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步伐正往我所在的房间走来。无处可夺的我,赶紧钻进床底。
在钻进床底时,我还在担心著这床底下会不会有人在,但庆幸的没有。
很快就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接著就是浴室的门被踢开的声音。
果然在这里。说话的声音很年轻,但也够阴狠。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赶尽杀绝。我们已经投降了,以後再也不会跟著先生了,麒为什麽还要杀我们?这是个冲满了绝望的声音。
谁听你废话。这是另外一个声音,去怨自己瞎了眼跟错了人吧。
这道声音过後便是ròu_tǐ被划开的嘶嘶的声音,其实ròu_tǐ被划开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但在生死边缘走过的人,对这声音有著最敏锐的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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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呆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只靠著紫与外界联系的伶,虽然参与这场战争了,但似乎与此很遥远,或者说,呆在2栋的伶很安逸,而现在终於走出2栋的他,站到了这场战争的最前线。可是,这也是把他推到死亡的边缘线。
沉默终於结束,人性开始叫嚣。
(22)
随著生命最後一刻的闷哼是身体倒地的声音,那声音沉重得直接压著藏在床底下的我的心脏。
那个被我用桌子关在浴室里的那个人现在应该也被他们杀死了吧。想起他那双被挑掉脚筋的脚,心里的恐惧更甚了。
拳头紧握著,我尽量秉著呼吸不让他们发现我。现在可不是单单这两人在,如果我被发现,也许连在其他房间搜索的人都见不到,就直接见阎王了。
没有了吧。第一个说话的人开口。
应该没有了吧。
难怪我刚到8栋时,那个冲出来的人嘴里叫著麒的名字。麒实在太狠了,竟要把先生的手下都除掉,即使这些人是跟在先生身边,但在集中营里,他们也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
此时的我,倒是义愤填膺。
走吧。终於令我安心的话响起。
可是这声音过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我缩著身子往里面靠。
还有一只老鼠啊。忽然整张床被掀开。
是你!其中一人惊讶地看著我。
已经站起来的我,手里拿著一把刀对著他们。该死,这些狐狸!
麒说得没错,真的会碰上你。
什麽意思?难道我的行踪早就在麒的掌握下了。
你们想怎样?我的声音很冷静,身体也悄悄地往後退著。
怎麽还没解决完?
门外竟走进来几个人,我数著人头,合著屋里的两个有5个,而外面还有人没进来,真是糟糕的局势。
喂,我说你们小心点别被他跑了。先前就听说了,他可是能在那个魅的眼下逃走的家伙。走进来的其中一人正向是靠近。
你是说,他从 5楼跳下的事。
跳下?这谣言传得可真厉害。当日我可是战战兢兢地爬下5楼的。
不过,我现在的确有想著要从窗户跳下,这里才3楼,难度系数远比那天的低,但现在已经被他们看穿了。
飞奔向窗户,我闭上眼睛直接往下跳。
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准备,我会像那天那样一步步地爬下去,但这麽多人紧逼著我,我有磨几的时间吗?我唯一能争取的就是摆好姿势跳下去。
双脚著地的我,还来不及爬起来就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而我连用手抱住头的时机都还没抓到。
妈的,这小子不要命了,赶紧下去追他。
倒在地上的我,下肢痛到麻痹,根本就站不起来,而那些人又快要冲下来了。现在的我可以深切体会那个脚筋被挑掉的人四肢爬地的感觉了,四肢爬地的我不比我看见的那个人潇洒几分,一样的狼狈,逃避死亡的狼狈。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可我还没爬起来。可越是著急这腿越是抬不起来。
谁来救救我,忍不住这样想著。好想,好想有人来救我,就像当日被痴、狂二人捉住时,能出现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可是那个英雄,可是育已经走了,没人可以救我了。
暗淡地想著的我,却未放弃过求生,还在拼命地支起双腿。
只是现在的我要认清一点,不会再有像育那样的人来救我,属於我的英雄已经永远不在了。
就像之前所说的,辛苦走到这里的我,如果最终的下场是死亡,那是绝对不能原谅的。我怎麽可以死呢?我要活下去,不仅活给已经死去的那些人看,更要活给那些还活著的人看。
毅力支持ròu_tǐ,踉跄站起来的我,嘴角挂著胜利的微笑。拖著步子往外跑,我要用力跑,跑得越远越好。
咻,耳边飞过银色的东西,我定睛看著地上,一把刀正躺在地上。惊恐地回头,其中一人手上正拿著几把小刀。
天要亡我吗?不,我绝不认输。继续往前拖著步子的我,绝不能有放弃的念头的我。可是啊,那些人离我越来越近了,我都已经听到他们阴狠的笑声。
不要死在这里,绝对不要死在这里。
我还可以祈祷吧。
什麽!这声惊呼不只出於那些人的口中,还出於我的口中。
一根鞭子甩向我,但并没使我受伤,我看向鞭子的来源处,是生!赶紧抓住那鞭子,我整个人被生甩到跟8栋有一定距离的小道上。
把我甩到安全地方的生,并没有朝那些人攻击去,而是很快就消失在刚刚站的地方。
爬起来,我朝四周看看,现在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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