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瞧顾客身上脏兮兮的,气质确是出奇的好,她礼貌颔首:“好的,您稍等。”
许清然坐在沙发上等,刚一坐下就被挂在正前方的液晶电视吸引了视线,刚好是安城的地方新闻频道,画面上的女记者秀发静雅,白皙的小脸洇出一层淡淡的粉红,五根葱白的手指握着话筒,姿态端庄,有条不紊地报道着现场的情况,身后的兵荒马乱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可略微加快的语速又无疑透露着现场的紧张气氛。
她是个记者,一个专业的记者。
许清然瞧着屏幕上的人,有些画面不自觉地浮了上来,他收回视线,随手抽过方桌上的杂志翻了几页,不再去想。
没一会儿,营业员拿着熨烫好的衬衫过来,他进了更衣室换上,脏衣服直接塞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许清然匆匆离开男装店,抬腕看了眼表盘,十点多了,他刚掏了手机解锁,电话就进来了。
“现在都几点了?”包厢里声音嘈杂,凌若予不自觉提高了几分音量,“你一大老爷们怎么磨磨蹭蹭跟小媳妇似的?”
“路上碰上起事故,耽误点时间。”许清然解释。
中山路的事故无意遇到,做医生的,说不上多高尚,可宣过誓的,他几乎本能的往里冲,救人是他本职,他没法想后果。
“江洛都快喝趴了!”电话那头凌若予半眯着眼,“许一刀,麻溜地过来啊!”
凌若予和江洛,都是许清然的哥们儿,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铁。
这次他从二院转到三院,今天办好交接正式离职,下周才正式到三院上班,这几天刚好清闲,凌若予便开了包厢,约哥们几个出来小聚。
许清然揉了揉眉心,折腾了一晚上有点累,“我能不过来吗?”凌若予和江洛是夜场玩惯的人,他职业特殊,白天忙,时常大半夜还得往医院跑,还真没两人的好精力。
“不能!”凌若予语气坚决,他才不要一个人应付江洛这个傻逼。
许清然弯了弯嘴角,无奈地笑:“好,半个小时到。”
......
10月初的安城,夜晚已经微凉。
苏暮星搂了搂胳膊,有点冷,低头看了眼时间,等了快半个小时,她无聊的发慌,揉头发扣指甲的,手里还套着钥匙圈又一下没一下地转悠。
左手手掌擦破了好大一块,她拿丝巾绕了几个圈,在手背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手嘴并用的,也没矫情。
她有点后悔,想走人了。
却又不甘心。
她收了手里打转的钥匙,塞进包里,脑袋微微探进车内打量,闲下来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车里干干净净的,控制台上除了一个崭新的车载烟灰缸,什么装饰物也没有,单调的灰色系没什么亮点,中控台上放着张cd,光线不好,看不清来头。
“你在干嘛?”
苏暮星走神的厉害,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她几乎本能的一吓,猛地抬头又倒霉的磕上车顶,头皮发麻。
她转过脑袋,忍着头顶的疼,立马收住表情故作镇定,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门上。
正大光明的,仿佛方才偷窥的是另有其人。
男人双手抄兜站在几步之外,背对着路灯流光,唇线微抿,月光给五官打下阴影,俊脸深邃,清冷的眼神落下,漆黑的眸子像幽静的深谭。
“这车主忘了锁车......”苏暮星撩了撩头发,漫不经心地回。
许清然一晚上忙着救人,后来又折回拿钱包,也忘了怎么就没锁车,甚至连车窗都没滑上。
“谢谢。”他声音平静如水。
苏暮星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谢我什么?”
许清然眼神在她身上逡巡,唇线抿成一条线,没支声。
苏暮星手肘顶了一下车门,手臂借力,整个人抬头挺胸的站直,165的个子,还是比男人矮了一大截。
苏暮星向他走过去,男人背对着光源站着,拉开一条老长的影子,割裂出一明一暗的楚河汉界,她转了一个方向,刻意走进他投下的影子里,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停下。
她唇角勾起,轻声感叹:“没想到还能见到许医生。”
许清然个子高,又站在人行道上,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陷在黑影里,光线不好,雪白的脸上剩一双眼睛雪亮,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扫一扫的,眼睑留下一抹淡淡的阴翳。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淡淡开口,“我是安城人。”
苏暮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她眉眼上扬,笑意更深:“巧了,我也是。”
许清然一早就知道她是安城电视台的,倒没她的意外,他挪开视线,目光向下停在她腰侧的格纹小包上,提醒了句:“你电话一直在震。”
苏暮星长眸微眯,声音裹上浅笑:“我听得见。”
“......”
女人有些得意,许清然怪自己多嘴。
苏暮星目光凝望着他,男人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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