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有点目瞪口呆。约王峻出去纯粹是交涉一下“感情”的,在家务事上,没有人对陈素抱着希望,可是看着这样的屋子,简直就是全面焕然一新嘛,陈素真的合格了。
“这是你做的?”王峻从高远身后插进来,看光洁溜溜的客厅,从盥洗间传出洗衣机转动的声音。
王峻可不认为这会是陈素做的,因为,陈素那么点家事功夫,他还是了如指掌的,要是陈素洗衣服,他会做的无非也就是把脏衣服往洗衣机里塞的这个动作而已。
“不是。”陈素笑眯眯对着高远眨眼让他猜,王峻皱眉伸手拍了陈素一下,陈素怎么笑得这么暧昧,王峻不喜欢陈素这样。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从卫生间出来了。
盯着她,高远有着绝对的不可置信。
她拿着马桶刷盯着本不应该出现的高远,高远优雅的赞赏的笑容都僵在面皮的表面,笑容迅速地消失。
她的脸色也很难看呀,她很来火,不是说高远走亲戚了不会回来吗?他怎么在这儿?
看到高远那一刻,她也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很不理解,一定是蛊惑,绝对是蛊惑!这年头有的事情是无法讲清楚的,是蛊惑!!!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高远的同事,这位是高远的朋友王峻,也是我家的夫人。”
我家夫人?本来脸色僵冷要下逐客令的高远迅速扭转脑袋盯着王峻的肌肉跳动的脸,下一秒,高远放下手中拎着的东西扑倒在依旧泛着诡异色泽的沙发上狂笑不已。
王峻挑眉看陈素。
陈素说完了这一年多以来一直想着要讲的话之后,不到一秒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这样奇怪?有种恶寒,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的感觉。
“你是我的夫人。”王峻冷冷盯了一眼笑得没形象都滚到地板上的高远,高远笑得太过分了。
“夫人―――?”陈素反反复复地嘀咕几声皱眉道:“王峻呀,这个称呼怎么这么别扭呢?还是换个称谓吧。”
“叫伴侣怎么样?”她没有走呢,“我个人觉得叫伴侣很适合。”她小心看着陈素,确定他是幽默还是认真的。
“咖啡伴侣?”陈素道:“伴侣?好像也没有那么顺口。\
高远听到更是笑得没边没谱了,抱着肚子实在受不了了。王峻面无表情抬脚就对着高远后背踩。
她闪着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素和王峻。她亮晶晶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王峻、陈素,看得高远恶寒不已。
要不是她根本就没有看高远,要不是她死死地盯着的不仅仅是陈素还有个王峻的话,真怀疑她是怎么了。
“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多年了吧。”她热心地询问。
“有十来年了。”陈素还在为‘夫人’这个词烦心。
“呀!”她发出小小的尖叫让高远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兴奋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青梅竹马?还是同窗爱?还是?要不,是一见钟情?!”
可惜都不是,是毁尸灭迹。陈素笑而不语。
她是什么意思?她干什么这么兴奋?
陈素拎过高远笑得倒地丢在门口的熟食包装袋子,她见状殷勤地接过来,拎到厨房把他们买回来的熟食再加工,百忙中一手拎着锅铲子,另一手给自家打了个不回家吃饭的电话。
看她飞快起身去炒菜,手脚麻利到让看的人惊诧,女人就是女人。
“看,多勤快呀。”陈素感慨真是找不出不满意的地方,这样勤快的媳妇可是不好找呀。 “高远,你要好好加油呀。”陈素叮嘱着这个单身男人。
媳妇?高远立即回应了一个扭曲的表情,抬手做出男人共通的骂人手势,“她?三庭的泼妇?”在单位中,他和她是彼此相看两相厌,老死不相往来的,怎么把她和自个儿扯到一起来了?
“高远!”陈素压下了高远的手,严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歧视妇女?妇女是我国的半边天。”
高远努力地笑,道:“――圣人有云,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那,圣人是不是女人生的?圣人这样编排他母亲本身就不对。”
高远一口气没给噎死,哑口无言。
王峻无语,据他所知,应该是陈家有母系社会的缩影,陈家就是女性当家。
高远在做垂死挣扎:“这世上有没有女人都一样,就没有男人做不了的事情。”
她听得冒火,这话应给录给庭里那些高远的粉丝们听听,高远就是这样表里不一,外在,一付女性优先,其实,他根本就是活脱脱的沙文大男子主义者。
“生孩子。”陈素认认真真地道,“要不,只要你有本事生个孩子出来,我就承认女人不如男人。”
高远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来。
高远盯着王峻,陈素干什么跟他对上了,陈素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
总之,陈素的逻辑就是母亲是伟大的,母亲是女性,那么,转过来就可以联系到女性是伟大的。
高远展开报纸看报不说话了。现在高远明白了,为什么王峻经常在陈素说话时会装哑作聋目不转睛地看报纸了,那是明显的听不过还躲不过的作为,他们的思维和陈素很不一样,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绕着陈素的思维走,因为,不得不承认,陈素是正确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她觉得百分百的有趣,看来陈素这人比她所想的更有风度。
她处理过的菜很好吃,因为没有酒,又没有会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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