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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赵言再次醒来,天已是尽黑,月亮和星星被乌云遮住了,近日应该又是要下雨。
赵言很不喜欢下雨天,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与生俱来的厌恶。
醒来后,伴随而来的也有了知觉,赵言感到小腹中沉甸甸的,十分充盈。
赵言下了床,刚走一步,便觉得脚上一阵剧痛,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坐在了地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钓鱼老翁闻声而来。
“脚伤了那么大一个口子还敢乱走,腿不想要了吗”老翁佯怒道。
看着脚上工工整整的缠着的纱布,赵言心头暖意渐增。再见李伯,便下跪行了个大礼。
“这是做什么。”李伯扶赵言起来。
“多谢大伯救命之恩。”赵言道。
“医者仁心,救你是应当的,还应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大伯说道。
“可是我要上厕所。”赵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边有夜壶,自己解决。”钓鱼老翁朝墙角指了一指。
“饿了么,我去帮你把鸡汤温一温。”见着赵言尴尬,老翁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方便了之后,浑身轻松了许多,肚子也开始发饿了。
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赵言的的精力旺盛了不少。
“这一碗汤里加了枸杞、山参等,身体是不是暖洋洋的?”
赵言点了点头。
“老伯贵姓?”
“老朽不才,免贵姓李,可以叫我李伯。”
赵言想问问他现在世间的情况,不料,李伯打了个哈欠。
“老了,精力总是跟不上,早些休息吧。”
赵言只得是道了声注意点便走了。
李伯走后,赵言才仔细打量起房间。
房间很大,屏风外有一排书架,应该是书房。
赵言移开屏风,单脚蹦到书架旁,想看会书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东翻翻西翻翻,赵言无意间翻出来一本的史书。
书很厚,读着后面的一部分,赵言读到了九一零年的那场战争。
“公元九一零年,北梁十个月连克南汉三十余城,后破汉都景轩,汉王死,南汉灭。”
读到这,赵言拳头紧握了握。
继续向后读,
“公元九一一年,北梁灭掉田、闵、佥等小国,于九一三年年终日十二月三十一称帝,告昭天下。”
“在一年的最后一天称帝,真会挑日子。”赵言心中不禁嘲讽到。
“公元九一七年,梁帝崩。梁帝在位六年,为政残暴,崩后,宋、齐、陈、崔四大夫拥兵而反,瓜分了梁的土地,梁朝分裂为宋、齐、陈、崔四国。为稳固民心,四大夫打起除暴君的旗号,并将梁帝的尸体从墓中挖出,受了凌迟之刑。这一战,史称四夫之战。”
“凌迟?好一个凌迟,这梁帝死后也不让他安宁。”赵言想到。“那这样说,四大夫不是替我把仇给报了?”
“哈哈哈哈,凌迟!”赵言突然仰天大笑。“梁帝,你杀我父母时,可想过会如此?”
“咳咳。”隔壁屋传来老翁的咳嗽声,赵言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但是仇人已死,赵言很兴奋,但又有些失落,仿佛欠缺了什么一样。
“终究不是我亲手报的仇,终归有些遗憾。”
赵言叹了口气,放下新史,从怀中拿出枝令来,摸索着,心想:“这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传音,我希望久叔知道梁帝已死,了了他的心结。”
木灵散发的荧光强盛了一下,赵言耳边传来林灵的声音。
“好的,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赵言暗暗无语,自己这张嘴就和开了光似的。
赵言又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林灵?”
等了一会没有回音,看来信号还不怎么好。
“估计这个传音功能不能经常用吧。”赵言嘟囔着,收起了枝令。
赵言醒来时已经是半夜,这么折腾了一宿,天已微微发亮,迎来了一丝鱼肚皮白。
外面已经传来些轻微嘈杂的声音。
赵言把书放归原位,单脚跳回床边,松了松衣服,平躺了下去。
“梁帝就这么死了?”
此时的赵言,脑子有些乱。
“死了好。”
轻轻的闭上眼,赵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父母的脸庞很模糊,但赵言知道,他们在向自己微笑。
“吱呀”门被推开了。
“日上三竿了,好男儿应早起啊。”
李伯的声音传来。
赵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忍着点痛,我帮你换下药膏。”
李伯搬来个凳子,坐在床边,伸手拆着赵言脚上的绷带。
“还好没有化脓,不然好好的年轻人以后都得拄着拐杖走路了。”
“李伯。”赵言说道。“你可经历过四夫之战?”
“嗯。”李伯回答道。“我在那一战中做过医师。”
“那一战怎样?”赵言继续问道。
“不算很激烈,毕竟梁已失尽天下民心。”李伯道。”但是我听闻梁虽灭,可梁的皇族中有一空间法器,名为梁园,有不少皇族人躲进了其中。“
“哦,是吗。”赵言听了这个消息后,有了兴趣。“李伯可知那梁园在何处?”
“不知。”李伯道。停顿了一下,李伯又说;不知赵公子与那前汉的宁汉公可有何关系?
赵言听了一怔,沉默了一会。
“好了我知道了。”李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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