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太记得。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大麻烦。
“那他们会找多久?”
“他们不能明目张胆地搜,可能会久一些。”男人说。
他声音放得很轻,气息却半点不乱,非常地镇定,虽然是在逃亡,还是能保持冷静地跟林熠熠分析情况。
林熠熠听完他的话却觉得头大,那就是说,今晚她也别想睡了,只能陪着他干耗着!
“我能去床上坐吗?”两人一直站在门后面算什么事,她刚才被吓得有些腿软!
男人在门后将门反锁,这才点头示意她可以走开。
林熠熠走到床边坐下,想着该不该反抗,男人显然不太把她放在眼里,可能是认定她不构成威胁,床头柜上有部电话,她拿起来按个键就能拨到前台……
仿佛猜到她的意图,男人平静地警告道:“你最好别做傻事,我手里的小刀一秒就能飞到你身上。”
林熠熠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他的话吓得往里缩,黑灯瞎火的能将飞刀扔到她身上,他有火眼金睛么!不过林熠熠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去测试他话里的真假,于是乖乖坐在床头。
过一会,门后的男人终于移动脚步,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窗旁,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张望,估计是在监视搜查他的人。通过窗帘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林熠熠发现男人很高,背影挺拔,身材应该很不错。
大约站有半小时,男人才往回退,走到短沙发前坐下,之后就没再有动静,看样子外面的人还没离开。
到这时,林熠熠基本确定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的没有恶意,于是渐渐放松紧绷的身体,趁人没注意时,“啪”的一声按开床头的台灯,暖黄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却足以驱散一屋子的黑暗。
男人惊愕地转过头来看她,正好跟林熠熠四目相对,两人在一间屋里共处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看清对方的模样。
林熠熠还没仔细打量他的长相,就被他白衬衫上晕开的血迹吓一大跳。
她不自觉地站起身,上前两步说:“你受伤了!”
他没想到林熠熠居然敢开灯,错愕之余,皱起眉头命令道:“关灯。”
林熠熠没理他,而是蹲在床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之前拿衣服的时候,她好像看到有个放杂物的小盒子,像月饼盒那么大,里面瓶瓶罐罐的,不知道是不是药品。
她将小盒子拿起来时,手指顺带勾出压在下面的一顶假发,毛茸茸黑乎乎的一团,把林熠熠吓一跳,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她头上就是别着这么一顶烫卷的假发,后来让翠柳收起来,结果就被压在箱子最底下了。
随意将假发踢到一边,林熠熠将小盒子放到床上,打开来找一番,结果里面确实有不少的便药,但光看药名她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将小盒子抱到男人面前,道:“你看看哪个适合你用?你要是今晚死在我房间里,那我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男人沉默地看她一眼,然后又去看药品,最后指着一个小瓶说:“这个吧。”
林熠熠看了一眼,瓶子上贴着“曲焕章白药”几个字,顿时了然:这是后来的云南白药吧?!
林熠熠将瓶子拿出来递给他,又抱着小箱子回去放好,转头却发现男人拿着药瓶发呆,也不给自己敷上。
林熠熠不解地问:“你怎么不擦药?”
男人犹豫地看她一眼,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很不妥了,现在还要在女人面前脱衣服,实在是太过冒犯了。
林熠熠倒是没他想的多,看他衣服上血红一片觉得非常刺眼,忍不住问:“自己擦不到?”
可千万别让她帮忙,她最怕看到伤口的,也不会包扎,要是让她动手,等会他的伤肯定更严重!
可能也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流血,男人咬咬牙侧过身去,开始缓慢地解着衬衣的扣子,林熠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这个时期的人可真有意思,一边接受外面世界新观念的冲击,一边保留着旧时流传下来的传统,两者互相交融,形成一个非常矛盾的社会。
林熠熠又在另一个行李箱里拿出一件白色衬衣,面料看起来是细布,她双手拎着衣摆用力一扯,衬衣依旧完好无损,她又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将衬衣撕开,心想这一点都不科学,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随便找件衣服就能撕成布条?
没办法,她只能走过去将衬衣递给他,道:“撕这个可以包扎,还有这个,给你擦。”说完又将口袋里一条蓝色的手帕递给他,结果不小心看到他的伤口,瞬间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将衬衣手帕胡乱塞给他,转身小跑着回到床边坐定。
男人有些僵硬,最后还是低声道了谢。
随后林熠熠就看到那件她怎么撕都撕不开的衬衣,在他手上像变成纸糊的一般,撕啦撕啦变成好几根布条。
原来电视里演的还是有点靠谱的嘛。
男人安静地给自己包扎伤口,林熠熠这才有机会偷偷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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