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他的照片;不料却会演变成这等局面!!
(不过……这种理由依然太牵强……)
这使我盛怒不已!光是这个理由,就把健次打得变成目前这般痴呆吗!?
「请把狗还给我。是它擅自从车子里跑出去,真令人伤透脑筋……」
她再一次请求。而我却把头昂得很高,大声回答她道─
「我才不还你!」
「什么!?」
「把健次打得不像个人……还敢来要求我还你狗!?那你就要先把我的健次变回原来的模样再说!你这大白痴!」
她似乎不解我意地发呆。我怕她看出我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慌忙背对着她跑走。
「……啊!你不要跑走嘛!」
她步履蹒跚跟在后面追着!她的形貌虽是女人,动作却异常迟钝!比胖富士有过而无不及!
我很轻易就摆脱掉她,冲进了健次的家。
「真他妈的狗屎!」
我真的一筹莫展!即便和对方见过面,也不能让健次的病情好转。
(只是很咽不下这股怨气……)
玄关的盆栽已被移走,健次一定是出去找我。他妈妈今晚学插花,表示她将晚归─我可以尽情地放声嚎啕大哭一顿。
我正想蹲坐在玄关,忽然发现身后有个人影。
「咦!?健次!你怎么啦?」
健次抱着富士,他并不在外面;可能是待在客厅,听到我回来所以才走出来的吧。
健坎的样子倒还好,反而是他怀中的富士有些异样;它竟懒懒地倒在健次身上,并且呼吸有些痛苦与急促。
「它生病了吗?可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健次点了点头。富士似乎快要窒息般难过。
「现在立刻送去医院吧!」
健次的事虽重要,但眼前富士的生命也不能忽视!尽管它是可恶的女人所养的狗,亦不忍见其断送生命。
我和健次赶忙走出去,岂料在玄关前,刚才那女人就站在那里。
「拉斐西尔……」
当她看到健次手中的富士,脸色就一阵青紫─足见它是多么名贵─但我却佯装不知。
「等一下!你们要带它去哪里?」
「你没看出来吗?当然是医院。但它是我们的狗!因为并没人去向警方报狗失踪啊!」
我故意使坏心眼。
她则不知所措又怯怯的伸手去抱富士。
「既然这样!我就带它去看主治大夫!所以还给我吧……」
我将她的手挥开!因为我已忍无可忍了!!
「那你就得先把健次医好!这只狗很幸运,到医院去或许可捡回一条命!可是健次呢……」
说到此我突然止住。因为我害怕自己将脱口说出的话,只是已来不及了!
「可是健次……他或许一辈子都会痴呆过一生……」
可能是说出了这句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事后,抑制良久的泪就似决了堤的河水般倾泄而出;她目睹此景,也只有道歉的份。
「真的很……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
「就像你担心富士一样,我也不希望看到健次受伤或生病!更惨的是……健次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说有多悲哀!」
我就蹲在原地放声大哭起来!她已忍不住蹲下身来啜泣;而健次则呆呆地低着头望着我们。
不久,健次在搔了搔头后,就把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她有些讶异地抬起头─健次保持着吃吃的笑,把富士交到她的手上。
她在泪眼婆婆中,再一次的对他说「我对不起你……」。健次则做出「你对不起我什么?」的表情,递给了她手帕。
然后,他坐到我的面前,想抬起我的脸。
「呜……呜……呜……」
我因不愿被他看到我流泪的模样,而加以反抗。但健次却强硬地抓住我的下巴面对着他。同时在口袋遍寻不着手帕之下,就用他的唇来轻舐着我的泪水。
「健……」
只闻到健次微微的香烟味,便让我感到安心得多;只是我依旧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不过,我还是没忘记提醒仍在落泪的她,道─
「你还是快带它去就医吧……」
她边抽抽噎噎的,边抱着狗用跑的离去。
回到健次的房间,我依然哭了将近半个钟头,把一整盒的面纸都用光了。健次坐在我身旁,抚着我的头,爱怜地看着我,却对我的哭个不停束手无策。
(可是……因为我真的不安又惶恐才会哭嘛……)
如果健次的痴呆一辈子都治不好的话呢!?
即使健次一直痴呆着,我也绝对会爱着他;因为我认为自己可以去忍受。
不过,却也有一个月没听到健次叫过我的名字!好想听听健次叫我一声「春树」,就算是幻觉也罢─好渴望听到他的呼唤─可以让我安下心来!
「……春树!」
……咦?我真的听到那种幻觉了!真糟糕!是不是我也疯了……难道所谓的禁断症状,就是像我这样吗?……。
「春树!」
没错!这声音就近在耳边!我抚着哭肿的脸抬头看着健次。
「春树?」
「……咦!?」
我还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与眼睛。
健次的唇在动了!?……他可以发声!!他在叫我呀!!
「什么!?」
我抓起健次的衣领摇着他。
「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在叫你春树!」
健次回答得很明确。
什么啊─!!
「你……是想起来了吗!」
可是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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