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听,听听,”褚安邦叹了口气,“这像话么?自家儿子被欺负成这样,她当娘的,不想着帮儿子,却只想着荣华富贵。我又问,那之前的亲事呢,也给苏轮了?你道她怎么说?”
不作数了。
浅也心道。终于明白,苏星辉为何对展兄提出要将亲事作废,原来,原来是因为对象换了。
“呵,转回来了。”褚安邦抬头,看着眼前的屋子,笑道,“后面的事,我们到里面再说吧。”
手中所指,赫然就是一开始的会客厅。
浅也随他又回到了会客厅。
褚安邦边走边道:“这会客厅原本是苏星辉的花房。他有个习惯,越是重要的事,越不喜欢在书房说,而是喜欢在花房里。我觉得此处是我福地,因此,得到这宅子的第一个月,就把花房改成了会客厅。”
“福地?”
“对,福地。”褚安邦温柔摸过厅内的桌椅,“就是在这里,我偷听到了他和大皇子的对话,知道了他们想对陛下不利。”
浅也脱口而出:“你简直疯了,竟然出卖自己的父母。”
“我疯了么?先背叛我的,难道不是他们夫妻?他们后来遭受的一切,难道不是咎由自取?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五年,整整五年!我做梦都在想怎么报复他们,让他们也尝尝我一直以来的痛苦。”
“那一年,我十五岁,苏轮也十五岁。我丢掉了最爱的两个人,而苏轮,却没法救回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褚安邦缓缓道,“我赢了。”
至此,浅也对他已经无话可说。
浅也的反应,褚安邦尽收眼底,却不以为意,继续道:“陛下赞我大义灭亲,把这宅子赏赐予我,又给我不逊于苏星辉的职位。我很快活,很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苏轮竟然被沙南王妃给保了下来,没有追随那夫妻二人一起去死。”
再次听到时碧央的名字,浅也吸了口气,心里涌起一阵难过。“没关系,这没什么大不了。”褚安邦舔了舔嘴唇,“我后来觉得,让他活着也不错。就让他一辈子做个丧家之犬,看着我在朝堂呼风唤雨,他过的越苦,就会越恨我,越恨我,我就越快活,每每想到他那张被恨意吞噬的脸,我从梦里都要笑醒。”
“可姑娘你知道么,”褚安邦话锋一转,突然变得奇怪起来,“有些事、有些人,不能想。一旦想多了,就会发现从前没有发现的秘密。”
他凑近浅也,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浅也强忍着没躲开他,“什么?”
“一个关于苏轮身世的秘密。”
浅也猛地转头,看向他。
褚安邦走向桌子,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幽幽道:“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苏星辉的私生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父母死后,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去,越回忆,越觉得古怪。”
“首先,就是姜瑶对苏星辉有了私生子的态度。不仅不生气,还事事迁就他。自己儿子受了委屈,她三番四次告诉儿子,这是权宜之计,兹事体大,等以后儿子就懂了。”
“接着,是苏轮这个人本身。我从没听过有关他娘的事情,按理来说,那个女人不论是死是活,苏星辉或者姜瑶,都该提一提。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他们就像约好了似的,对此保持缄默,由着下人们对那个女人妄加揣测。”
“苏星辉对他的宠爱照顾,现在想来,更像是尊重保护;姜瑶对他的体恤关怀,更像是心疼怜惜。他们欣赏他,却也跟他保持距离。他们告诉我,他是私生子,却从未让我们兄弟相称过。”
“还有苏星辉最后的选择。大皇子欲拨乱反正,他明明可以作壁上观的,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却偏偏要蹚这趟浑水。说他没有想借这事达到自己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是不信的。”
“那么——”褚安邦用茶盖敲了敲桌沿,问道,“这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么呢?又跟苏轮有没有关系?”
浅也紧张起来。从褚安邦的抽丝剥茧里,她竟然听出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
李代桃僵?赵氏孤儿?苏星辉夫妇宁愿委屈自己的儿子,也不愿对苏轮有些许怠慢——苏轮,你究竟是谁?
“原本这事我是想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去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二皇子带兵直逼京都,朝中一面倒地支持他。他们想看我死期,我自然不能束手待毙。呵,清君侧?好正义的借口,这位二皇子绝对想不到,他这回踢到了铁板,只要我们联手,昭告苏轮的身份,转眼就可以让他的清君侧变成一个笑话!”
“苏轮的身份?”
“苏轮是何身份?”
两道女音同时响起。
浅也循声望去,却见会客厅左边的墙壁骤然移开,里面有个暗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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