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纹魂师的条件虽然只有两个,但却极为严苛。
第一:灵魂能力强大。
灵魂能力的强弱,普通人是无法判断的,只有纹魂师能鉴定。百万人中出现一人已算极为幸运!而由于纹魂师的重要性,各大势力都会将之藏匿,严加保护。轻易不会露面。由此,哪怕灵魂能力强大之人,有时也会珠玉蒙尘。
第二:修炼一部噬魂元诀。
所谓元诀,乃是指能吸纳,然后再锻造元力的方法。
元诀等阶根据优劣,可依次划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分高、中、初sān_jí。
噬魂元诀指的是专门依靠吞噬妖兽三魂来锻造元力的元诀。属于一种特殊元诀。
若非灵魂能力强大之人不可修炼。
很多势力,即便暂时没有成为纹魂师的门人,也不会轻易放弃。毕竟自己不能成为纹魂师,难保后人不能。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已经不能用等阶来划分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元诀。
譬如:血脉元诀。是只有觉醒了特定血脉传承的人才可修炼的元诀。
再譬如:炼化元诀。是指一种需要不断地炼化一些天材地宝或者其他东西,才可更进一步的元诀。
……
见着大堂中众人如此神情,李牧漆黑的眸子里也极其难得地闪出一抹恨意。他锐利的目光在大长老身上扫过,有种要将后者生撕活剥的情绪在酝酿。
不过,这也怪不得向来温文尔雅的李牧如此。毕竟,那是烙纹白花蟒魂!是在这个人人都以修元为荣的世界里,珍贵无比的妖魂!
而且,那烙纹白花蟒魂还是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婢女——当今汉皇曾失落于民间的公主赠予的。
很多人都说,那是公主为了感谢李牧当初的收留与近几年的照顾而赠予的。
但这一切只有当事人知道。
作为大汉的公主,对一个犹如蝼蚁般的普通人的感谢,用不着动用烙纹白花蟒魂这样珍贵无比的妖魂。
由此,烙纹白花蟒魂,对李牧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提升修为,保证突破练体境的妖魂了。
它还承载着一份浓浓的情义。
一份属于那个魂萦梦牵的倩丽身影给的,如山岳般的情义。
“若是将烙纹白花蟒魂当作赔偿固然是好的,而且我温家也会再补偿一些银两,但……”温廷恪看着愤怒的李如山欲言又止。他如今已有纳元境八层的修为,早就没了练体境九层进入纳元境的颈瓶。但若能在战斗中召唤烙纹白花蟒的三魂助战,却是让他不由地心动起来。
“温公子说话不必吞吞吐吐。”大长老道。
“呵呵……但你李家族长似是不愿。”温廷恪淡淡道。他眼角的余光无意间在李牧身上扫过,发觉后者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着一种将自己心思早已看透的感觉在。温廷恪也毫不掩饰,傲然回应之。
“温公子似乎太过心急了些吧?”李如山阴沉的眼神扫过温廷恪白皙的脸庞,不急不缓道,“欠你温家的赔偿数额太大,我李如山一时半会儿还不了。但请温公子放心,哪怕我李如山往后天天上山采药,日日下海捕鱼也会将所欠数额赔付的!”
“李家族长勿恼,非是廷恪心急。只是按照你李家的规矩,若是押镖丢失货物,当于五日内进行赔偿。赔偿不了砸的是李家的招牌。有契书为凭的!”温廷恪说完,扬了扬从怀中掏出的契书。
“你……”李如山看着那契书,一时哑口。
“别扯东扯西的,李如山你先前不是答应赔偿温家一半的损失了吗?既然如此,那烙纹白花蟒魂你给是不给?不要忘了,要是不赔偿温家,会坏我李家镖局的信誉的。”大长老快意道,似落井下石般。
“给不给是我李如山和温家的事,与你大长老无关。”李如山看着大长老愤怒道。
“李如山……你……”大长老被李如山一句话驳得无言以对。
“父亲大人。”见着父亲与温廷恪僵持不下,李牧躬身一施礼道,“既然已答应赔偿温家一半的损失,那就把那烙纹白花蟒魂给了温家吧。镖局的信誉重要。”
“牧儿!”李如山看着李牧道,“那烙纹白花蟒魂是素……是公主的一片心意,为的就是能让你在修元一途走得更远。至于温家一半的赔偿,哪怕为父天天上山采药,下海捕鱼也会赔的。但那烙纹白花蟒魂却万万不可赔出去的!”
“父亲大人切莫忧心,一个妖魂罢了。待得孩儿日后为父亲找上百八十个。有什么大不了的。”李牧坚定道。
“牧儿啊,你……哎……你还小,怎会懂得练体境九层进阶纳元境时的艰辛呢?留着这烙纹白花蟒魂有备无患。其他的事情你就莫再管了。”李如山的语气中竟有几分哀求。
“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父亲不是说过那烙纹白花蟒魂是属于孩儿的吗?所谓‘父债子偿’,那么今日便让孩儿替父亲还一回债吧,望父亲成全孩儿。”言及此处,李牧跪拜在了堂内的青石砖上。他一双漆黑的眸中流溢着心疼的目光。
十五年了,这个从不将自己软弱一面轻易示人的父亲,竟第一次哀求自己。却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进阶的一个妖魂。怎不叫李牧心疼?
李家议事堂内顿时寂静无声,许多李氏族人都用钦佩的眼神看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
李如山好像已经忘记了腹部的伤痛,他的右手因为捏得太紧,每个骨结都开始泛白。
也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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