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萧迁中途离席?”
“为何只那一次爱妃称他为师父?而入宫后从来都称他‘六爷’?爱妃倒是说说,你二人真是师徒么?”
“不过两次短短晤面,爱妃何以便对朕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先是前线捐款,后是西行献唱?”
商雪袖一直跪在地上,随着他每一句话问出来,她都不知该如何辩驳。
告诉他,原本就是情不知所起,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也不会信吧。
他连珠炮一样的开口问着、说着:
“你去西北,朕曾询问萧迁你的下落,他言称不知,可爱妃处实则有他当时来往的信函……”
“萧迁视你如同珍宝,很是防备朕,竟然胆敢谎言欺君。”
“你这个‘青衣魁首’归隐之后,传言纷纷,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商雪袖被曲部主事、怀远侯世子萧迁纳入后宅!”
“爱妃入宫之后,萧迁曾有信至朕处,说是爱妃一无显赫家世,二无靠山势力,随信附着票号和信物,供爱妃平日打点花销之用,那数目……”
连泽虞的口气愈发震怒:“好一个大方周到的萧六爷!”
“爱妃与萧迁,”他冷冷的道:“什么样的往事,姑且不论,萧六又将爱妃转手引荐给朕……”
“你二人把朕当什么人?”虫不老说今天的第二更。突然脑补咆哮帝演这一出的场景(妈妈咪呀……太*)
第三百一十七章 睹修罗
连城宫中,一夜之间似乎换了模样。
在宫妃们还来不及收回对婉妃的羡慕和嫉妒的那个凌晨,婉妃被人架回了景阳宫。
贞昭仪自打失了孩子,原本就浅眠,她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极细极轻的声音弄醒,赤着脚走到了门口。
她的住所,原本是李其姝的住所,二人位份一个升一个降,自然居处也改换了。
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眼睛一下子便瞪的滚圆,她的手紧紧的塞到了嘴里,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在空旷的景阳宫正殿之前,天色泛着微白的光,一片寂静之下,婉妃贴身的春喜正被人用白绫绞住了脖子。
贞昭仪骇得全身都在抖,可偏偏眼睛仿佛被吸住了一样,离不开春喜那泛着青的脸。
春喜的手如同曲张的鸡爪一般,尽力的伸向了她所在的方向,然后倏地垂了下来,无力的晃动着。
贞昭仪牙齿咯咯咯的响着。
那可怕的场景还在继续着,十数个侍卫轻声的快步的搜寻着婉妃处的太监宫人,竟无一幸免,最后俱被一个个无声无息的拖了出去,景阳宫就如同没有染血的修罗场。
她不知道这些侍卫什么时候才走,她不敢动一下。
待等外面没了动静,又有太监拿了托盘径直向正殿走去。
那托盘上放着一碗东西。
贞昭仪又惊恐起来,紧盯着那太监——那是皇上身边儿的来公公,他身后跟了两个禁卫,直接进了大殿。
贞昭仪急忙跑回到屋中,将绣墩推到了窗子下面,爬了上去。
景阳宫的大殿,原本点着烛火,那烛火仿佛突然摇动起来一般,从大殿中透出来的光顿时也变得忽明忽暗,映在窗子上的人影也剧烈的动着,现出张牙舞爪的样子来……
在黑暗中,贞昭仪一言不眨的盯着那里,直至景阳宫正殿整个都陷入一片黑暗,再无半点儿光亮。
“哐当”一声,贞昭仪惊的回过神,看到来公公对着两个侍卫摇摇头,轻手轻脚的将那门关上,又在外将门闩上,上了锁,这才彻底的离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睡的极沉的绣草才醒了过来。
她睁了眼,发现贞昭仪已经不在床上了,急忙起了身,四处张望,看到贞昭仪坐在窗子下面的绣墩上,正是个背光不容易看见的地方,倒吓了一跳。
“昭仪,您又睡不着了么?您也不穿好衣裳,再着凉了可怎么好?”
绣草边整理着床铺,边不停的唠叨,见贞昭仪一动不动,也没个反应,这才觉出不对劲来。
她赶忙过去,一摸,贞昭仪的手冰凉凉的,脚上刚才她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也没穿鞋子。
“昭仪!您别吓我啊,您怎么了?”
她这边对着贞昭仪干着急,那边绣兰已经急匆匆端了热水进来,将热水盆子哐的一下放在桌上,也顾不得溅了一桌子的水,跑过来道:“昭仪,昭仪,出事了啊!”
绣兰一脸兴奋的边走边道:“听说婉妃患了恶疾……昭仪,您这是怎么了?”
她才觉出不对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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