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个刺客,就不会让阿眠为自己而死了?
可是没有如果,但从那以后,赵瑕就如自虐一般每日学武,不敢有丝毫懈怠。
鲁安道到的时候,赵瑕已经练完了,一把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一边擦一边往殿内走:“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鲁安道恭恭敬敬道:“准备好了,士子们早早就等在了宫门处,到了辰时再入场。”
赵瑕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净房。
待到他出来的时候,桌面上已经摆上了早食,而副总管木清也站在一侧。
赵瑕一边吃,一边听木清汇报士子们的各种情况,他并非一味以学问来选士,对于这些即将成为大晋的栋梁,他更关心他们的品行。
赵瑕看似一心两用,实则木清说的他都听进去了,好在这一届的士子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欺世盗名之辈,甚至还有不少人在乡间有美名。赵瑕不仅在听,还问,总算是心中有数,这才让木清下去。
吃过早饭,鲁安道伺候赵瑕穿上朝服,又戴上冕旒,这才随着御驾一同去了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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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科举取士,自然就没了早朝,奉天殿里早早摆好了桌椅和笔墨纸砚。士子们经过一道又一道门,一道又一道检查,总算站在了这个学子们所期盼的最高的殿堂。
顾云璧一向自诩算是个冷静自持的人,竟也紧张地手脚有些冰凉。
士子们都老老实实地站着,不敢发出丁点响动,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侍卫,待到辰时的钟声敲响,才有一列小太监走出来,带领他们鱼贯走入奉天殿。
殿内人数不少,除了高坐御座的承平帝,两侧还站着百官,只是所有人都不曾说话,只能听见衣角晃动的声音。士子们早就已经学过礼仪,跪伏在地上,在礼仪官的带领下拜见帝王。按理,他们是不能直视帝王的,但顾云璧的位置靠前,所以他还是看到了承平帝冕旒下的半张脸,并没有蓄须,露出如同少年一般光洁的下巴。
待到行礼完毕,士子们这才入座,等到负责计时的太监点燃香,宣布“开始”,他们才打开试题。
顾云璧首先就看到最后一道策论题。在殿试之前,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一次殿试的题目,其中海运是被提及最多的,即便他们自己也知道,帝王之意绝不可能这么轻易被猜出,但大部分人还是抱着侥幸看了很多有关海运方面的资料。顾云璧也是其中之一,如今看到虽然没有出海运的题目,但他心里也并不慌。
策论并不算高深,对于顾云璧来说并不算特别难,所以他很快就写好了,之后的经义题更是不在话下。然而在写到诗词的时候,他却忽然顿了顿,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茕娘所说的话。
虽说他们不能面见圣颜,但从承平帝的一些治国手段来看,他为人应当是大气稳重的,怎么会喜欢一些清丽的小词呢?他当时没有多想,后来细想时才觉得奇怪,贺闵也只是一个五品官罢了,他怎么能够时常伴随帝王左右,并且知道承平帝的喜好呢?更别提如果贺闵都知道了,那京中难道不应该都知道了吗?可事实是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不然就算是流言也该有所风闻吧。
顾云璧虽然想了很多,实则时间并不长,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去相信这种毫无缘由的东西,可是想到茕娘当时那笃定又自然的样子,他却又想要信她去赌一把。这毕竟是事关他前途的一场考试,顾云璧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直到那柱香都快燃尽了,他身边已有不少考生交卷,他才下定决心一般将心中的答案写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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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所有的士子都在偏殿等候,而礼部会将所有的试卷糊名,然后交由几位主考官看,最终选出前十名承至御前,由承平帝点出三甲和传胪。
这种时刻等待的士子自然是无法平静下来的,可考官们也不外如是,时常有因为士子精彩的答案而拍案而起的,或者直接就念出来的。若是平常这大概算是御前失仪,可是在这种时候,承平帝哪里计较的这么多,他也迫切想要看看这些将要为他、为大晋效劳的士子们究竟能做出怎样精彩的答案。
这样的评阅一直进行到了下午,几名考官并主考官和副考官这才商议出了前十名,将这些卷子拆掉了糊名,递到了御前。
赵瑕打开一份仔细阅读,不得不承认这名士子的确是学识高明,策论更是鞭辟入里,足见他并非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酸秀才,也难怪会被放在第一个,的确堪得状元之才。
往后几份虽然也很优秀,但比起第一份来说还是略有差距的,多少都有些瑕疵。赵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顺手就翻开了最后一份。
时间有些久,主考官礼部尚书殷奉有些疑惑地抬起头:“陛下……”
赵瑕放下手中卷子,微笑道:“这人的策论和经义中规中矩的,可做的那首词倒是fēng_liú别致。”
赵瑕也没有细说,而是挑出最先看得那份卷子道:“这十人中,那个名叫于从安的士子不仅满腹经纶,更重要的是在看问题的时候,切中要害,分析亦是鞭辟入里,朕认为此人堪为状元。”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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