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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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兄刚下山,没想到就碰见了师尊,活生生的师尊。
师尊还是一袭白衣,却不复当年半点风采,发髻凌乱,神色不善,来势汹汹。
他几乎是奔着美人师兄这边来的,嘴里喃喃:“那杂碎终于要死了吗,敢拦我的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他一把去抓美人师兄的手,却被躲开了,师尊像是有些疯了,一直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
最后竟然还跟美人师兄打了起来,师尊几乎知道美人师兄剑法里的所有缺陷,见招拆招,最后师兄落于下风,还没来得及问师尊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被塞了不知道什么药在嘴里,而后浑身无力,被强行带走了。
在路上,师尊一会儿叫他乖徒儿,一会儿叫他乖儿子,又用饱含眷恋的目光望着他,美人师兄心里一阵恶寒。
他忽然想起来小师弟醉酒时跟自己说的乱话,心中百转千回,问师尊:“你,你是不是跟一个魔修女子有过孩子?”
师尊笑着抚上他的头,道:“跟我生过孩子的魔修,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问的是哪一个呢?”
“……”
美人师兄觉得师尊真的疯了,他的师尊难道不是嫉恶如仇、逢邪必杀的第一人吗?
师尊又强行把他揽进怀里,慈爱地道:“不过这些孩子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因为你娘是最厉害的,所以你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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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们便到了目的地,是原先师门的丹房。
明明这里杂草疯长,看起来不像是可以住的样子,但师尊却好像看不见一样,只是一味地配着药,逼着美人师兄吃下去。
这个场景莫名其妙地眼熟,就好像曾经无数次重复过,美人师兄头痛欲裂,奇奇怪怪的药效散了出来,眼前时而五彩斑斓时而发黑,他还仿佛听见师尊在说,可以成功的,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美人师兄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不断地在回想着,自己真的是魔修的孩子,还是小师弟的哥哥,师尊还杀了自己爹娘?
不可能,就算自己真的是魔修和师尊的孩子,那也应该是混合血种,自己修习那么多年,不可能会没发现这件事的。
万般思绪缠在心头,从小就被教育的礼教正道让他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可好想又没有其他可以解释了。
美人师兄痛苦的摇头:“不……我不是魔修……不是”
师尊闻言停了下来,回过身,冷笑道:“魔修,你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下贱又没用的东西?”又笑眯眯地摸上他的头道:“你可是我千辛万苦做好的,最好用的混合体啊。”
“虽然用起来有点扎手,本来上次的中秋月圆夜就要成功的,可一个不留神,你居然就被魔性支配了,还杀了我养的所有其他混合体。”
“不过这也说明了你比其他人都要好,那些都是垃圾,你不用太自罪。”
师尊看着美人师兄气得发抖,双目迅速卷上血色,到最后已经是深红如墨,便奇道:“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噢,我猜,那个杂碎为了瞒你这件事,花了不少心思吧。”
“真好笑,这有什么好瞒着你的,他是怎么骗你的?他总不会说你那些师弟师妹都是他杀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美人师兄的反应,师尊似乎觉得越来越好笑,笑到直不起腰,撑着桌继续说:“我说他怎么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分出一半法力来锁住你的魔气,原来是怕这个,真是活该被我打死。”
“我还记得你自己从他那跑了一次,本来那次我都要找到你了,可又被抓了回去。”
看着美人师兄越来越不对劲,师尊赶紧看了眼门窗,今天没有一点点月光透进来,也事先喂好了药,应该不会有意外的。
马上,自己就可以成为这个世上最高修为的人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立刻起了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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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兄想起来了。
那天中秋月圆,也是这样,自己和师尊,在这座丹房里,同样的禁术。
唯一不同的是,那天的月光照在了自己身上,诱使极度痛苦之下的他身体里那一半的魔修血统处于了主导地位。
他从小就被师尊用药养着,身子有毛病,根本控制不住这样的魔性。
当时师尊被禁术反噬,明哲保身,逃了出去。
而他却只能看着自己,无法抑制地将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一个一个杀掉,他体内的魔性需要鲜血来释放。
整个师门血流成河,哭喊声充耳不绝,而他却片刻没有停下手里的剑。
等斩到最后一个,也就是自己小师弟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终于脱力放下了手里的剑。
小师弟将自己扶起来,可自己却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万念俱灰,一心求死。
在小师弟怀里痛苦挣扎,尖声叫道:“我不是魔修!不是我!这些都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们!”
时而清醒时而发狂,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发疯,最后他低声啜泣。
“……救我。”
等美人师兄再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看见一位魔修居高临下,而自己跪在对方脚边。
后来小师弟用锁链将自己的魔性禁锢住,竟然不是凌辱,全是隐忍之下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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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师尊即使被禁术反噬过一次,却还是锲而不舍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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