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听罢后,沉默了半晌,清美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感叹了一句:“这样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这座小岛屿一处山脚下的一片野生的紫罗兰花田中。放眼望去,夕阳下这片紫色的花海彰显着一份别样的瑰丽。
清美也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一直跟着他的男人:
“‘爱理.维尔勒’……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听到清美这么问后,纲吉也是忙在身上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发现已经没有了后,想到可能刚刚已经掉到了大海里,只得抱歉地说了句:
“抱歉,你前段时间应该遗失了一枚很重要的钥匙链吧,上面刻有‘airi’这个名字……其实,那条钥匙链后来到了我的手里。我,认识的人,他们在看到你那个钥匙链坠子后觉得很眼熟,并且找出了那个曾经拥有这种定制钥匙链的人,是个金发女人,但那个女人并不叫‘爱理(airi)’。所以,我就做了个大胆的假设,让他们帮忙查一下里有没有一个叫做‘爱理’的人……结果,资料库搜出了一个女人的照片,那个女人和你长得很像,名字叫做‘爱理.维尔勒’,资料显示两年前已被开除出。”
基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后,清美倒也没有为那枚定制钥匙链的彻底遗失而感到什么遗憾,“哦,那个钥匙链,没有就没有了吧……反正也是早就该放下的东西。你口中的那个金发女人就是我的前任,她有一枚那种样式的刻着她名字的定制钥匙链,后来我为了和她凑成一对儿情侣链,就订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然后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果然和可乐尼洛当初推测的一样啊……纲吉不禁感叹,如果没有当初可乐尼洛的思路提醒,可能他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
“呐,沢田……”清美缓缓开口,嘴角扬起了抹弧度,带着几分苦涩,却又有几分释然,“我的故事,你有兴趣听听吗?”
“当然,我很想知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心中难以自制地生出了一份雀跃,他曾经就有过期盼,期盼有一天她会带他认识那个完完整整的她,和他分享她曾经的乐与痛、笑与泪。
甚至一度以为,那将是一份无望的期盼,但还好……还好他还没有完全失去这个参与到她人生中的机会。
“你说吧,我会认真听着的。”
看着对方那万分认真与专注的眼神,仿佛要聆听一场多么重大的演讲一般,清美不禁嗤笑出声。接着,缓缓说道:
“我的父亲是在意大利的第二代日裔移民,而我的母亲则是个纯正的南意大利人。因为父亲是日裔的原因,所以我的名字最初也是个纯正的日文名,后来,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父母离婚了,我跟着母亲生活,从那不勒斯搬到了母亲的老家巴里。在巴里户口登记的时候,我的姓氏也直接改为了母亲家族的姓氏‘viola(维尔勒)’,而名字从小已经叫习惯了,所以也就没有改过,依旧是叫‘爱理’。”
“viola……意大利语里,‘紫罗兰’的意思啊。”纲吉望着眼前的这片紫罗兰花海,注视着眼前这个姓氏叫做‘紫罗兰’的女人,眼神也不觉间变得更加温存。
“我父母离婚……倒并不是因为有人出轨、家庭出变故之类的原因,只是两人觉得性格不合,并不适合做夫妻,很和平地办了离婚,之后二人也一直是以亲人的方式相互对待,所以也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童年阴影。真正让我不满甚至引发了我中二期时的叛逆的是……他们的职业。他们俩都是医生,不是那种普通的医生,而是那种国际人道救援组织的医生。所以从小,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就总是在这个世界的其他角落里忙来忙去,忙着去拯救那些在战火中、在极度贫困地区的人们,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缺乏最基本的医疗救助的,他们就都会去伸出援手……听起来很崇高的事业、很伟大的人格对吧?可是那时的我很不高兴,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他们的崇高伟大,我变成了个‘孤儿’……当他们在地球的另一边忙着救治陌生的孩子时,作为他们亲生孩子的我在受伤后只能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尤其是在我上了寄宿制中学住校后,他们直接加入了援非医疗组,常年驻扎在非洲。所以那个时候中二期的我就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当爸妈那样的烂好人,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就行,别动不动就怀揣着一颗圣母心四处播撒爱心去。”
看着诉说着这段话的清美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中二期的小孩子,纲吉忍不住轻笑出声,“那后来呢……你有和你的父母好好沟通过吗?”
“我们聊过,然后聊崩了……他们是希望我未来能够和他们一样,成为像他们这样的援助医生。当时我整个人彻底被点着爆炸了,就像中二年纪的孩子总喜欢和父母对着干一样,好,既然他们的职业是救人,那我就选一个需要杀人的职业好了。我想要像他们证明,救人并不一定就是正义,而杀人也不一定就是罪恶。等到我十六岁跳级念完了高中后,我就考入了意大利的里窝那海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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