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鼻头通红,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看清楚来人是徐溪晚,立马扑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林幸终于把徐溪晚盼回来,哭得更止不住了,小小的身子在徐溪晚怀里颤抖,牵着徐溪晚的心也一揪一揪的。
“晚晚……晚晚……”
“我在这。”徐溪晚抱着她安抚。
“我好想你。”
“我也想小幸。”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在听呢。”
林幸想说自己长高了,考试第一名,还有三好学生的事,可是开口,却是:“风在哭,我好怕。”
徐溪晚心里疼得厉害,又被她这样天真的话逗乐了,扑哧一笑,笑声里带了些轻微的哽咽。
晚上睡觉,林幸死攥着徐溪晚的衣角,睁着眼睛熬了一夜,怎么也不敢睡着,她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徐溪晚又跑了。
第二十八章 开窍
年底, 津岭下了一场大雪。
津岭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大雪,雪是头天晚上下起来的, 第二天早上拉开窗帘, 小区里的大树上积雪压了厚厚一层, 连树枝都被压弯了。
林幸已经放了寒假, 还在被窝里睡呢, 周晓慧就给她打电话,“林幸林幸!你看见外边了吗?好大的雪!我们一起出去玩雪吧!”
“下雪了?”林幸走到窗边看,果然下雪了,外边白茫茫一片, 晃人眼睛。
林幸不喜欢雪。
她出生在一座南方县城, 四九天里最冷的时候也会下几场小雪, 只够把地上覆一层白霜,就已经冻得人直哆嗦,让她每年都要生一回冻疮。
那滋味不好受,不去挠它就痒得钻心, 挠的时候又疼得打滚, 林幸想起来后怕,抬起手,把手掌手背仔细看看, 还好今年没有再复发。
“我怕冷, 不出去了。”林幸说。
“啊?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去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呢, 你不去我找别人了啊?”
“太冷了, 对不起啊晓慧。”
“好吧, 那我和冯玉去玩雪了。”周晓慧失望地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林幸也没打算再睡觉了,刷牙洗脸换了衣服,出来吃早饭。
“小幸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保姆边和她说话,边把包子豆浆端上餐桌。
“刚才晓慧叫我出去玩,我就醒了。”林幸把包子掰成两半,先吃馅儿,然后用剩余的包子皮蘸豆浆吃,“阿姨,晚晚什么时候走的?”
“我哪儿知道啊?我六点半到的时候徐小姐就已经出去了。”保姆叹了口气,“她们年轻人,工作辛苦,忙起来没日没夜的,前天我来的早,看见她,好像比之前又瘦了一些,这样下去非把身体熬坏了不可。”
林幸听了,一心的担忧,连早餐都吃不下去了。
保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找补,“不过小幸你也别太担心了,年轻人嘛,哪有工作不忙的?我外甥忙起来连家都不回,恨不得睡公司里,他到现在不也好好的么?徐小姐身体棒着呢,不会有事的。”
身体再好也经不住徐溪晚这么折腾,她最忙的时候,甚至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咖啡一杯一杯当饭吃,就算回来之后彻彻底底洗了澡才上床睡觉,林幸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味。
有一回徐溪晚回来得稍早一些,林幸还没睡,一直等她洗了澡上床,抱着她的胳膊说:“晚晚,抽烟不好。”
林幸爱看书,书上说,吸烟有害健康,而且上自然课的时候,老师还在课堂上给他们展示过吸烟人群的肺和健康人的肺的区别,那些已经坏了的肺上,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林幸看得心里直发毛,她很怕徐溪晚也会得这样的病。
“你闻到了?”徐溪晚抬起手自己闻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烟味没洗干净,她以为是林幸闻不惯烟味,就说:“我再去洗洗。”
徐溪晚当然知道抽烟的害处,可她现在太忙,脑子里装了太多事,公司的、徐家的,徐兴安最近又在给她使绊子,说不定背后又是徐兴言在煽风点火,徐溪晚连睡觉时脑子都一刻不停,不靠咖啡和香烟,她的精力根本不可能保持一天接近二十个小时的高度集中。
徐溪晚以为林幸讨厌自己身上的味道,多数时间她回来时林幸已经睡了,她就在外面浴室简单冲洗一下,直接睡在林幸之前的小卧室里,怕林幸又闻到烟味不喜欢。
于是连续好多天林幸醒来,连那点唯一的、床单上残留的褶皱和余温都找不着了,徐溪晚就像从来也没回来过一样。
林幸心里空落落的,所以那天晚上,她特意熬着夜没睡,等徐溪晚回来。
徐溪晚凌晨三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家,一开门,只见她卧室的灯还亮着,林幸穿着毛绒拖鞋走出来,揉着眼睛说:“晚晚,你回来啦。”
“小幸?”徐溪晚捏了捏鼻梁,“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
“我想等你。”
“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让小幸不用等我,自己先睡么?”
“可是……可是我想等晚晚……”林幸低着头,耳根子发红,“小张老师今天表扬我了,我想让晚晚奖励我一个……一个亲亲……”她懂的已经比从前多很多了,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主动索要徐溪晚的亲吻,对她而言简直是件羞死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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