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冲平时疼阿陌跟疼亲儿子似的,怎么可能欺负阿陌,肯定是这家伙自己惹事儿了。
阿陌特别委屈,“我不是故意把那个玉璜摔坏的,蒙叔他吼我……呜呜呜……”
昨天晚饭过后大家都在客厅里聊天看电视,他看蒙冲拿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在花园里坐了许久,似乎心情不怎么好,晚上还巴巴地跑去他房里陪他。今儿起床的时候他闲来无聊,本来只是想偷偷看看那个蒙冲爱不释手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宝贝,结果刚拿到手就被醒来的蒙冲吓掉了。
玉璜摔在地上,断成了几截。
苏睿茫然道:“什么玉璜?我怎没见过?”
“应该是个双龙首玉璜。”
邢风已经猜到来龙去脉了,温声解释道:“那东西是他好兄弟的遗物。”
“好兄弟?!”苏睿心说,他的好兄弟不就是你么?
邢风莞尔一笑,“可不是好兄弟,他俩还是一起长大的呢,那人是果敢土王的儿子,蒙冲是他们家养子,两人从小感情就特别好,跟亲兄弟似的。95年佤联邦闹内讧,蒙冲的义父一家都被杀了。我就是那个时候捡到他的。瞧我这记性,竟然给忘了,昨天是他义父和他兄弟的忌日。”
近来事多,蒙冲又是那种不太爱把情绪外露的人,昨天他都没注意到蒙冲的情绪变化,难得阿陌竟然察觉到了,还巴巴地跑去陪他,结果不小心把人东西给砸了,难怪这会儿哭得这么伤心。
苏睿恍然,“难怪他那么宝贝那东西,不过平时也没听他提起过。这下该怎么办?那是人家的遗物,阿陌给人摔坏了,也不可能再找个一模一样的陪给他呀。”
“蒙冲那家伙的性子你还不清楚?”邢风不以为然道:“没事儿,他不会怪阿陌的。”
“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而是……”
“阿陌?”
正说着呢,蒙冲就在外面敲门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蒙叔刚吓到你了吧?”
邢风笑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苏睿道:“进来吧。”
蒙冲推门而入,见阿陌哭得双目通红,心疼得哟。
“阿陌,对不起,蒙叔错了,刚不该那么大声的,不生我气了好么?”
阿陌跟个小兔子似的,眼睛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水,面露委屈和歉意,“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看到那个东西会心情不好。所以想偷偷看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摔坏它的。”
“我知道,都是蒙叔不好,没事了。”
阿陌躲开了蒙冲伸过来的手,起身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了个镶金边的红木盒捧到蒙冲面前,“我没有双龙首玉璜,只有这个螭龙佩,我把这个送给你,蒙叔,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乱翻你的东西了,真的对不起。”
“阿陌。”蒙冲脸色有些难看,“你这是在生我的气?”
阿陌眼帘低垂,“没有。”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苏睿劝道:“他给你你就收着。”
阿陌虽然不太懂礼物和遗物从根本上就不是一个概念,但他确实是对摔坏了蒙冲的东西这件事感到很抱歉,怕蒙冲怪他,不找个东西弥补一下,心里肯定会不踏实的。
蒙冲英眉紧蹙,漠然道:“我不要。”
这螭龙佩是邢风前年送给阿陌的生日礼物,且不论它有多贵重,光是冲着它是阿陌的东西这一点他就不能要,何况他根本就没怪阿陌,当时他刚睡醒,起床气还没消,见亲人的遗物被摔坏了,所以一时激动了,嗓门大了点,他如果收了不就表明他真的在怪阿陌吗。
邢风也开口了,“你不收这家伙心里肯定会一直怪自己的,我们几个的东西压根儿都没分过家,你的不就是他的么?你就当帮他保管着,哄他开心一回呗。”
苏睿笑着在邢风脸上亲了一口,“还是你懂我。”
原本他就是这个意思来着,无奈不善言辞,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蒙冲看着可怜兮兮的阿陌,心里发软,叹了口气,“好,蒙叔帮你保管着,别自责了,走,跟我下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带你出去玩儿。”
邢风闻言,神情一松,“哎哟哥哥您快请好,我和苏睿要睡回笼觉了。”
蒙冲翻了个白眼,“万博士说纵欲会让人变笨,难怪有人最近智商降得特别快。”
苏睿:“…………”早知道该不给这厮开门的。
阿陌砸了蒙冲的念想,自己却哭了一回,把蒙冲的心都给哭化了。
最近‘老男人’父爱爆棚,对阿陌好得没边儿。
阿陌也粘他粘得紧,蒙冲走哪儿他都想跟着去。
楚烨曾经用张祜的名义在英国注册过一家离岸公司,这些年张烈高额的医疗费用就是从那里面‘生’出来的,最近这一年公司受金融风暴的影响比较严重,原本楚烨还想把资产收回来在这边做实体经济,那天和邢风商量之后,邢风却想继续把饼做大,然后再将离岸公司的产业逐渐向实体化产业过度。
上个星期他打电话找多纳帮了个忙,介绍了两个大客户,价钱开得很不错,但那边要求出具产地证和大使馆的认证,张祜搞不定,邢风和楚烨身份特殊,上面不准他们离境。
所以蒙冲准备亲自跑一趟。
某部门查到他要出国,下午把人叫去问话,直到晚上才放他回来。
阿陌跟屁虫一听说蒙冲要走大半个月,今儿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蒙冲回来见他摆个“大”字型,不,是“太”字型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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