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没见着嫣儿和琳莹呢?”本就觉得屋子里少了什么,离根这才发觉她的二位儿媳妇都不在厅内,奇道。
“朕也奇怪,朕来安王府一夜并未见着嫣儿,至于琳莹,给朕请了安后就去内室照顾荣儿。”皇帝也奇怪。
想了想,离根对着燕子道:“去领个安王府的丫头来问问。”
“是。”燕子出了去,不一会带着一名丫头进了来,丫头忙朝皇帝二人行了礼才微低着头站在一侧。
“丫头,王妃去哪了?”离根柔声丫头。
丫头想了想,支支吾吾似不知该如何回答。燕子见状厉声道:“娘娘问你话呢?愣站着做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离根眼底闪过丝狐疑,与皇帝互对了眼,冷道:“主子去哪了,奴才竟然说不知道,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的差?”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离根留意的打量了这丫头几眼,见这侍女面上虽有不安却还算镇定,暗附:这丫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嫣儿又去哪了呢?这样一想,离根假装沉下了脸,对着张能道:“连主子的去向也不知道,留你何用?张总管,按宫现办了她吧。”
一听离根这话,皇帝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弧。就在此时,一娇声在门外响起,粉红的身影进了大厅,只见一芙蓉面,细柳腰,粉黛眉,一身灵气的女子盈盈朝皇帝二人行礼:“母妃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呀,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儿媳琳莹见过父皇,母妃。”
一柱香之后。
“嫣儿跟王府的长工跑了?”皇帝无法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琳莹公主。
“这怎么可能?”离根满是震惊,整个人忤在那。
“儿媳怎敢向父皇与母妃撤谎,这是真的,不过,”琳莹公主微垂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叹息,想起自己与乔嫣从小的姐妹情份,同嫁一男人时的挣扎与矛盾,直到有一天乔嫣与长工的私逃,苦笑不已,抬眸时道:“不过,儿媳想说,嫣儿并非跟长工跑了,他们是真心相爱才离开王府的。”
吉隆四十一年开春不久,刺杀太子的刺客终于被逮捕,严刑之下那刺客供出竟是当朝二皇子所派去刺杀太子的,吉隆帝一怒之下将二皇子押入大牢等候发落。而安王因为替太子挡了一箭,伤了元气,至今依然卧床不起,御医上奏,四皇子身子若要痊愈,怕要调养个二三年才行。
吉隆四十二年八月十三,中秋将近,明月高挂,皎洁万分。
甘泉宫。
“过二天就是中秋了,皇上,今年的中秋夜还是同往年那般让嫔妃们在畅舒园里赏月吗?”知道今夜皇帝要来,佟皇后特换上一身的绸装,妩媚而不失端庄。
“你是皇后,这些事你做主便行。”皇帝躺在摇椅上,双眼微瞌,半晌,拿过案上所放枣糕细细咀嚼,微微睁眼,目光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明月出神。
佟皇后轻嗯了声后见皇帝并无闲聊之意也不再说话,只拿过团扇一摆一摆在皇帝身边扇着。此时,皇帝突然问道:“朕听说前几日朕让人拿给你的雪参你差人给安王府送去了。”
“是的,怎么了,皇上?”
“嗬,没什么,只是这几年你把诸多圣品都送给了安王府,自己反而没留下什么。”皇帝望着佟皇后,笑道:“自个的身子也要吃些圣品才好啊。”
佟皇后一怔,突觉目光微湿,自大婚以来,皇上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她说出这么体贴的话来,为了掩饰心底的激动,她忙别过脸,顿了顿才道:“臣妾的身子挺好的,自二年前安王替承儿挡了那一箭却落下了病根子,臣妾心底实是感激,那些圣品只表表心意罢了。”
皇帝目光变得深远,似在思虑着什么,突然道:“二皇儿应尚可说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认为刺杀承儿的刺客真是尚儿派来的?”
佟皇后一时不明白皇帝此话何意,半晌才做出反应:“皇上认为刺杀承儿的刺客不是尚儿派来的吗?”
“朕,”皇帝神情微凝,却在欲说什么之时陡然轻咳起来,佟皇后见状,慌忙朝守在门外的小薇喊道:“快去拿药。”
“是。”
皇帝摇摇手。
“皇上,咳症可大可小,自一个月前天气骤凉,您的风寒便没好尽,可要按时吃药才好。”
望进佟皇后关心的眸底,皇帝拍拍她的手背,温和地道:“朕会注意的,朕该走了,对了,以后那些圣品你就自己留着用,安王那儿有朕。”说罢,起身。
“皇上,您今夜不在臣妾这儿安置吗?”
“朕还有些折子欲批,下次吧,下次朕来与你说说话。”
“皇上,您已多久未在甘泉宫安置了?”佟皇后平静的面色变得哀怨。
“这些日子朝事多,还有许些折子堆积着,朕是忙不过来呀。”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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