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昏昏沉沉浑浑僵僵,没有意识也没有自我,这里有的,只有完全的黑暗与寂灭。
恍惚之中,迷离之上,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唤从不知名之处飘荡。
冥冥之中的一股力量,将一个“我”的意识提了出来,轻柔的“推”出了这一片黑暗的宁静。
“喂!这位小兄弟,赶紧醒醒!”
耳旁的声音试图钻入脑中,身体上感受到的摇动让迷糊的意识感觉一阵阵的烦躁。
就像在你沉迷于最深沉的梦境之中时,一个可恶的家伙突然打开一个闹钟在你耳边爆响,这种暴躁会让你忍不住想捏死这个该死的混蛋。
不得已,我睁开了双眼,想要找到这个声音的来源。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庞映入眼帘。
哦!我忘记带眼镜了,摸了摸身上,然后掏出了我的眼镜。
这下看清楚了,这是一张粗糙而黝黑的脸,如同百年老树一般的质地,让人有一种坚实的感觉,虽然身上穿着一套绿色迷彩军装,但看上去的第一眼就会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军人,而是一位做劳力活的汉子,从他那手上遍布的老茧以及微弯的背部还有灰尘扑扑的衣服就可以让你肯定自己的判断。
但是虽然面前这位汉子面带着憨厚友好的笑意,但是我仍然感到心里无法遏制的惊慌,因为无论是从我正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还是从不远处几个闹闹嚷嚷的人,以及从此刻我所身处的这个及其诡异的房间,都让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
这让我的脑袋瞬间由迷糊变得清晰起来,我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我所身处的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带着诡异气息的正方体房间,叫房间其实不太恰当,因为它很宽敞,边长达到了十几米,周围没有门的痕迹,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大型的禁闭室,每一面都分布着各种颜色的鲜艳的斑点,所有的斑点似乎都以一种奇怪的规律的排列着,但是当你认真去看的时候,又发现好像的确只是一些无序的乱码。
这种错乱的感觉,再加上所有的面上都是这种布满整面的鲜艳。
就像无数的色彩在你眼前绽放一样,让人感觉头晕眼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股暴虐狂乱的冲动。
定了定神,我被几米外的喧闹吸引了注意,那是3个人,其中2个面对面的激烈争吵着什么,还有一个人站在中间估计是正在调解。
争吵的两人从年龄上看应该都是20来岁青年人,一个是白底黑字的t恤,一个身着灰色格纹衬衣。
中间的那个是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没有一般中年人常见的那种啤酒肚,身材保持得不错。
房间的另一角还有2个女人正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这些男人。
我发现中间那人的视线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冲着另外两人说了些什么,然后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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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清道,依靠自己年轻时的打拼,终于在一个二线城市之中站稳了脚跟,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经济情况还算不错,有着自己疼爱的妻子与令人欣慰的乖女儿。
虽然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作为一个小有资产的老板,虽然周围很多朋友都在外面养着小三小四,也是常态,但是我从来不去做那样的事,因为自己能从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到现在的所谓的“成功人士”,我已经很满意了。
因为我一直认为,只有懂得知足的人,才能享福。
倒是因此没少被那些个朋友们嘲笑,说我是一个怕老婆的人。
我依然毫不在意,从不背叛自己的家庭。
即使出去做生意上的应酬,也决不突破底线。
只是最近有点苦恼公司的生意老是不温不火的样子,但是和家里老婆孩子的欢笑比起来,想想我又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
我以为我的人生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了。
生活却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今天一觉醒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躺在这个奇怪诡异的房间里,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人。
我瞬间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到了头顶。
这是哪里?
怎么回事?
我被绑架了吗?
我明明记得我躺在家里的床上,怎么现在到了这里?
我老婆和我女儿怎么样了?
她们是不是有危险?
一想到这里,我恨不得马上去找到我的老婆和女儿。
但毕竟生意场上几经沉浮,我很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后开始整理思绪。
首先可以排除是仇家的报复,毕竟我的生意不是什么高危行业,一切都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利益值得让人做这种犯罪的事。
然后我接着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没有门的痕迹,很可能是一个关押的地方。
再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衣着,如果排除可以伪装的可能,那么完全没有什么规律,因为从衣着上大概推断了一下,可以判定的有白领、民工、学生。
如果是为了钱,那么完全没必要。
如果是为了处理泄密的人,那么泄密的人也实在太多了,而且还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我发现所有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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