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卉说到这儿吗,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狠戾之色:“这几年我一直想为家人报仇,这个堂妹,一定要死!”
听到宜阳两个字,曹雨梅坐正了身子,脸上那副总是乱抛媚眼的神色也消失不见,正色问道:“你那妹妹叫什么名字!”
山西侯马,英王陈敏得正在屋内焦急踱步,脸上的神色很有些惶惶不安。陈敏得很清楚,陈笪帝此人一向心胸狭小,他最恨的人不是安亦池,而是自己这个从小便威胁到他皇位的叔叔。
所以,苏陌城被朝廷招安后,陈笪帝第一个要对付的,自然是自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昨日探子来报,苏陌城和朝廷的几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在边城。他手上只有三四十万人,恐怕与苏陌城对持不了半年一年便会败下阵来。
昨日与幕僚们商议对策,幕僚们建议,既然大陈能与苏陌城联军,他们也可以与翼军联军。
虽然眼下联军显然是最有效的方法,但他作为皇族,对翼盟自然非常了解,虽然眼下翼盟的军队人数不多,但已翼盟广纳人才的能力,时间长了翼军必然会越来越壮大。
与翼盟联手,他深恐会是引狼入室。
良久,陈敏得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声对门外道:“来人,速速把郡主请过来,就说本王有要事与她相商。”
广州将军府,关穆成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一天。他对着书案上薄如蝉翼的信纸几乎发了一整日的呆。
四天前,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老来子光天化日在一众仆从的看守下,竟然在集市上给弄丢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找,正妻娘家是永定侯府,正妻的母亲正是当今太后嫡亲妹妹,他惹不起。
只好以捉拿嫌犯为名,悄悄的将广州城四周海陆翻了个遍,但始终一无所获,短短三四日,他便愁得额边生出了许多华发。
桌上的信是早上有人悄悄送来了书房,可上面的内容令他在放弃爱子和遵循信纸上的要求,这两个选择上挣扎了整整一天。
知道暮色低垂,关穆成终于长叹一声,低声喃喃道:“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违啊!”
总督府,谢维桢同样纠结了好几日,夫人、儿子的意见与他相左,他在为国还是为家这两个选择上反复思考,直到又与吴秉意大吵一架后,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六月中旬,朝廷下旨,广东总督谢维桢有串通反贼之嫌,暂时收押,其家属一同收押。
但还未等圣旨送到广东,广东镇守大将军关穆成却杀了他的两个副将,带兵冲击了总督府,杀了张御史和怀化中郎将吴秉意,救出了软禁多日的谢总督一家。
而后,翼军两万海军竟然大摇大摆的在岸口登陆,与关穆成三万海军汇成一处。紧接着,广东与福建相邻的边城被攻破,翼军五万陆军长驱直入杀入广州。
到七月底,整个广东全部落入了翼盟之手。
八月初,福州城,墨池迎来了一个十分意外的客人。
眼前的女子二十左右,皮肤白腻如脂,红唇鲜艳如丹,明黄色的罗裙着身,腰间系着翠色的丝带,身段窈窕婀娜,举手投足之间风情尽生。
真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墨池嘴角勾起一个轻笑:“好久不见,郡主。”
女子正是怡安郡主陈留英,她哈哈一笑,脸上露出的自嘲笑容依稀能看出以往怡安郡主的影子:“如今我可不是郡主了,父王已经给了我公主的封号呢。”
“坐吧,郡主也吧,公主也罢,你还是你,这点并没有改变!”
陈留英再一笑,也不与墨池客气,大咧咧的坐在了交椅上。
“我现在应该也叫你夫人了。说起来我还是最喜欢与你说话,因为你爽快不做作。想想我也是不容易,居然足足忍了十八年长安那些所谓大家闺秀的矫揉造作。”
“郡主爽快的性子这几年也没变。”墨池微笑着说道。
陈留英收起笑容,淡淡的说道:“怎么能没变呢,人的样子都变了,心性自然也会有变化的。”
墨池凤眼打量陈留英,觉得她口气虽然淡淡的,但整个人比在长安时看上去随性的多:“郡主总算可以为自己而活,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还是不能完全为自己而活啊,知道吗,我很羡慕夫人,能与自己所爱之人并肩做一件事情,彼此信任、彼此依赖。”
陈留英的神色有些黯然:“这世间,恐怕最难做到的事情,便是全心全意去为一个人,而且还能得到同样的回应。”
墨池微笑:“郡主也是值得被同样对待的人,总有一日你会得到的。”
陈留英点点头:“借你吉言啊,希望我能等到这一日吧。说起来,夫人不问问我悄悄进福州城找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吗?”
墨池又笑了:“本来不知道,但看见郡主就知道了。郡主是为联军之事而来的吧。”
陈留英有些诧异:“哦,我倒是小看夫人了,一直以为夫人不过是一个有些超常能力又比较聪慧的女子罢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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