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梁见空陷入太深,不要沾手他们的事。
“他们打算晚饭就在这里解决了,要下去吃点什么吗?”梁见空回到车上,塞给她一杯热咖啡。
许轻言接过咖啡,拿在手里转了转:“不太饿,我不吃了,反正快到了。”
她情绪一直不高,低着头,梁见空忍了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这样,让我担心了。”
许轻言愣了愣,说:“那随便吃点吧。”
梁见空笑起来:“这才对嘛,又不是世界末日,一副等死的样子。”
李栀也下车跟大家吃了点东西,估计是被梁见空和李桐教训得狠了,她看到许轻言就绕到走,眼神都不肯对视。
许轻言挑了一碗面,也没吃多少,剩下的都是梁见空包了。李桐倒还来跟她聊了几句,许轻言顺势应着,李桐开玩笑说,梁见空比他更可怕,她不怕,倒是面对他万般小心。许轻言但笑不语。
稍作休整后,一队人继续上路,她不是第一次来x城,上次跟着来的时候,梁见空差点挂了,老宅也被毁了,阿豹被迫逃亡,说不上是什么好的记忆。
付叔依然留在x城,在边郊李家的一处自留地守着,今天他们也正是要去那里,时间上大概晚上11点左右到,然后,按着规定时辰,完成下葬。
车子的速度慢慢降下来,道路也越来越崎岖,上下颠簸了一段路后,终于缓缓驶入一处院落,地方不大,支起了几盏灯,可以看到已经站着不少人等候,看起来都很陌生。
梁见空为许轻言开门,她抱着骨灰盒下车,付叔正在跟李桐说明这里的情况,见到许轻言,浑浊的眼眸亮了亮,朝她和蔼一笑。
李桐看了看天色,吩咐道:“抓紧时间,还要徒步走一段路到后山。”
这夜的月光冰凉如水,许轻言走在山路上,纵使有人打着手电,依然觉得周围阴暗森冷,风吹在□□在外的皮肤上激起一层疙瘩。
梁见空护在她身后,始终和她保持半米的距离。
“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夏葵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许轻言自然不知。
夏葵侧过头,似笑非笑:“那你知道‘青山焚’吗?”
许轻言愣住,立即回头朝梁见空看去,他的脸上没多大表情,察觉到她的视线,问:“怎么?”
之前李桐在会上只说是老家后山,一个字都没提‘青山焚’,这里的人估计都知道,只是碍于那段过去的特殊性,都闭口不提。
但她没想到梁见空也没说,不知是怕她心里不舒服,还是他自己也不想提及。
特意选在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宿命感,轮回了一圈,生死的分界线,仿佛又要重新洗牌。
许轻言的胃和心脏像是连到了一起,而紧张感加剧了这种生理上的不适,步履越发沉重。
“你能走我旁边吗?”
梁见空依言走到她身边,宽慰道:“快到了,就在上面。”
他神色如常,全然没有心有余悸的样子,他在大事面前总是显得很游刃有余。
许轻言也稍微收起些担忧。
终于,他们在一处平地停下。
付叔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点头道:“就这了。”
许轻言看到地上立着两块墓碑,应该就是李树和梁雪的墓。
李桐也不废话,直接吩咐带着家伙的人:“开始吧。”
许轻言靠边站,骨灰盒置放在临时搭起的简易桌架上,梁见空一直站在她身边。夏葵和齐了梵在附近警惕周围的情况。
夏葵是个耐不住性子的,站了一会,忍不住摸出一只烟,刚要点上,猛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了看梁见空,讪讪收手。
梁见空像是没注意到一般,只看着挖坑的人干活。不仅是梁见空这般严肃,所有人都神情戒备,现场静得只剩下铲子撬动泥土的碰撞声。
“大哥,下面有人上来了!”齐了梵猛地回过身,跟梁见空和李桐汇报。
李桐下意识去看梁见空,只见他也微微蹙起眉。
李桐沉声问道:“什么人,警察?”
齐了梵这脸色,却像是见了鬼:“是程然,带了五个人。”
此话一出,李桐也像是见了鬼,梁见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齐了梵征求梁见空意见:“二爷,下面的人正拦着他,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家明确谢绝了外人的祭拜,程然这是要上赶着找事。
夏葵冷笑道:“程狗来送葬的?我们这可没多余的地方埋他。”
齐了梵瞪了她一眼,她不甘示弱:“我随时可以下去干了他啊。”
齐了梵:“……”
“见空,你看怎么处理?”
李桐把难题抛给了梁见空。
不是警察,而是程然,李桐有点诧异,这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可看梁见空的反应,显然也是意外,而且把程然叫来,对他也没好处,那么,究竟是谁?
梁见空沉吟片刻,对齐了梵说:“让他上来,月黑风高,程大少这么诚心,我们怎么好拦着他。”
夏葵阴阳怪气地笑着,但梁见空发话了,她也就乖乖闭嘴。
倒是李栀白着脸站出来说:“二哥,这样好吗?”
梁见空故作疑惑:“你怕我们干不过他?”
李栀语塞,大哥和二哥都一副天塌下来老子顶着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担心可能是多余的。
梁见空在坑边蹲下,朝里头张望了一眼:“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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