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赚不了钱了。伤仲永啊。”
林盏看着洛洛,有点惊讶:“你居然知道伤仲永?”
洛洛拿松子扔她:“滚啊!我很有文化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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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林盏正在睡觉,被对床的洛洛砸醒。
“林盏!!”
她好半天才睁开眼,抓着枕头套,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怎么了?”
“初赛过了!我在群里看到名单了!”洛洛抓着被单,“太牛逼了!”
“嗯,”林盏应了句,翻了个身继续睡,“知道了,快睡吧。”
“几点了还睡,”底下煮泡面的寝室长抬头,“十点了,兄弟们。”
老幺下床的时候还颇有怨念:“气死我,大清早把我叫起来,就为这种用脚趾都能想到的新闻……”
“这个新闻很重大了好吗,”洛洛一撩床帘,“我们市交上去二三十幅,只过了五幅啊……”
林盏揉了揉头发,从上铺爬下来。
吃了一顿ch之后,林盏一边哼歌一边整理颜料。
“比赛过了这么开心啊?”
“不是啊,”林盏挑出混合的脏色,道,“暑假要和沈熄一起去旅行,帮我想几个地方呗?”
洛洛:“……七天连锁?”
林盏:“……”
林盏:“可不可以说点浪漫的地方?连锁酒店很浪漫吗?”
“不浪漫,”老幺说,“但是很实用。”
“……”
“不过,”老幺问林盏,“我们关注你的全垒就算了,你自己为什么也这么关注啊?”
“其实也不是很关注,”林盏说,“但是就这个样子,我会觉得我自己很没魅力啊……”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只是……
洛洛说:“任何一个女人都想看另一半为自己发狂吧。”
林盏:“……”
“现在还这么早呢,”寝室长说,“还有几个月才放暑假……还不如关心比赛呢,决赛结果还有一个月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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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结果是现场公示的。
当天,蔚大美术系几乎一大半学生都去了,偌大的礼堂层层叠叠坐下了几千人,跟办演唱会似的。
正中央一块大屏幕,屏幕下是高台,台上摆着桌子和话筒。
林盏整个寝室都坐在一块儿,等待开场的时候,她在底下玩袖子。
把袖口处的松紧绳解开又系上,系上又解开。
洛洛问她:“紧不紧张?”
没来得及说话,有人上台了。
一大段冗长繁杂的开场语之后,林盏撑着脑袋,紧盯大屏幕。
现在正在放的是优秀作品。
优秀奖完了是三等奖,而后是二等,最后是一等奖。
入围的画全部都是精品,是在成千上万的画里脱颖而出的寥寥十几幅,也算是担得上“不负众望”这四个字了。
优秀奖,五幅。
获奖者纷纷上台领奖,拿着奖状在台上合了影。
“获奖者不要急着走,颁奖完毕后记得去后台,有记者采访。”
洛洛小声说:“这次果然也有记者采访……一等奖就一个吧我记得,估计重点采访一等奖了。”
紧接着,伴随着屏幕上一幅幅画闪现,三幅获得三等奖的作品也筛选出来了。
依然没有林盏的。
老幺抖着腿:“虽然明明不关我的事,可我还是好紧张啊……”
“要么拿一二等,要么没奖了,”寝室长抬头,“等得我都快脑充血了。”
林盏双手交叉,两根食指绕在一块儿打圈,紧盯着屏幕。
二等奖两幅。
首先展示的是一张写生画,画的中央是一个跳芭蕾的舞者。
画面的色调处理得非常好,人物塑造也很到位,腰肢柔软,身段盈然。脚尖弓起,用力,能看出身子的重量全部蓄积在足尖。
随便装裱一下就能进大画展了。
林盏觉得口有点干。
介绍了一下这幅画的得奖理由,下一张画从左至右地滑了进来。
林盏心口忽然一松,又一紧,千千万万种情愫齐齐喷发,在浇顶的那一刻,汇聚成令人胸口发麻身心俱颤的激动。
——是她的。
这张画是她的啊!
耳边嗡了一声,像是老旧的黑白电视机飘满雪花,还一边带出死机般的、连绵不断的噪音响在她耳边。
太阳穴突突发胀,每一寸脉搏都跳动起来,在血管里呐喊叫嚣。
电视终于被关掉,所有的杂音顷刻间消弭,回归一片漆黑。
林盏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的获奖理由已经念完了。
她甚至忘了上台,被她们推着从位置上站起来,飘飘然地站上了领奖台。
冰凉而沉甸的奖杯触手的时候,她才有了那些微的真实感。
放眼望去,台下黑压压的,人头一片,整个场馆安静得不像话。
她觉得头昏,鞠躬感谢的时候,差点害怕自己一头坠下去。
“大家恭喜二等奖获奖者!下面,我们公布一等奖!”
走回座位的时候,林盏听到掌声。
好像是,这么久的拼搏,终于尝到了一点甜头。
所有的荣光都不会迟到,假如迟到了,那是上天在为你蓄积奖赏。
所以,无论有多困难,有多艰苦,一定不可以放弃。
真正要去的地方,是没有人可以阻挡的。
颁布一等奖的时候,林盏坐在底下看着自己的奖杯发呆。
洛洛戳戳她的奖杯:“很激动吧?”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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