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极限了。
“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鱼。但是我又好喜欢他,瓜,我真的很喜欢他,我觉得自己没救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怎么样呢……瓜……”他又用有些自嘲、又有些疲倦的眼神看着瓜子,咬着唇笑了一声:“瓜,你那时说得对,恶人就该有恶人来磨。这是我的报应。”
当时瓜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到睡着的纪宜身后,像当年二哥抱着他一样,抱紧了纪宜的肩膀。
那之后他做了平生唯一一件最有勇气的事,大概真的是被纪宜那晚的眼神、几乎要哭出来却又哭不出来的声音给着了魔,他跑去找他的室友谈判。甚至在怎么说都说不通的情况下,动手吻了那个不输给纪宜的感情笨蛋。
但这份一生一次的勇气,却换来无可挽回的结果。纪宜从他的情人面前消失了,整整两年音讯全无。
那两年间,瓜子觉得自己也毁了。他所有的一切都缩了回来,不要说是勇气了,就连再把人生走下去的心情,也彷佛消失殆尽了。
他每天上gay吧,和不知道长成什么样的男人鬼混,靠着他们施舍的金钱过活,也没有继续从事戏剧相关的工作,和家里也断绝了往来。在这个喏大的城市里,没有人再需要他、再看着他,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小花,小花?你在家吗?我回来罗!”
和现任男友认识,是纪宜回国半年后的事情。
瓜子在同学会前接到小蟹久违的电话,那个熟悉又带点老成,如今却已满缢着幸福的嗓音,瓜子听着听着,眼泪就不自觉地掉下来了,“瓜,明天来同学会,一起吃个饭吧?他们说你这两年都没出席过同学会。”
彷佛连性格也变得善体人意的室友,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
瓜子猜想纪宜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曾考虑过、甚至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但自己的存在是被正视的,那就足以让瓜子被解放了。
他和小花是在便利商店认识的。那天他又被第六十九任男友给甩了,老实说瓜子觉得自己的人生最值得骄傲、最与众不同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他被情人丢弃的次数吧!
连他也觉得很神奇,一开始几任男友,他还会努力地提升自己,经营两人之间的关系,好让这段感情能够长久走下去。但后来瓜子发觉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把对方厌烦他的期限往后延个几天而已,就渐渐地放弃了。
反正他这个男人,一定在出厂时,就比别人少了什么零件,所以他没有被爱的可能性,没有人会真正迷恋上康云这个人。
六十九任男友留下了一封信,就放在他们合租公寓唯一的家具上,瓜子扭开灯就看见了。上面写着:“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再见。p.s.:记得去缴最后两个月的房租和水电。”
瓜子很感激他,看着几乎又被搬空的公寓,至少这个人还懂得说谢谢。
他忽然察觉到,就算是m,也是会被欺负到心痛的。
原来自己,并不如所想的那样,什么折磨都能甘之如饴。
因为钱几乎所剩无几,所以他也上不了酒吧,就跑到便利商店去买酒,一个男人半夜在酒柜前扫荡啤酒的确很显眼。
小花当时在旁边买烟,观察他悲伤的表情一阵子,忽然开口:“心情不好吗?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
虽然自称叫小花,却是个身高超过一百八的高大男人。瓜子看他脸长得还算清秀,还有双好奇的大眼睛,头发剃得短短的,倒像是哪个兵营跑出来的大男孩。
他于是扬了扬脖子,耍赖般地说: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负责把我带走。”
小花还真的从附近开了车来,把无精打采的瓜子运上车,自己就当驾驶,载他到市区附近的一间gay吧。后来的事情瓜子也不太记得,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很多酒,喝到自己都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有什么人又把他扛上了车,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瓜子发现自己置身一间房间,感觉是哪个饭店里的套房。更神奇的是,他发觉自己手里握了一条皮鞭。
“呃……?”
他慢慢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坐在一张天鹅绒的华贵座椅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被换掉了,休闲衫和牛仔裤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镶有金属扣环和拉链的皮衣。重要部位的地方还特别紧,脚上甚至还穿着高筒皮靴。
瓜子往自己头上一摸,发觉那里戴着一顶军帽。他把那顶光看就很有气势的军帽摘下来,视线顺势往床上看去,这下子才真的吓得魂飞魄散:“小……小花?”
他不得不叫起可能是男人随口编造的假名。因为那个便利商店里的大男孩,此刻竟然妩媚地仰躺在床上,用仰角的视线看着他。
这还不打紧,男人的四肢被紧紧束缚在床的四个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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