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余夫人。
余夫人的姐姐乃是先帝十分宠爱的一名妃子,这在旁人眼中是身份尊贵的象征, 在余泽安眼中却是谄媚惑主, 外戚干政的代表。
“可入宫本就非我家大小姐所愿, 是先帝相中了大小姐,一旨圣旨直接颁了下来。”
“老爷和夫人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可以先帝的性子,若是不把人送去,之后还不定要怎么为难。”
“大小姐为了老爷的前程, 一家人的安危,违心的入了宫,以十几岁花骨朵般的年纪侍奉一个比她大几十岁的人, 这才换得了我们府上平安。”
余泽安起初对余夫人带有偏见, 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就发现是自己太偏颇了,余夫人其实并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夫妻俩虽然算不上浓情蜜意, 但也相敬如宾。
余夫人没过多久怀了身孕, 满心期待地等着孩子降世, 余泽安也很在意这个孩子,抽出更多时间陪伴她。
但是那时他们还没搬来京城,与族中其他几房共同居住在一起。
有天下雨,余泽安也不知为了什么跟几位长辈吵了起来。
余夫人是个守规矩的人,虽然公公婆婆自她有了身孕之后就免了她请安,但她还是按时去了,结果到门口时正听到余泽安喊了一句:“我已经按照你们的意愿娶了自己不想娶的女人,现在连纳妾也要听从你们的安排吗?”
这句话让余夫人站在门口愣住了,等余泽安惊觉被她听到想要过来解释的时候,她下意识转身便跑。
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的女孩子从未如此失态过,冒着雨不管身后人的呼喊,只想逃离这里。
眼看着余泽安要追上,她拐进一间花厅便关上了门,任凭余泽安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
余泽安在门口站了许久,以为她是气头上不给他开门,就一直等在这里。
但后来时间太长了,连下人骗她说国公爷已经走了,里面都没有动静。
余泽安这才察觉不对,一脚踹开了房门。
等他进去的时候,余夫人不知是淋了雨还是受了惊,额头滚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后来人虽然救治过来了,那还未满三月的孩子却是没了,夫妻俩也因此生了罅隙,再不复往日恩爱。
余夫人醒来后知道孩子没了,呆坐了三日一句话都没有说,再开口时第一句便是要给余泽安纳妾,纳的还是与他青梅竹马的朱氏。
余泽安这才知道,原来她早已知道他与朱氏的事情了。
但其实自从他订了亲,除了偶尔让人接济朱家一番,就再也没和朱氏有什么来往了。
就连送去的那些东西,也是托别人的名义送去的,就怕外面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对两家都不好。
他这次与长辈吵起来,跟朱氏其实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长辈见余夫人怀了身孕不便伺候他,想给他纳妾,他不肯,这才起了争执。
于昭国公府的长辈而言,开枝散叶是再重要不过的事,就算现在不纳妾,今后早晚也要纳的,何不趁这次余夫人有了身孕提出此事更好。
他们就是怕余泽安心里还念着朱氏,所以才如此着急想往他身边安排女人,哪想到余夫人张嘴便说要纳朱氏为妾。
长辈们都以为余夫人疯了,好劝歹劝余夫人就是不听,直接让人去问朱家了。
按理说,朱家就算落魄了,但好歹是书香门第,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妾才是。
可几日之后,朱氏竟真的乘着一顶小轿进了余家的门。
余泽安那几日心情不好,回府前喝了些酒,拉开房门看到坐在房中一身粉衣的朱氏,愣在门口半晌都没有进去,之后直接转身去了余夫人房中,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夫人冷眼看着他,道:“你娶了不想娶的女人,我把你想娶的给你迎进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余泽安脸色铁青,说她有什么怒气发在他身上就是了,何苦这么做,同时折辱了她们两人。
对余夫人来说,纳一个原本跟自己丈夫青梅竹马,差点儿代替她今日的位置嫁进来的人为妾,让她每日出现在自己眼前,跟自己的丈夫再续前缘,是一种折辱。
对朱氏来说,堂堂书香门第,举人老爷的嫡女,却一朝成为别人的妾室,自然也是一种折辱。
余夫人却冷笑出声,脸上满是讥讽。
“你觉得是折辱,别人可不一定这么觉得。”
“朱氏的爹娘原本并不同意她来做妾,是她自己非要来的!没有人逼着她上那顶小轿,是她自己哭着喊着非要来给你做妾的!”
余泽安砰的一声一拳砸碎了落地罩,额头青筋暴起:“住口!”
余夫人却仍旧仰着下巴,嘲讽道:“你喜欢的,也不过是个只配给人做妾的女人而已!”
余泽安双拳握的咯吱作响,扔下一句“你别后悔”就走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朱氏身边与她圆了房。
朱氏与他青梅竹马,自然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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