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者,气之存也。人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生气’,也就是‘活物之气’,也就是道家所谓的阳气,但是,除这一道气外,人体内还有一股阴柔之气,那就是戾气,‘暴戾之气’,嫉妒、仇恨、愤怒,所有人的负面情感,都能影响到戾气……”
讲到这里,苏南方的手上浮现出一道淡淡的黑光,那道如烟如雾的气体再次浮现出来。
“戾气吗?原来如此!”
苏南方讲解之后,苏羽心里倒是明白了三分。他平生所学,无一不是要平心静气,好似要将心神变成一池井水一般,无视外物,方可才能炼精化气,于丹田内养出一团内息。但斩铁这门功夫却恰恰相反,务必要将内心中的负面情绪激发出来,练成于内息相反的“戾气”以此伤人。
仔细想来,前世的时候,其实也有这种利用负面情绪,激发出‘戾气’的功夫。但这种功夫其实是把双刃剑,尚未不伤人,就先伤己,自然被正统武学斥之为“魔道”,不被主流认可。若非苏羽前世苦求续命之术,未曾接触过这类功夫,他怕是早就猜出其中关窍了。
苏羽这般思索着,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咔嚓!”
随着一声轻响,那把黝黑木刀上面忽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裂纹,迅速的蔓延开来,从中央处折成了两段。
“原来,就是戾气?”
苏羽看着手中的半截木刀,微微一怔,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听到二叔苏南方论及“戾气”的时候,他心中忽地一动,有了一丝灵感,不由自主的演练起来,不由自主的就以手为刀,向木刀“砍”了一下,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将‘戾气’施展了出来。
苏南方见状,快步走了过来,将地上的木刀拾起,脸上出现出现激动之色,说道,“好,好,不愧是我家的麒麟儿!”
苏羽说道,“二叔,对不起,我只是按你说的试了一下,没想到会把你的木刀折断了。”
“没事,一把木刀又值什么。侄儿你要是能多敲断几把,二叔会更高兴。”
苏南方却浑不在意,脸上反而露出了一番喜悦之情,开口笑道。
若说苏南方不珍惜那把木刀,却是假话。那把木刀看似普通,却是跟了苏南方十多年的老物件,珍惜的很。但和区区一把木刀相比,苏南方更看重苏羽的那一记指法。
木刀是苏羽亲手用柞木劈成的,异常的结实,纵然用斧头去砍,也不是一两下能砍断的。却能被苏羽一指头点断。能够出现这般效果,显然是苏羽仅仅通过他刚刚的讲诉,便领悟了“戾气”,不由自主的施展出来。
这般的天赋,实在是惊人。纵然是他那位天赋绝伦的哥哥,怕也比不上自家的这个侄儿。苏南方若是能将侄儿引入“正途”,并将这些年的所学全部传授与他。那么假以时日,家里说不定会出一位宗师高手。
在大周,习武之人如过江之鲫,能够出头的少之又少。苏南方自知,他的身手虽然算是不错,但也只是在这一县一府之地拔尖而已。他的格局,也会是如此罢了。但家中的麒麟儿若是真成了一方宗师,那就大不相同了。莫说在县府里,纵然是在皇城帝都,也是一方人物。
“不行,我得和大哥大嫂说说,可不能耽误了我家侄儿。”苏南方想道。
大凡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更是如此,若是不在这段时间内打好根基,日后纵然再去弥补,也只是事倍功半。认真说起来,他大哥苏南山其实就是一个例子。
苏家世代贫寒,到了苏南方这一辈,更是父母早亡,家里几乎连里立锥之地都没有。为了照顾还在襁褓之中的弟弟,苏南山不得不早早的在江湖上厮混,只为赚取一点活命的银两。
在外人看来,江湖是一个鲜活的地方。有江湖豪杰,有美女佳人,有绝世武功,有神兵利器。但对于那些最底层的人士来说,江湖其实就是一方地狱。哪怕有一口吃的,哪怕有一两银子,都会像鬃狗一般扑上去,用自己的牙齿,爪子去拼命撕咬。人命?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城外的乱葬岗上,每年都会添上数百具尸首。
比较幸运的是,苏南方有一个好哥哥,一个说话不多,却好似泰山一样稳重的哥哥。
练刀,练刀,练刀。
和那些一有钱就天花酒地,大吃大喝的同辈人不同。苏南山一有空闲,他就不停的练刀,练刀,不停地练习手中之刀。他修习的刀术,其实非常普通,只是那种江湖上人人皆知,人人会练的“太祖长刀”。但在难以想象的刻苦练习之下,他竟然化腐朽为神奇,练出一身鬼神莫测的绝世刀术。
若是外人,可能会为此惊叹。但苏南方却有些心酸。他很清楚,他哥哥的成就看似惊人,但若是和他的天赋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他曾无数次的想过,哥哥当年若是能有一门上等内功,此时能有何等的成就?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如果。过去的时光,终究早就过去了。纵然想要弥补,也弥补不回来了。
但如今,苏南方却见到了新的希望。
苏南方反倒不急着教苏羽武艺了,他拉着苏南方,说道,“羽儿,跟我去找你娘。我得和你爹娘说说,让你每日来和我习武。”
自己这个二叔,做事倒是雷厉风行。他这般说了之后,便带着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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