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着她知道后会心中厌烦他,远离他,所以总是迟迟不敢。
也只得如现在这般,时时陪伴在她身侧,若有时机便稍稍的透露出他的一些心思,一旦察觉到她有动怒的意思了便立时收回。
一路沉默的陪同薛嘉月看完地里的辣椒苗,两个人回到地头上吴老汉的棚子里。
适逢吴老汉的妻子来给他送中饭,薛嘉月便将吴老汉上个月的佣金给了他们。因着觉得吴老汉看守这些辣椒很用心,便特意的多加了一些钱。
吴老汉的妻子接了钱,心中高兴,就叫他们稍等一会儿,然后颠颠的跑回了家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串粽子,还有一瓶酒,说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没什么好送薛嘉月和薛元敬的,这粽子和雄黄酒是他们自家做的,今儿才刚做好,让他们不要嫌弃,带回去尝尝,也算是她的一片穷心。
薛嘉月笑着伸手接了过来,说了两句感谢的话,又叮嘱了吴老汉几句话,便和薛元敬原路走回去。
车把式还等在那里,两个人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待薛嘉月在车凳上坐好,刚取下头上戴的帷帽,车把式就已经在赶车往回走了。
薛元敬和薛嘉月早上吃完早饭就出发,这会儿也已经到吃午饭的点了。好在临出门的时候薛嘉月特地的带了一些糕点和水出来,这会儿她就将那些拿了出来,同薛元敬一起吃,就当是午饭了。
吃完糕点之后,摸一摸刚刚吴老汉妻子塞给他们的两串粽子,竟然还是热的,想必是才刚出锅不久,于是她就解下两只粽子来,将其中一只递给薛元敬。
哪知薛元敬竟然将她手中的粽子也一并拿了过去。薛嘉月只以为他这是嫌一只粽子吃不饱才会将她手中的粽子也拿过去,正想要再去拿一只粽子来,就见薛元敬已经将一只粽子剥好了,然后递了过来。
薛嘉月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来接。
自先前在地头上抱了她,又打趣了她几句话之后,随后她便再一句话都没有同薛元敬说过。
薛元敬见她不接他递过去的粽子,就说道:“你的气性怎还是这样的大,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语气中颇多无奈的意思。
顿了顿,他又说道:“好好儿的你这又是在气我什么?难不成你忘了你以前说过的话?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家人了,无论如何你都会对我不离不弃的?那现在你为什么又不理我?”
薛元敬很知道薛嘉月的软肋是什么,所以但凡她心中对他疑心了,想要疏远他的时候,他每次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每一次薛嘉月都会立时软化。
这次也是。薛嘉月迟疑了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粽子。
“哥哥,”想了想,她就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我也没有骗你,你在我心中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家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妹妹。”
她这句话意有所指的太明显,聪敏如薛元敬不会听不出这言外之意。
当下他只暗中苦笑不已。
总归还是以前他那些话说的太死了,所以才会教薛嘉月心中真的将他当成哥哥来看待了,对他再无其他的心思。但是有什么法子?既是自己种下的因,这苦果也就只能自己咽下去了。不过好在时日还多,他总会有机会将薛嘉月心中对他的感情慢慢的改过来的。
所以他便笑了笑:“知道了。快将粽子吃了吧。”
薛嘉月得他这般回答就放心不少,只以为一开始是自己多想,薛元敬心中还只是将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待的,并没有生了其他的心思。于是接下来她便如同以往一般亲亲热热的和薛元敬说话。
夏日人原就容易疲乏,又刚刚才吃过饭,就更容易犯困了。再加上路面不平,马车一直在轻轻的晃荡,薛嘉月到最后便渐觉困意来袭,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薛元敬看着她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一双眼也半睁半阖的,明明是极困,但却坚持着不睡,由不得的就轻笑了起来。
“你若觉得困便睡一会儿,等到了铺子我自然会叫你起来。”他温声的同她说着,同时又坐到她身旁去,声音越发的温和了下来,“你放心,哥哥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薛嘉月正困的朦朦胧胧的,意识也有些朦朦胧胧的,恍惚中听到薛元敬这样平和的声音响在耳边,立时就觉得心中安稳不少。仿似即便有天大的事,只要有他在身边也定然会安然无事。于是下一刻她便放心的安睡了过去。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她心中其实是有多信任多依赖薛元敬,不过是在一起时间长了不自知罢了。而且一来她心中始终记得当初薛元敬对她说过的话,是要将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待的,所以她心中便无形的给自己划了一道线,不允许自己对他有超越妹妹范畴之外的情感,二来,她是知道薛元敬会有十二个女配的。虽然现在出来的那四个女配薛元敬对她们都没有什么意思,但纵观已经出来的这四个女配,从深山老林猎户的孙女,私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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