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瞻看她神情有点不对,皱起眉头去看她,“怎么?不想要他来?你平常不是待他挺好的?”
“哪有不要他来,药理方面他比我强多了。”庄书晴终于拿正眼看他了,看他面露疑惑,顿时也觉得自己简直是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占人好处还占得少了?这会来不好意思未免太迟了些。
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庄书晴也就放开了,“我就是有点愧疚,我好像没为你做过什么。”
“我甘愿。”三个字结束这个话题,白瞻将她往屋外带,“之前你不是打算结束东市那个铺子?想好了吗?”
“我倒是想结束,可想想也不合适,手底下那么多绣娘,需要她们的时候将她们拢总在一起,现在我手头宽裕了又想遣散了她们,太亏心,我打算将这个铺子的价位放低,也不再做独一无二,绣娘的手艺都好,只要绣样不太差劲,铺子维持下去没有问题,就是一个月少些进项罢了,我现在银钱够用。”
这样的考量于白瞻来说实在没必要,不过他向来不替书晴做决定,看她决定了也就不再多言。
庄书寒得了案首,苏文虽然高兴却也只是多喝了一杯,之前收的两个弟子都争气,一个已经中了进士出仕为官,一个夺得解元,正为夺得会元努力,而书寒才起步,这个起点虽然不错,以后是不是能如两位师兄一样出息却还不好说。
苏文不想误了一根好苗子。不用看白瞻的面子也对他格外上心,庄书寒每天一黑早出门,天黑方归家已经成了常态。
熬到四月府试之前。庄书晴觉得弟弟都瘦了一圈,好在精神看着还不错。
四月十二,属于庄书寒的第二道关口到来。
和县试时一样早早起床,卯时之前将人送去贡院。
目送人进了考场,庄书晴这次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在马车里等着,庄书敏和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庄书顾陪着。
在会元府月余。庄书敏气色比之初来时不知好了多少,连姿态也是轻松的。“白公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十天,慢则半月。”庄书晴收回盯着院门的视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看到他成日里围着你转,有些不习惯。”
庄书晴一想。还真是,其实她也有些不习惯,还有一点她不太想承认的想念,“第八天了,快回了。”
“没说去哪里?”
“说是去看父亲,我没多问,他家的情况应该也不简单。”
“难道他家不是这会元府的?你不是说见过他父亲吗?”
“敏姐姐你今日好奇心好生旺盛。”
庄书敏嗔她一眼,“还不是关心你,怕你吃亏。”
“他要是愿意告诉我。我早晚有一天会知道,要是不想说,那就说明我没有知道的必要。想那许多做甚,不要说白家的门进不进得去,我还没那心思做内宅怨妇呢!”
不用为琐事操心,不用担心生计,也没有任何压力,成天与药材为伍。有本活药材随时供她请教,时不时还有她需要的东西做出来。这日子简直赛神仙,也越发的纵得她胆大,不愿意被束缚了。
“越发什么话都敢说了。”
庄书晴笑,可不就是越发不藏话了,要说也是被白瞻给惯的,人不就是越骄纵越大胆吗?
可她看得出来,白瞻喜欢她这样,自己活得自在了,还不让人厌,何乐而不为呢?
起得太早,庄书晴靠着软呼呼的枕头睡了过去,迷糊中感觉到有人给她盖上被子,于是勾起嘴角,睡得更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传来的喧哗声让她立刻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一直撩着窗口的帘子往外看的庄书顾回头道:“姐姐,有人从里面抬出来了?”
姐妹两人忙凑过去看,还真是被抬出来的,隐隐听得公差在喊:“陈谅,陈谅的家人在不在?”
没人应声。
而抬出来的那人被放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也不知是得了急症死了还是……
庄书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脚。
“晴妹妹,你去哪里?”
“去看看。”
庄书敏还待拉住她,人已经利索的出去了,她一咬牙,嘱咐书顾在马车里呆着也跟了上去。
在院门外等着的人不少,这会都围了过去,庄书晴的举动并不扎眼。
可等到看到地上那人的样子,她就有些呆不住了。
脸色青紫,嘴唇泛着乌,嘴边有呕吐物,这样的天气,脸上全是汗,领口已经浸湿了,这明显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
由不得她多作考虑,对护着她的几个人道:“将人驱退些。”
“庄小姐,您……”
“他要死了,可如果我管一回闲事,他也许能活。”
陈元跟着白瞻去了京都,跟在庄书晴身边保护她的人以三子为首。
三子仿佛看到了在那个村子里站得腿发麻只为救几个村民和小老虎的庄小姐,什么都不再说,打了个手势,几人分散开来将围观的人逼退几步。
众目睽睽之下,庄书晴在中年男子身前蹲下。
公差呆了下,忙道:“你要做什么,人已经断气了。”
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自然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庄书晴不理会,将一只手的掌根放在患者胸部的中央,另一只手的掌根置于第一只手上,手指不接触胸壁,双肘伸直,垂直向下用力按压。每次按压之后让胸廓完全回复,再继续按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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