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烧了水,你好好沐浴驱驱寒气,娘去给你熬姜茶。”
“放点红枣呗娘亲~”
“哼。”
陆栖鸾好好沐浴了一会儿驱寒,喝了家里熬的姜茶,恢复了些许精神,等到侍女把头发拭得半干,前院的鞭炮响了。
看给自己梳头的侍女心都飘到外面去了,陆栖鸾道:“过年呢,你们下楼去看热闹吧,我一个人休息会儿就睡了,燕国公的客房备好了吗?”
“侯爷放心,都备好了,就在隔壁院儿呢,就是前厅的老爷们一直在劝酒,要不要备点醒酒汤?”
“……去吧,顺便偷偷去找池冰说,让他把人带去休息,别喝那么多。”
说着便给侍女们发了不少赏钱,打法她们去玩儿去了。
陆栖鸾梳着头,不免又想起苏阆然以前的确是个不怎么饮酒的人,酒局基本不去,去了也宛如一个死人一样坐在那儿毁灭气氛。
等头发梳得不能更顺了,陆栖鸾听见楼下隔壁院子有了些许动静,回到榻上坐了片刻,便坐不住了。
……还是出去瞧瞧吧。
陆栖鸾无奈,刚一开门,门外正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抬手正要敲门。
陆栖鸾被吓了一下:“你敲门前能不能出个声?”
“……”
苏阆然看上去似乎无恙,但神态有微妙的不同,凝视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我还是想把你劫到厄兰朵去。”
陆栖鸾:“……”
陆栖鸾歪着头细看,只见他眼角微微泛红,问道:“说什么胡话呢,你喝了多少?”
苏阆然道:“不多。”
陆栖鸾道:“不多是多少?”
苏阆然回忆了一下,道:“两坛。”
陆栖鸾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道:“怎么个意思?为何忽然又要说把我带去厄兰朵?”
“你爹娘答应了,但陆侍郎说,我们若议亲,必有一人削权。”
怪只怪他们权力太大,以前是一层窗户纸大家都没说破,若当真成了亲,只怕帝阙会起疑心。
陆栖鸾却笑了起来,苏阆然知道她好权,而他本人如今需得镇压北境异族,削权不大可能,所以到时被削多半是她。
“你怕我不高兴?”
“有点。”
“不过你现在肯这么说,我反倒是很高兴。”
“那你,愿不愿意?”
她能感觉得到那种自然而然的爱重,那是走在同一条路上彼此扶持的默契。
眼底的神色蓦然轻柔了许多,陆栖鸾微微勾起唇角,倾身低语:“我当年去京城前被娘逼着绣过几件嫁衣,你……要不要进来挑挑?”
她说完便转身上了楼,留了门,未锁。
“……”
酒气蓦然上涌,苏阆然隐约嗅见来自于闺房的清淡香气,凝立了片刻,走进去,扣上了房门。
上回来时她睡着的,这回换他醉酒,回过神来时,她已脱了鞋袜,身子后倾,双手撑着榻,晃着莹白的小脚看他。
“你打算做什么?”
“那天夜里有个贼不尊上官,我得办啊。”
声音有点虚,话说的倒是胆大。
苏阆然拨开几绺垂在她肩侧的发丝,随后倾身压下,旁侧被摇得坠下的纱帐外只见得那对露在帐外的玉足骤然绷紧,随后踹了一下苏阆然的膝侧,又勾着他的腿,磨磨蹭蹭地缩回榻上。
半晌,有人传来细细的抱怨。
“……你怎么还咬上了?”
“甜。”
“……”
“你涂口脂了?”
“没,刚刚回来吃了两口枣糕……嘶,你带扣是铁的吗,扎着我了。”
只要一松开她的嘴,陆栖鸾的话就一直没停过,一会儿说他下手重,一会儿说冷,偶尔夹杂着两声低喘,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
待昏黄的烛光隐约照见纱帐后雪云色的一抹,帐中的动静却是一滞。
她哑声问道:“怎么了?”
苏阆然停了手,撑起身子,眸底映出她身上数道已愈合为粉色的旧伤,神色幽沉。
“你爹说,有我在,你总归是平安无虞的。”指尖一一抚过背上道道细疤,陆栖鸾听得他的声音几分低迷。
“他说错了。”
他没有护好她,有时她站在那里经风承霜时,他甚至不在身边。
“那又不是你的错,当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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