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上。
方漓头也没回,准确地一抬手摁住了白虎,笑道:“你再偷用花露洗澡,回到山里也抓不到兔子了。我离得老远就闻到你毛发上那股香味。昨天用的是什么?醉宛花露?”
阿无也迈上来,叹着气摇头:“好好的花露,就让你这么糟蹋。”
白虎振振有词:“花露是拿来用的。人族妖族用它滴身上,我用一滴两滴的根本闻不出来,所以才放在水里洗澡,不过是用得多了点,哪就糟蹋了。”
尽狡辩。方漓的花露都是精品,一滴就香气恒久,用多了也不会浓烈腻味,哪像他这样瞎用。
不过白虎虽然平时三不着两的,关键时候很给力,方漓至今感念他跳入沼泽来救自己的举动。一点花露而已,她多得是,就不与他计较了。
笑着捋了一把他的柔顺白毛,方漓甚至有点自豪:毛发雪白顺滑,个头又大又健壮,还从普通的变种风刃虎,长成了现在这样会说话开灵智的异种。
这还不是她和阿无的功劳么!
把白虎打发到身边趴着,地方有点挤,她和阿无相拥而坐。方漓嘻笑着把刚刚心里对白虎的夸赞用神识传音给阿无。
不能说出口,怕白虎骄傲!
阿无笑了一回,目光不由得撇向了一边,看着飞毯下掠过的原野山林,不禁有点沉默。
如果有一天,他和阿漓坐在一块,用这样的口气说起他们的孩子,那该多好啊。
可惜因为他的种族原因,他们不能生孩子。
沉默了一瞬,方漓却已察觉,模糊有所明白,她也不言声,只握住一手,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安静了一会,阿无拍了拍她,微笑道:“这样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渎职了。”
“才没有,我很认真在观察四周。”阿漓吐舌,毫不亏心地说。
她就是一直有注意观察,并没有懈怠。
“地盘好像扩大了。”阿无虽然没跟着来过,但是阿漓的任务他一向有关注,也一直注意着她巡逻的地盘。
虽然都是这一带,但现在明显比半年前有所推进。
“战事顺利。”方漓心情很好,不仅因为正道占了上风,还因为任苒在其中立功颇多,回去会有很多很多奖励。
她已经梦见好几次,回到无离岛帮师父数灵石的场景了。
不过师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不是不笑,方漓已经很熟悉师父了,他是真的不开心,还有几分忧心。
“师父觉得万鬼宗的抵御有点无力,有点假,但是他也说不上来哪里假。”方漓想到了这个,就说给阿无听。
阿无不免警觉起来。任苒是个很敏锐的人,有时候他未必能看出人心诡诈,又或是大局暗棋,但是他的直觉很灵。
“师父说他觉得哪不对么?”他问。
“师父也说不上来。”方漓拧眉,“其他人说,虽然万鬼宗的伏击显得有点虎头蛇尾,但也不难理解,他们背后又被血傀宗捅刀,这边埋伏了我们一把之后就顾不上了。还有我们虽然占了上风,但损失也不小,跟那边打得互有损失,相持不下,正是本来应有的情况。”
然后任苒就沉默了,他说不出理由。
其实听到方漓说“师父也说不上来”的时候,阿无是想笑的。
任苒说不上来,真是太正常了,倒是不能作为他感觉有误的证明。
但其他人说得确实有道理,这种相持的局面很正常。正道虽然有援手,但也不是所有门派都把人派来这一处。万鬼宗虽然早先确实与血傀宗打了一仗损了人手,但这里也毕竟是人家的主场。
正魔两道多年交锋史上,这种相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要说有诈,也是有过的,但都有端倪可寻,这次大家可没发现什么问题。
更何况都相持半年了,有什么阴谋诡计恐怕也是战场见真章,不至于设了陷阱到现在还不发动吧。
可是阿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揪了起来,只恨自己这半年多年光顾着修炼,没多打听打听消息,现在两眼一抹黑,根本无从推测。
“有危险,我们快溜吧!”一嗓子打破了宁静。
原来是白虎,听见两人说了半天,他也不是太明白,但是可能有危险,这他听明白了。
本来想着跟着老大走就行了,这听来听去,两人都没提走的事?
白虎急了,嗷一嗓子就叫出来,然后被方漓无情地镇压了:“别闹,走什么,就算有危险,我们也应该把危险找出来!”
白虎泪往肚里流,有危险不逃,还要往上凑,这是违反动物本能的啊老大!
在山里当野兽的时候,要像这样,他早就死得骨头都能泡虎骨酒,皮也能拿去当铺盖,连那啥,都要叫人吃了壮/阳去了。
无奈,虎命不由虎,只好听老大的。
巡视了一圈,风平浪静。方漓与阿无带着白虎到地面休息,进食。阿无专门买来的小食保着温,热乎乎的味道正好,方漓与阿无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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