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胆战地回想了一遍自己做过的那些坏事。
他的确有些贪财好色,但这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小毛病么?!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他可一件都没干过!
“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一个权势熏天,可以颠倒黑白,一个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永远也无法对抗的人”张超刚毅粗犷的面容上扬起一抹邪气的冷笑,尖锐地讽刺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有什么为难之处,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k安秋端坐着身体,挂着道貌岸然的微笑。
“不你帮不了我。”张超目不转睛地盯着?k安秋,身体慢慢靠近了玻璃墙,直到他的额头和鼻尖抵上冰冷的玻璃,他才对着皱眉后退上身的?k安秋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帮不了我,世上任何人都帮不了我,我唯一能够选择的路,就是我现在走的路。”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k安秋放缓了声音,仿佛一个充满耐心、正直和善的人:“还有说,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无冤无仇?”张超森冷地笑了:“你错了,?k安秋,我和你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
“法院给罪犯判刑的时候,也会念判刑原因,难道你什么都不说,就要让我糊里糊涂地背上这么大一项罪名吗?”?k安秋心里越发疑惑没底,但脸上依旧是一片真诚。
“好,你想死得明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张超冷冷地笑了笑:“你不认识我,那你认识我的妹妹,张蔓吗?”
“谁?”?k安秋狐疑地皱起眉,拼命从记忆里寻找着这个名字,片刻后,他确认自己不认识一个叫张蔓的女人,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确信自己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女人,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不认识?”一直以来都还算保持了冷静的张超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忽然暴起,在?k安秋惊耳骇目之时,紧握成拳的双手狠狠砸上厚厚的特制防暴玻璃,面目扭曲地死盯着?k安秋:“你不认识,还诱\奸了我妹妹?!你不认识,还让我妹妹吊死在房间里?!你不认识,就毁掉了我妹妹的一生?!”张超每说一句,就狠狠砸上一拳,很快,玻璃墙上就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目眦欲裂、双眼通红地瞪着玻璃墙后面露惊恐的?k安秋:“我妹妹……她死的时候才十七岁啊!她因为你断送了一生,你却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张超!”?k安秋怒不可遏,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怒火:“造谣是要量刑的,我希望你能够谨言慎语!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张蔓,更不可能做你说的那些事!”
“既然你说你不认识,那么你告诉我,去年的九月十四日晚上你在哪里?!”张超怒吼。
?k安秋皱着眉,尽力回想起来。
“你不记得了,我来提醒你!”不等?k安秋想起,张超就冷笑着说道:“去年的九月十四日,你代表亚投银行到户海财政局访问,晚上的时候,你被一群和你一样衣冠楚楚的渣滓邀请到会所,用公款大肆挥霍”
张超每说一句,?k安秋的脸色就阴沉一分,这意味着他跟随着张超的话语,已经找到了那一天的记忆。
“你喝醉了,对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动手动脚,在她反复拒绝后,说”张超眼中悲愤交加,声音越来越激动、颤抖,他极度憎恨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刀子刺入?k安秋的脸上,张超一字一顿地重复那句如同噩梦一般萦绕在他脑海中,谴责他的无能和失败的话:“‘既然都在这里当婊\子了,现在又装什么清高,你不是缺钱么?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在这里让我……’”
张超的声音哽咽了,他无法说出那句对他妹妹来说何等残酷的话,而?k安秋的脸色彻底白了,他已经模模糊糊地想起了那一晚,犹记得,他好像是戏弄了一个会所的女服务生,好像是花五万买了一次春宵,他还记得,从户海回来后,他好像还和当时一起聚众“欢乐”的自己人抱怨,虽然意外买到一个雏,但是那女人表现太木了,不值他的五万来着……
“我妹妹品学兼优,每次考试成绩都在年级前三……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骗我说是在学校图书馆勤工俭学,其实却是去了鱼龙混杂的高级会所当服务员,服务你们这种衣冠qín_shòu……她的确缺钱,因为她想减轻我的负担,她想帮我的忙,想要给侄女挣医疗费……她原本可以成为我们家唯一的大学生,圆我父母的遗愿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她原本会遇见一个懂她爱她的人,她原本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张超的双拳猛地捶在玻璃墙上,几缕鲜红的血液顺着玻璃墙触目惊心地流下,他恨之入骨地看着脸色发白的?k安秋,额头青筋暴起、狂怒地吼道:“是你毁了她的一生!是你杀死了她!”
“我没有!”?k安秋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吼道:“我连她死了都不知道!”
张超脸上的暴怒慢慢变为颓然,他失魂落魄地坐回了椅子,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去年十二月一日,她走了……一根绳子,走得干干净净,殡仪馆和火葬场都提前约好了,即使是最后,她也不想给我添麻烦…… ”
一听已经死无对证了,?k安秋马上找回了失去的冷静,他再次挂上了那张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你妹妹的一面之词。去年我确实去过户海考察访问,好像也去过一个会所,但那就是正规的商务会所,是谈正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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