼此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对舒承道:“哥,我要去找星阑,我不放心她。”
“你身体还没好,我派了人保护她,你不用担心。”虽然舒承知道自己劝了也没什么用。
果然,舒懿文道:“我要去找她,这孩子很敏感,如果我不和她解释清楚了,她怕是会一直都走不出来。”
舒懿文和白星阑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白星阑什么性格舒懿文难道还摸不清楚么。
舒承很早就把舒懿文当时落在李青澜车上的包给带了回来。
舒懿文见舒承并没有反对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舒承。
舒承只是笑笑,对舒懿文说:“星阑在家里待了两天,你现在肩膀不适合剧烈运动,出去的时间长了还有可能会感染,解释完之后立马回医院。”
舒承派人去保护白星阑自然是知道她的行踪。
舒懿文点点头,叫护工帮她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坐上舒承的车,准备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掉了,舒懿文拿着手上的钥匙在心里犹豫了很久。
等她终于做好准备,把家里的门开了之后,却被里面的气息给呛着了。
这两天白星阑一直在家里,她把家里的门反锁,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她以前其实是会抽烟的,但是在庄亦深面前她从来都没有抽过。
抽烟毁皮肤,白星阑在庄亦深身边靠的就是这张脸,她自然不想随便就毁了。
可是现在她好像根本无所谓一样。
回家之前她从自己车上拿了一条烟回家,她在车上总是会准备好烟或者是酒,以前她总是跟着庄亦深出去应酬,庄亦深是个特别会笼络人的,往往几条烟酒送出去别人就会愿意帮他办事。
这天晚上的月亮似乎特别明亮,照在白星阑的脸上,她像一个妖精,穿着单薄的睡裙坐在阳台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显得有些颓靡。
她穿的这件裙子很短,白星阑身上的肌肤和牛奶一样的白皙,大片的裸.露在外。
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但就是懒得回头看,她一直盯着窗外的月亮,像是想跟着月亮离开。
把烟头扔在烟灰缸里,又闷了一口酒。
舒懿文开门进来看见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痛。
以前白星阑的眼睛里满是灵动的光彩,可是现在她的眼却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动。
舒懿文把门合上,肩膀上似乎又传来一阵疼痛,可是她现在没有心情管。
她看见白星阑又重新抽了一根烟,为自己点上,然后熟练的吸上一口,吐出一丝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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