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知晴不清楚到底他是怎么来到她家的。
她整个人处于震惊之中,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想要站起来,手中的盒子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一下子都翻到地上,电影票的存根,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薛邺走过去,帮她捡起来,然后放到床上。
“你们好好聊一聊。”妈妈轻轻地给他们带上门,走了出去。
余知晴的眼眶中还有眼泪在打滚,可是她终于想到要问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怎么来我家了?”
薛邺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前任女朋友的家,而且他进来之前余知航再三要他保证过不会让她受惊,于是很简单地回答:“我打电话找你哥哥,他跟我说的。”
昨天根据钟徛的提醒向余知航两个朋友要到了余知航的号码,今天早上打电话给他,然后余知航约他到圣庭假日酒店见面谈话。
余知航见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了他一句话:“我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你愿意接受这样的她吗?”
薛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过了很久,他清清喉咙,给今天的见面起了一个开头:“你那时跟我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余知晴咬住下唇,“我前年回来的。”
他们分别太久,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刚开始说话的时候甚至有点语无伦次,条理都分不清,可是都大概说出了自己的近况。
对话方式渐渐变成了一个人问另一个人答。
后来薛邺问道:“你不觉得你一直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对不起。”余知晴不知道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
薛邺蹲到她面前,手扶着她旁边的床垫,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问:“你生病的事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我不敢……我觉得能当你女朋友已经很幸福了,我怕一说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薛邺握住她的手,放柔了声音说:“那你现在跟我说。”
她开始告诉他心脏病的历史和发病时的痛苦,给他讲了在上海的医院做治疗的时候那种害怕手术失败的感觉,手术后醒来麻醉药效退了之后的剧痛。
她说了很多,说到后来,已经是泪如雨下。
薛邺注视着她,平静地说:“所以你回来以后就宁愿一个人在这里伤心也没想过找到我跟我解释清楚?我真的很生气。”
余知晴的心中充盈着内疚,摆弄着盒子里的东西,“我不敢找你。我有试过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每次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就挂掉……”
她一边说一边擦去滚下的泪珠,断断续续地说下去:“我记得跟你分手那时,你很生气,我想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是我先提出分手的,是我先放弃的,而且我欠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是我不好,你有权利生我的气。我也从来不敢想你会原谅我,我也不敢回头望……”
薛邺伸手抱住她,附在她耳边说:“余知晴,如果你有回头看一次的话,就会发现,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
他们相识以来,他从来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不知道原来他也会说这么温柔的话,她更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她。
一直悬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掉下来,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问:“即使是这样不健康的我?”
薛邺坚定地点点头:“嗯。即使是这样。”
她跪到地上,用最大的气力抱住他,泪水汹涌地涌出来。
她抱着他一直不停地流泪,她使劲揪住他的衣服,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就会放声大哭,惊动到外面的爸爸妈妈。
她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曾经觉得委屈,为了做治疗只能选择分手,她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甚至想过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也曾感到过茫然,不知道如果哪天她在街道上遇到他是上去跟他说几句话还是装作陌生人,大约是他们确立关系的形式太仓促,在他们的事情上她一直找不到方向,也因此一直处于模糊的位置。
可是所有的这些放到他的面前,都变得不重要了。
喜欢一个人很辛苦,在她身上更是困难重重。
可是她从来不后悔。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想得太多,她总是顾虑他和唐蓉蓉过去的感情,不敢把自己放到正确的位置上。
她知道自己太懦弱,在他们的感情开始走上正轨的时候,是她先选择了放弃,先提出了分手。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太脆弱,也许有一天还是得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她从来不敢奢望他会原谅自己,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要求他为自己做什么,可是在她已经放弃过他一次的时候,他还是回来找到了她。
余知晴使劲搂住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薛邺坐到地毯上,将她整个身子都搂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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