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竟是让父母和兄姊对她刮目相看,可以很骄傲的和他们平起平坐,大声地说话。
她不曾邀让星月到朱家大宅坐上一坐,就是不想让星月发现她在家中的地位仅高于佣人,她的忧郁、苦闷不想让星月知道。
她只能说:“赵家男人有收集姨太太的嗜好,赵佑的爸爸有大小老婆四名,大哥、二哥在外安置小公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五个兄弟姊妹却有三个母亲,关系如此复杂,这种家庭,我妈都不放心我嫁进去呢!我这个人就像我大姊说的,胸无大志,脑容量也小,只能嫁个正直可靠的丈夫,遇上赵家男人,准被小老婆欺负死。”
她说的无奈,星月却觉得好笑,那种生活圈子里她太远,感觉不到真实性。
“我看赵佑满老实的,不像那种人。”星月有感而发。
“没必要拿自己的一生作赌注吧,我又不爱赵佑。”
“这倒是。”当事人既然不爱,旁观者也无话可说。
趁着客人少的时候,星月起身给盆栽喷点水,让它们鲜活起来。
一杯“微酸的等待”愈喝愈无味,冰块加太多了吧,朱佩丝无聊的空想着,一手支起下巴,望着窗外,似乎在等待什么?!不一会儿,收回视线寻找星月的身影,她轻快的脚步随着店内音乐的节奏起伏,朱佩丝好生奇怪着:“为什么每天见到她都是一副快活的样子?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产,没有任何靠山,怎能一直都这样快乐呢?当然啦,她有许祥烟,对人生未来的蓝图有了一定的概念,心定则神清气爽,怎能不快活呢?”
她不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像贺星月这样没条件的女孩都可以活得比她骄傲且自信,那她到底算什么呢?
“朱佩丝,你要永远做一个失败者吗?”他在心田画上老大一个问号。
贺星月回身恰巧捕捉到她的凝视,回以一个询问的眼色。朱佩丝把头转开,夕阳的红光衬出她脸部侧面的轮廓,鲜明但隐含阴郁的色彩。
她每天下午来店里枯坐,只为了引不起她兴趣的店务吗?还是在等待生命曙光的乍现?
窗外,一群年轻女孩正以张扬的步伐经过,有的极出色,有的平凡,但一色的年轻,不出二十岁,个个昂首笑闹,肆无忌惮。
朱佩丝走到贺星月身旁说:“你那个未来的小姑又带人来吃白食了!本来嘛,她要耍阔,想在同伴间出风头充老大,都是她的事,但也得自己有本钱才行,老是拿你做冤大头,太过分了!我在这里看了生气,先走了。”
“对不起!朱朱,她所消费的从我薪水里扣……”
“别傻了,她一个礼拜来上两次,你吃得消?而且,老朋友了,我也不在乎这点损失,你别放在心上。”
朱佩丝委婉的叫她别在意,由后门走了。
贺星月正感歉疚,以许茉莉为首的五名女孩推开敞亮的玻璃门进来,连同青春朝气和热闹氛围一起带了进门。
她们在一张圆桌前坐定,自有服务生送上茶单。
许茉莉是时下所谓的“新新人类”,外表的成熟度远超过心智的成长,“只要小姐我高兴,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其心态,加上耀眼靓丽的外表,走到哪儿,自然而然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久而久之,教一名十九岁的女孩想不骄傲也难。
她也很懂得引人注目,在蒙蒙雨丝的日子里,一袭鲑鱼红的轻便短裙洋装和宽松舒适的外套,十足法国情调。
“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这家店是我哥投资的,我算是半个主人,所以我请客。”在其他四女娇声欢呼下,茉莉神情得意地看向未来嫂子,竟有邀功之意。她为“仲夏茶座”带动了人气,不是吗?
贺星月可笑不出来。多少次了,茉莉帅气的在同伴面前用“签帐”方式扬长而去,只有偶尔一两次,她自己一个人来,作势取出钱包要付帐,看在她是许祥烟所钟爱的小妹份上,星月哪好收钱?
原来,茉莉一直当“仲夏茶座”是许祥烟所投资,是她许家的。这太过分了,她向许祥烟借贷是事实,但投资者是她,她才是老板。
这当中的差距,聪明如许茉莉,不可能不知道。
说穿了,恰好印证了一句老话: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仗着自己是许祥烟钟爱的小妹,仗着自己是星月未来公婆所宠爱的小女儿,欺定了星月不敢未过门就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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