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山地车,被偷了……
方书梅从县镇里给花宝买了一辆二百块钱矮墩墩的小单车,又被偷了……
花宝自个从二手市场买了一辆五十块钱的小破车,半路链子断了……
“印堂发黑,必有厄运,且让老夫为你算上一卦。”暴央央捏指掐算。
花宝扒拉开暴央央,筋疲力尽地趴到桌子上恢复精神气。
“咋累成这样?”暴央央上学由专车接送,不知道花宝现在的痛苦。
花宝垂着头,不想解释,累。
半路自行车链子断掉,还能咋办?她搬着自行车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修车的地方。她以为她是个女英雄,这点劳动力不算啥,结果女英雄也有来大姨妈的时候。怪的了谁?只能怪她自个营养太丰富,来的太早。
暴央央这个总爱贫血的黄毛丫头压根理解不了花宝血崩时的心情,莫名地情绪低落。
“你去一边,姐现在没心情说话。”花宝扭头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打算上课前先打个盹。
暴央央的脸皮已经比被花宝磨厚了,“又不是让你说话。我说,你听着就行。”
暴央央推推花宝的胳膊,撅着屁股扑到桌子上,霸占住大半个桌子后,悄声悄息地跟花宝说内部消息。她老爸是县城里为数不多的编制内的警察,消息的真实性和准去性有保证的。
花宝已经被暴央央挤得没地方睡觉,只要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问:“什么消息?”
“你知道隔壁高中的校花是谁不?就是那个穿衣服特别暴露,短背心低腰裤,一坐下来就露出一大截子腰的那个。跟她一个班里有个大姐大,这大姐大以前就看不惯总爱装哭装弱的校花,在她的男朋友为了给校花撑伞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的时候达到了高峰。第二天,这大姐大就从她妈工作单位偷来硫酸泼到校花的脸上。”
花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后来呢?”
“校花被送到医院后,眼睛抢救过来了,但脸却毁了。大姐大的父母拿出来半生积蓄,想要息事宁人,校花爸妈收到钱后同意了。”
花宝:“钱可以用来去整容。”
“是呀,校花爸妈挣一辈子的钱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钱不眼红才奇怪。我继续跟你说后来的事儿。”
花宝这一次来了兴趣,给暴央央让出来半个座位。
暴央央挤到座位上,小声道:“本来校花作为受害的一方应该受到同情的,结果在医院里她就因为这些钱跟她爸妈打了起来,校花想用这笔钱去整容,她爸妈想用这笔钱给她哥去市里买套房子娶媳妇。校花就趁着她爸妈睡觉的时候,把家里以前存的和补偿的钱全偷走了,走前在家里倒了三桶油,一把火给烧了。”
“家里人呢?”花宝被吓的一愣一愣的。
“死了,就剩她一个了。抓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正在机场上等着去韩国。
“哎,都是钱闹的。”花宝从花爱国那里听说了很多为了钱六亲不认的事儿。
暴央央不离开,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你以为这事儿就完了?这事儿一套一套的怎么看怎么跟唱戏似的。”
“确实。”花宝随口附和道,没多想。
“你猜大姐大怎么找了?她死了。咱们去高中玩单杠的时候,你还说这个上楼梯的女孩嘴唇是紫色的,不是审美异常就是心脏病。你猜对了,这紫唇女孩就是大姐大。大姐大泼完硫酸回到家,情绪激动再加上昨天淋雨发烧,没撑过去。”
细思极恐,花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姐大这么早就死了,她父母瞒着校花父母还拿出钱来“息事宁人”。
“那个不顾女朋友的男的昨天下午回家的时候被人,他拔腿就追,你猜怎么了?”
“怎、怎么了?”花宝被吓的嘴角都不利索了。
“被拐角的车撞了。一辈子都是个跛子了。”
大夏天,花宝只觉的周围冷飕飕的。
花宝哆哆嗦嗦地问:“都是大姐大爸妈干的?”
暴央央摇摇头,“谁知道呢?一点证据都没留下,即使别人都明白,也无可奈何。”
一整个下午,花宝听课都空前的注意力集中,只要一晃神,她就想起这事儿。
到了下午下学的时候,暴央央头顶牛角蹦蹦跳跳地从后面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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