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的冲向远方……等秦逸生抓住付丞雪游上岸,已经精疲力尽,周围黑乎乎一片,杂草、树木、河水,分不清是在哪里,也看不到营地的光亮在哪儿,为安全考虑,两人就近寻找过夜的地方,最后发现了一个石洞。
洞壁上有浮雕,虽然看不清雕刻了什么,但是可以放心的是,这不是野兽洞穴。
衣服已经完全湿掉,秦逸生试了下打火机,防水的,还能用,两人去折了一些树枝草叶,点燃取暖。
浮雕有个突起的地方,似乎是一只伸出的手臂,在环抱什么,秦逸生没有敬畏之心,把衣服脱了就挂在那个手臂上。
两人走进深处,夜风被阻挡在外,偶尔吹进洞内,火苗会被煽动地张牙舞爪。隔着火堆,秦逸生和付丞雪各坐在一边,一个湿身,一个*。秦逸生偶尔抬头,视线偶尔滑过付丞雪,那湿漉漉的落汤鸡形象让秦逸生心中蠢蠢欲动,想要替他扒下衣服的冲动。
并非来自*的想法,而是心尖如针扎般刺痛。
简而言之,就是:心疼。
并非来自*的想法,而是心尖如针扎般刺痛。
简而言之,就是:心疼。
秦逸生呵呵笑出声……心疼?这只是在浪费感情。付丞雪宁愿披着湿衣也不脱的原因他心知肚明,秦逸生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手脚。
付丞雪抬头瞥了他一眼,“先休息一会儿,他们发现我们不见就会找来。”说完收回视线,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
秦逸生嘴角掀了掀,滑过付丞雪还在滴水的衣服,“你先把衣服脱……”
付丞雪睁开眼,静静看着秦逸生,只说一句:“睡吧。”言语间微带冷意,阻止秦逸生再说下去的意味非常明显。秦逸生嘴角微微僵硬……他就知道会这样!这个人永远不需要他的心疼,也不接受他的心疼!哪怕他拥有足够拥抱这人的力量,哪怕他可以让所有阻碍他的人消失,可他始终无法让把自己装进这人的心里。
始终!
这个冷心冷肺,凉薄寡情,又残忍的“哥哥”!
哥哥?
秦逸生很多时候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讽刺的词语,汇聚了全世界的恶意,在会这样降临在他的世界里。
时间悄无声息的走过去,黑暗中,秦逸生突然睁开眼,像是冻醒,又像是挑动了某个神经,瞬间就看向付丞雪的方向,那人原本端正靠在墙上,这会儿已经倒在地上,沉默无声,像是一具倒塌的石像,或者尸体?这个想法让秦逸生心弦一跳。
他快步走过早已熄灭的火堆,从地上抱起付丞雪,却发现他身上滚烫一片。
发烧了!
这个想法滑过脑中,让秦逸生整个人都慌乱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烫人得像是会把人烤熟,如果真得在这一夜发生意外,秦逸生简直无法想像自己会不会疯掉……秦逸生脱掉付丞雪的衣服,去收集柴火,重新点燃。然后用付丞雪的衣服兜水,隔着距离在火堆上空烤成温水,从袖子上撕扯下一条布料,用温水浸湿,擦拭付丞雪的身体。
这一夜中,秦逸生都在忙碌中度过……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像孙子一样鞍前马后地服侍一个人。比起肢体的劳累,缩成一团的心脏更是彻夜折磨他的罪魁祸首。
天色微亮时,付丞雪终于退烧,身上穿着秦逸生的衣服。而秦逸生则光溜溜地躺倒在一边,呼呼喘气,而后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他侧头看着付丞雪。
付丞雪还未转醒,脸上的酡红却已经散去,不再揪紧他的心脏。秦逸生伸手,悬在付丞雪的鼻尖,那里没再发出让他心尖发颤的粗重而灼热的呼吸,秦逸生心底一遍遍反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是眼前的人转危为安,为什么他反而像死里逃生一样大汗淋漓,萌生后怕?
指间滑过付丞雪光滑的侧脸,流连到耳朵,把散落的发挑到耳后,使这张脸更加清洗地呈现在眼底。此时,付丞雪的表情很安详,秦逸生的心也仿佛落在实处,有种踏实感……但是偶尔的偶尔,有那么一瞬,他想把手指放在付丞雪的脖子上,用力折断——
可很多很多很多时候,他更恐惧这冲动背后的东西。就像他恐惧承认自己的内心……明明想要付丞雪消失的,却舍不得他消失。他明明不想搭理付丞雪,却忍不住搭理。也似乎付丞雪难受,他就承担百倍之,千倍之的难受。
怎么会有这么悲哀的感情,没有一点甜蜜的成分,好似就是为了赎罪一般,除了难耐,还是难耐!
秦逸生的手握拳,捶在付丞雪脸侧……他知道,他最恨的不是付丞雪,而是不争气的自己,永远没法潇洒地从付丞雪身边离去的自己。就像寄生的花朵,他甘心攀附,不愿离开,只为了对反提供的如毒药一般的养分,让他失去了独自生存的土壤。
山里逐渐响起人声,熟悉的呼唤还在靠近。
秦逸生应了一声,走到石洞门口,路过那个石雕,突然怔住!这时寻人的大部队都发现了秦逸生的位置,打头的陆绅和宫戚更是飞奔过来。
“付丞雪(宝儿)在哪儿里?”两人的声音同时炸在耳边,秦逸生抽回视线,看到陆绅满下巴的胡茬,更显苍老,而宫戚西装裤腿上都是泥土,连都发都乱糟糟一团。这两人问着他,心思却不在他身上。秦逸生用下巴示意洞内,两人瞬间就从他眼前消失。
随后进来的是秦逸生的助理,看到秦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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