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锁定离我足有四丈、正侧对着我的那个暗哨,脱手,目标是他的脖子。这活儿,我闭着眼睛也能干,但前提是要真正锁定目标。花了这么长时间,干的就是这个。
倒霉的月亮,短刀飞过去的时候,刀锋被月亮映得亮晶晶的,在地面也留下一条追魂夺魄的辉迹,惊动了离我最近这个家伙。不过早就料到了。一个刺客,这点事儿还想不到,那不早就完蛋了?就是短刀脱手,风拂长草的瞬间,我向目标一弹。五尺的距离不是问题,首先是脖子……
脖子上插着我的短刀的家伙扭过脸来,他的嘴张得很大,双手死死地扣着脖子,好象想把刀拔出去,却没有那力气。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我,那眼睛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光彩。
怀里的这家伙的劲儿还不小,他努力地想反抗。不过我的右臂稍稍松一下,就在他以为能透一口气的时候,我的左肘击中了他的后颈颈椎的缝隙。很简单,他一软就趴下了,没声音。
小菜一碟,比这更强的家伙,都收拾了不知道几个了。我松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嗨~真是挺没出息的,哭个鸟啊?
哭就哭吧,我也没辙,风一吹,我就一个劲地「伤心」。扒衣服吧,这家伙的身量跟我差不多,早就目测好了的。不过穿的时候才把我气坏了,这家伙的腿短,战袍穿在我身上成小褂了,看着不伦不类的。总比没有强吧?
说老实话,高丽武士的行头真不怎么样,这么窄的袖子,打仗的时候多别扭呀!不过这小圆帽挺不错的。戴好,端详了一下捂着脖子的那家伙,仔细地把战袍系好,然后在系好帽子的带子,就是觉得那大裤裆的裤子短,真没辙。最美妙的是,我多了两斛雕翎箭。那弓也是强弓了,高丽兵人人能挽强弓。虽然不太就手,凑合着用吧,不是挑剔的时候。
穿过树林的时候就听到火光处的狂笑,尽管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但那笑十分残忍。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呢,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村口的空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钉了四个木桩,上面现在绑了四个我们的人,都被扒得一丝不挂的,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木桩的前面点着一个大火堆,周围的高丽武士也都打着火把,人影黑黝黝地不停晃动着,象鬼影。
显然,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俘的身上,就连在最近的那个屋顶的弓箭手也不时地走神。毕竟是麻痹了的,毕竟他们已经彻底打败了我们,他们有资格享受一下胜利的快乐。
唯一的机会,我凑进了围观的人堆里。
圈子当中的场景真是地狱一般的恐怖,四个战俘有八个高丽武士照顾着。马鞭打人是很疼的,落下去,苍白的皮肤就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眨眼的时候,印子就红了,肿起来,被打的人的身体就剧烈地抽搐一下。马鞭再落,再落,红肿的印子就慢慢地绽开,血就随着马鞭扬了起来……让我不那么难受的是,每个人都咬紧了牙关,没有惨叫出来,但嘴角的血也开始漫了出来。
我身边的一个大嗓门突然叫了一声,高丽武士们哄笑了起来,也一起喊出了他喊的能够奇怪的词。
一个光着膀子、象个坛子似的高丽武士伸手从火堆里拣出了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条,一脸残忍地接近了最近的那个战俘,他用火苗燎着了战俘的yīn_máo。火苗抖了一下窜高,战俘的头猛地扬起来,撞到了后面的柱子,「咚」地一声,身体猛烈的扭曲着但无法逃避……
笑得更狂野了,火把被他们一举一缩地变幻着光线。
我木然地看着,攥紧了拳头。其实就是这么回事,仇恨就会带来暴虐,兄弟在自己的身边倒下的时候,仇恨就积累了一分,然后,在胜利的时候,松弛下来的神经需要找一个寄托,于是残虐战俘就是释放仇恨的最好手段。我们也是这么干的,这不奇怪。但是看到自己的兄弟这样被折磨,嘿嘿~仇恨就不是一点了。
那个高丽武士看着战俘小腹的皮肤被烧成一片黑之后,他把那烧得更旺了点的木条伸到战俘被强迫叉开的腿中间,就用火苗的外焰撩烧着战俘的gāo_wán和大腿根部细嫩的肌肤,以及gāng_mén。
木桩在晃动,被固定在上面的人疯狂地躲闪着,终于,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瞬间就布满了汗水,好象是在流淌。
笑得更狂野了,惨叫把气氛退到了高潮。其他几个行刑的家伙受到了启发,于是……到处是一片亢奋的怪叫,以及尖利的呼哨,以及战俘充满愤怒和痛苦的嘶喊。
我没有再关注,我悄悄地清点着人数,静静地观察着哨位,战俘守卫情况,以及他们长官休息的地方,马匹管理的情况。
玩到高潮的高丽武士开始想新花样了。一个家伙强迫着一个战俘张开了嘴,另外一个把书伸进去揪住舌头,使劲地往外拽。舌头很滑,不好抓,脱手了。于是找到了一个铁钩,于是……血从断了的舌头喷出来的时候,那凄厉的嘶鸣恐怕是最深的怨恨了吧,那双眼睛中刻骨的怨恨是不能忘记的。
看来,咬舌自尽的说法简直就是一个玩笑。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从山口处传来的马蹄声。我吃了一惊,居然还有另外的部队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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