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凭白无故助你保住太了之位?”峻熙扫了眼鬼面,眉头微蹙,本来这些事不该在外人面前争执,但如果不这样,难以逼迫峻衍。
鬼面有些不耐烦地扫了兄弟二人一眼,抱着手臂靠向身后靠椅,淡道:“不如我先避让,等你兄弟二人商议妥当,改日再找我。”
明天便要开战,峻熙哪能放他走,“鬼面兄只需稍等片刻。”
鬼面目光扫向峻衍,峻衍这时也不敢放他走,冷睨向峻熙,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送你四座金山,岂能不得点好处。”
“只要我登上宝座,给你封王封地,自不会亏了你。”
“封王封地之事,太过遥远,我如今只想要个不凡,他顺我则生,逆我则亡,仅此而己。”峻熙嘴角抽出一丝冷意。
无忧眼中怒焰几乎将峻熙烧成灰烬。
“你这是在削我的左右臂。”峻衍恨得咬牙。
“要江山,总得有取舍,皇兄是要保这次的太子之位,还是要不凡,自个琢磨。”峻熙将四份地楔拿起,轻拍手掌,“再说常乐与不凡亲密得跟一个人一样,赶明大婚,皇兄想将自己摆在何处?”
峻衍靠着不凡出谋划策,借靖王父子之力,在朝中占下一席之位。
然不凡与常乐之间的关系,却一直是他心里不可碰的痛处。
这次与峻熙合谋试探不凡,被不凡看穿,便埋下祸根。
常乐涉足战事为借口,一步不离地跟在不凡身后。
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根本是来给不凡护驾的。
护这驾,防的是谁?
闭着眼也知道,防的是他这个正夫太子。
众将表面上装作没事一般,暗里没少嘲笑他。
这种情况,不凡对他怕是再难尽心,更指望不上常乐会利用天女转世的身份为他解困。
他如果不是离不得不凡,早恨不得将不凡挫骨扬灰,以消这些年来的耻辱。
如果不凡不能再为他所用,留着只能是祸害,倒不如借鬼面之手,神不知鬼不觉得地除去。
“这事,如果被常乐知道,你我都吃不完兜着走。”强龙不压地头蛇,婉城之主终究是常乐,再说她天女转世的身份,比他这个夫君更不知高去了哪里。
“此事,你知,我知,他知,以鬼面的能耐,只要皇兄守口如瓶,她如何能知?”
峻衍前思后想,踌躇半日,坐了下去,端起茶杯,手微微发抖,“今晚之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无忧冷笑。
峻熙嘴角抽出一丝得意,将地楔和信封垒在一起,重递向鬼面,“如何?”
无忧嘴角微微抿紧,屏住呼吸,心叫:“别答应……别答应……”
鬼面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扫了眼无忧所在窗口方向。
无忧陡然一惊,忙将眼睛从窗口挪开,缩身梁上,再看向窗口时,只见鬼面随意地接过地楔和信封,塞入怀中,“告辞。”
无忧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无声地跃下房梁,绕到前方,向巡逻官兵要了一匹马,驶向营外。
鬼面是客,进出军营,无需鬼鬼祟祟,出了门,大大方方地翻身骑上自己的坐骑,朝营门方向而去。
离了军营不远,见前面路中间一个白衣少女骑在马上,拦在路中间。
眸子微沉,勒住马头,慢行过去,望向月光下如白玉兰般少女,“姑娘在等在下?”
“我们谈谈。”无忧从来不曾以真面目面对他,这样见他完全没有立场,但等他离开,再换装寻他,根本来不及。
“对不起,在下有要事在身,无时间耽搁。”他坦然拒绝。
“我是常乐。”无忧靠近他,就不自觉得想到与他那的那些抵死缠绵,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
“那又如何?”他淡然低笑。
“是……不能如何。”无忧轻咬着唇,他是桫椤王的后人,任何人的身份和地位,在他眼中都并无差别,谁也不比谁尊贵,需要他的低头。
“如何姑娘无事,在下告辞。”他只称她为姑娘,并不称郡主。
“我想你拒绝峻熙,条件你开。”
“什么条件都可以?”他眼里闪过一抹戏谑。
“只要我能做到。”
“做我夫人。”他半真半假。
无忧惊看向他,难道他认出了她……
“做不到,是吗?”他带马向她欺近,马匹轻挨她的马匹,近得让无忧能清楚地看见他面具下的漆黑眼眸,眼里竟没有一丝玩笑。
“难道阁下有见女人便要娶回家的习好?”
“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一个。”他的声音象在开玩笑,无忧心脏却突然漏跳了一下。
“只怕阁下对许多女人,都说过同样的话。”无忧忙转开眼,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慌乱。
他笑了一下,伏身过来,贴向她耳边,无忧侧脸避让,他的唇轻擦过她耳边飞起的碎发,骚痒了她的耳廊,他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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