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珊从宫中回到府邸,直接命管家找来刘贤,见面后,刘贤施礼请安,戴珊起身还礼,随后摆手让刘贤坐下,寒暄了几句,戴珊把进宫面圣的过程跟刘贤讲了一遍。
讲完,戴珊掏出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神情肃穆的递给刘贤:“此乃圣上赐给你的钦差金牌,有了它,天下衙门皆可自由出入,进县县官迎,入府府官接。
圣上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凡是跟妖狐夜出一案有关的人和事,你皆可过问,但你不可乱用生杀大权,如果本官发现你滥用职权,必将请旨收回你手中的令牌,望你好自为之。”
“多谢大人提醒,我肯定不会利用令牌胡作非为的。”
朝戴珊道了声谢,刘贤满脸喜悦的打量令牌,这个令牌只有巴掌大小,通体金黄,正面雕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金龙围绕着令牌周边团成一个圈,圈内正中间的位置雕着一个“令”字,令牌背面雕刻着一条云龙,中间刻有“如朕亲临”四个正楷。
见刘贤一个劲儿打量着令牌,戴珊有些无奈的说:“这个令牌你以后有的是时间观赏,现在就别看了,圣上命本官直接负责此案,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给本官听,如果是和查案有关,本官会尽量满足你的。”
“能先给点经费不?”
戴珊摇了摇头:“暂时不能,你这次是秘密查案,不能被外界察觉,因此都察院无法拨给你经费,这笔开销你先垫付,待案件侦破后,本官给你报销了。”
“能给配俩保镖不?”
戴珊又摇了摇头:“都察院里面没有功夫高手,没法给你配置保镖,与其给你配一些庸手充当保镖,还不如不配呢,安全的问题,你先自己想想办法吧。”
“能给配几个助手不?”
戴珊依旧摇着头:“都察院的人背景复杂,为防止有人暗中泄密,把案件调查的进度泄露出去,因此只能从外面找一些可靠的人协助查案,这件事,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办公地点总得有吧?”
“咳咳……这个也没有。”有些尴尬的说这句,戴珊鼓励道:“现在情况特殊,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一旦本案侦破,本官定会为你请功的,到了那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虽然没有要来经费和人手,但是刘贤并不气馁,因为戴珊已经说了,让刘贤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这返倒随了刘贤的愿,刘贤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
“既然大人吩咐了,那卑职便自己想办法解决经费和助手的问题吧。”装出一副苦涩的表情,整的跟多委屈似得,令戴珊看过之后,脸上尽是愧疚之色。
接着,刘贤把金牌贴身收好,向戴珊汇报了自己调查的结果,当着戴珊的面儿,刘贤没有任何隐瞒,把包括渡慈师太比武受伤、妙真外出求药,深夜杀害赵灵安、屠灭多人满门、受人指使入宫刺驾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之前的时候,刘贤以为只有自己查到了内情,所以还想替妙真隐瞒一番,可是当他得知除了自己之外,汪直也知道事情的内幕,而且此案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幕后主使者,那个指使妙真刺驾的人也知道内情,这样的话,此事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听完刘贤的话,戴珊虽然心中有些震惊,可他的面色上却看不出异样:“你既然查到了刺驾凶手的身份,为何之前不告诉本官呢?”
“因为那个妙真只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在她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指使者,除此之外,当年汪直明明知道妙真的身份,却没有继续追查下去,此事也颇有蹊跷。
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没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因为我不想惊动妙真,再说了,以妙真的本事,我也动不了她,我打算从妙真身上入手,查找那个幕后主使者。”
“哼……汪直隐瞒不报的原因,不外乎就是为了建立西厂,当年他假借案件诡异之名,成立了西厂,如果此案迅速被查清,那西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戴珊不屑的点评了汪直几句,然后朝刘贤说道:“既然你心中有打算,本官就不多问了,你放手去查就行,不管涉及到谁,你尽管查办,放心,如果出了事情,本官替你顶着。”
……
刘贤和戴珊在房间里交流案件时,南京御马监内的一处房屋前,一名身材红袍、相貌俊逸、身材修长、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捏着兰花指,轻轻从窗框处抱起一个信鸽。
从鸽腿的圆管里取出一封密信,随手放走信鸽,他不紧不慢的展开密信,看完上面的内容后,这人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用尖细的嗓音自言自语了一句:“哼……戴珊竟然打起咱家的主意了,嘿嘿……”
某座高宅大院内,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壮汉正光着膀子院里在练功,忽然,一个老者走到他面前,把一封密信递给壮汉:“刚刚从宫里来的飞鸽传书。”
假如刘贤见到这个老者,肯定会意外的,因为当时在江家堡中有两个来历不明的老者抢夺《仲荣册》,那两人既不是宁王的人,也不是锦衣卫的人,背景十分神秘,而眼前这个老者,正是那二人其中之一。
看完密信上的内容后,壮汉冷冷一笑:“戴珊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弄出个什么秘密钦差调查当年那件事,哼哼……查吧,一个小娃娃,看他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来。”
宁王府,东方先生正跟宁王在屋里下棋,忽然进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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