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千山的身后,是漆黑一片,此刻虽是正午,正值阳光灿烂的时候,但那里却是一片黑暗,隐约可见有枯骨行动,有恶鬼横行。
鬼邪之气在这一刻也达到了巅峰,化为了实质,让张千山的身影都有些暗淡了。
在王通海身后,则是一片清明,仿佛有一轮皎洁明亮的月亮升起,四周充满了正义平和的气息。
两种气息截然不同,在互相对抗,但却无法压制对方,呈现出了胶着的局面,就像是泾渭分明的河流。
这不单单是两人之间的斗争,更涉及到了传承的对抗,昊天正月心经与摄神御鬼天书,一正一邪,代表着两大门派,就如两部功法互相对抗一样,两个门派之间同样是一直在纠缠的。
良久,异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王通海与张千山,两人仿佛从未动过,就仅仅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
过了很久,王通海才叹了一口气,将心底的负面情绪收了起来,对张千山说:“虽然你对我有意见,不过,既然来了,难道不应该祭拜一下师傅吗?”
提起师傅,张千山眼中一暗,低声道:“我这个样子,还有何颜面见师傅?”
沉默了片刻,又说:“此番前来,是代教主来下战书的,青魔教与太鼎宗的事情,应该有一个了结了,这同样会是我与你之间的了结。”
一封带着鬼邪之气的信笺,从张千山的袖子中飞了出来,直冲王通海的面门而来。
信笺上面的鬼邪之气非常之浓重,即便是居士碰到,也会受些影响,若是普通修炼者碰到,那就会有莫大的危险。
但王通海却随意地将信笺接了下来,就像是接过一封再简单不过的信笺。看了一眼上面的烙印,他点了点头,这是青魔教教主祖楚之的烙印,没错,于是说:“此信我会送给宗主的。”
“好。”
张千山吐出一个字,然后招呼也未打,整个人化为了一道黑气,从原地消失掉了,仿佛从未来过。
王通海手中夹着信笺,法力自丹田中顺着手流淌,落到了信笺上面,信笺上附着的鬼邪之气,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迅速衰退。
除了那一个烙印上面没有任何变化之外,信笺的其他地方已经见不到鬼邪之气了。
望着张千山离去的方向,他叹了一口气,深知此时的张千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师弟了,想到曾经的时光,心中不免一痛。
六个弟子中,他对苏小朗是最好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的做法,内心其实是在对自己小师弟的一点补偿,他想让自己内心好过一些。
尽管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但他还是比较钟爱苏小朗。
将手中的信笺收了起来,他转身走向了太鼎山,此事,需要让宗主等人知道。
……
乘坐灵舟,七人除了该吃饭的时候停下来之外,其余时间都在天上飞行,一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芒源镇,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李家庄在哪里。
整顿了一番,七人看着天上的太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向着李家庄走去。
李家庄的占地面积很大,不过苏小朗也没有逛过,所以具体有多大反而不太清楚,只知道很大就是了。
李家老爷子李叔白,虽然不是太鼎宗的人,但同样是一名非常强大的修炼者,一身修为直逼真人,只是差了些机缘,所以迟迟没有突破,但是在居士境界,已经难逢敌手了。
与太鼎宗这样的宗门不一样,李家庄与凡人之间的往来非常密切,在世俗界也有很大的名声,前来祝寿的人络绎不绝。
换做普通的富贵人家做寿,单是招待这些前来祝寿的人便已经不容易了。但李家却显得游刃有余,将每一批祝寿的人都安排了下来。
这足可看出李家的实力。
左丘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礼盒,被精致的丝绸布包着,一看就知道非常宝贵,递给余小雨抬着,一行人向着山庄走去。
忽然一个青年横穿了过来,看到余小雨,眼中顿时一亮,赶紧跑了过来,热情地说:“这位姑娘,提东西乃是粗活,要不我还帮你?”
此人说得好生无理,只要是长着眼睛的,都能够看出左丘容他们一行人乃是前来祝寿的,而礼盒里面装的,自然是寿礼,这样的东西,怎有外人帮抬的道理?
“走开。”余小雨冷声喝道,今天是李老爷子过寿,若是动武的话,多有不便,同时也是对李家的不尊重,所以她仅仅只是喊了一句。
没想到那名青年脸上却露出了笑意,不依不饶,就是要来帮余小雨抬东西,顿时惹得苏小朗几人不满,冷眼望着青年。
青年感受到苏小朗几人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而且也没有讨好,而是做出了一个非常可笑的举动。
他竟然指着苏小朗几人说:“哪里来的山野村夫,看看什么,没见过世面啊,乡巴佬。”
此话一出,喧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了,目光齐齐地落到了青年身上。
苏小朗愣了,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骂他乡巴佬。
水芝露出了怒色,心道:这厮好无礼。
左丘容心中则在好奇,这孩子是哪家的,如此没礼貌,没见识。
吕颂低着头,没有说话,就算要说话,也轮不到她说。
严雨、金仙先、花苗三人则是想着要如何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
青年以为自己说中了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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