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插在体内,大腿上遍布青紫色的瘀痕,勾股和臀瓣上一道道已经干涸的血迹蜿蜒而下,在身体下方的桌面上汇聚成一大滩暗黑色血迹。
邝厉风连忙伸手想探他鼻息,大手却在空中停住,控制不住的抖个不停。黎菲那张娇美诱人的脸此刻被一堆一堆的浑浊白液糊住,有些干了,有些还湿着,根本分不清鼻子眼睛嘴都在哪儿。
邝厉风低吼一声,不及多想,把黎菲从冰冷坚硬的桌上抱起,又轻轻放到床上。冲进浴室拿条毛巾蘸了温水,小心翼翼的擦净脸颊,又擦净下身的血迹。却不碰胸前的伤口,也不敢轻易拔出威士忌酒瓶。
李医生匆匆赶来已是十分钟后,乍见黎菲的惨状不由暗暗心惊,随即认出床上这人便是那晚让邝厉风出丑的黎公子。心道:外间对邝厉风阴狠毒辣的传言果然不假,这孩子不过开个玩笑,怎就被报复成这样呢。
在锐利灰眸的监视下,李医生轻轻拔出威士忌酒瓶,还好没有再流血,小心翼翼的检查gāng_mén周围的伤口,又处理好胸膛上的伤痕,最后给黎菲注射了抗生素。
处理妥当后,回头对邝厉风说:“他gāng_mén的括约肌有点撕裂,但并不太严重;直肠有些淤血,但肠壁没有损伤;胸前的伤痕和腿部的瘀痕可能得一周才能消失。
邝厉风俊脸紧绷,冷冷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没事了?那他怎么还没醒过来?他到底伤得重不重?”
“他的伤没有看上去严重,基本是皮外伤。而且,他并没发烧。至于他昏迷的原因,我想是神经性的,嗯… 酒瓶里有一些酒,它们浸到了伤口上…这种剧痛一般人都承受不了,他可能…时断时续,时昏时醒的…嗯…折腾了一夜…心力耗尽,意志崩溃…所以……”
邝厉风面无表情,低头不语,良久,缓缓开口:“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这不好确定,不过我估计最多两天,应该能醒。还有,他至少三天,伤口不能沾水。”
第十一章
[小妖精,只要每日都能看到你绽开生动美丽的笑容,看到你黑眸流转间诡计百出,甚至看到你因为小把戏成功而欢腾跳跃;我任你想怎样就怎样……因为,我是真的爱你]
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黎菲,邝厉风在心中千万遍的痛骂自己,前一夜还发誓要永生永世珍爱的人儿,昨晚就被凌虐折磨。就算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又怎样?自己怎能如此卑劣的迁怒于他,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想到黎菲昨晚所受的痛楚,想到他时昏时醒,被凌迟般的疼痛折磨一整夜,想到那蜷缩在冰冷坚硬的桌上的纤弱身躯,想到……为什么要喝醉?酒害你害得还不够吗?
邝厉风忽的冲到外间办公室,发疯般打开酒柜,噼噼啪啪把里面的酒全摔到地上,见他们摔到地毯上并未碎裂,蹲下身发狠的拿起酒瓶,将它们逐个敲碎。顿时,酒香四溢,玻璃碴满地,各色液体遍地横流。
发泄完了,心里烦闷略减,缓缓踱回卧室。却见黎菲已经醒过来,大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心中忽的担心起来,他会神志不清吗?
邝厉风轻轻走到床边,一脸忧虑惶恐,小心翼翼的问道:“黎菲,你还认得我吗?”
黑眸中浮现深深的恨意,狠狠瞪他一眼,黎菲猛地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不看邝厉风。
见他如此,邝厉风反而松一口气,知道他定是神志清楚,否则也不会瞪自己了。
黎菲躺在一片绿油油软绵绵香喷喷的草地上,仰望天际浮云朵朵,细闻空中飘浮的阵阵花香,感受清晨凉风拂面而过,不时张嘴吃一粒邝厉风剥好的荔枝,甘美冰凉满齿留香,心中很是惬意。自那夜到现在已有十天,身上的伤早好了,他还一直未提那夜的事,也没有道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自己到现在都想不通那种狠佞残忍的折磨到底为了什么,是因为醉酒吗?难道他是个虐待狂?这些天来,那个混蛋把自己接到邝家大宅,小心翼翼、鞍前马后服侍照顾,好不殷勤,好像生怕我会离开。笑话!好不容易熬过那夜,现在又把他收得服服帖帖,若是此时退缩,本少爷岂非白白受罪了。
黎菲正出神儿,忽然一双深邃的灰眸近在眼前,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妖精,你真美! 眼睛里倒映着蓝天白云。”
冷哼一声,黎菲嘲讽道:“可惜你把蓝天遮住了,我此刻什么也看不到;若是推开你,就只能看到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邝厉风轻舒猿臂将黎菲揽进怀里,柔声问道:“小妖精,你认为我囚禁了你?”
黎菲冷冷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邝厉风叹息一声,说道:“我怎么舍得困住你,鸿鹄自当万里翱翔,自是不会如燕雀般偎在我身旁。我的小妖精聪明机灵诡计多端,理应去外面施展才华,若是能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那就更好了。”
黎菲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欢喜:他愿意我参与邝氏经营?
邝厉风接着说道:“所以,小鸿鹄现在先乖乖养好身体,然后我们再一起打江山,好吗?”
黎菲垂下眼帘,淡淡说道:“我恐怕一辈子也好不起来了。试想,若我一复原,便又被你虐待一番,如此往复……”
邝厉风紧紧搂住黎菲,心痛不已,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小妖精,我发誓,再不会那样做了。我很抱歉,我们的第一次就……”
黎菲妖娆一笑,嘲弄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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