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只虎突然苦笑起来:“我现在就在分裂啊……我能见到你,不是分裂么?”
安冬笑得弯下了腰,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呢,我们就是精神病患者啊,难怪大家都说你神经质呢……。”
尤只虎这人,除了在女人一事上比较自卑外,其他诸事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自负得很,自我认同感相当强,因此你说他精神病也罢,给他下任何定义也罢,既便是叫他猥琐男,他也无所谓。
因此对安冬这个说法,不仅不当回事,反而觉得好玩,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那僧人说法极为认真,一直没注意到门口有人,此时尤只虎一笑,这才被打断,立时喝道:“大德!为啥发笑?!敢闻大德有何高见?”
尤只虎一惊,立时摇着手,连声笑道:“和尚,我不是笑你呐,我是笑自己呢……我也没啥高见,纯属路过。”
那僧人正色道:“庄严道场,哪能容你如此惫赖人物?!护法何在?!”
话音一落,那和尚看向一旁,好像一旁真有护法在似的。可尤只虎看到的,却是他身内瞬间跃出两个金刚力神,半隐半现地向自己扑面而至。
尤只虎大吃一惊,叫道:“嘿!你讲理不?别以为人格分裂就了不起了,大家都有这毛病!”
一边说话,一边脚踏乾坤八卦,掀起纯巽之力,用太极神功的“带”字法,将两个金刚力神旋转至一侧,相互碰撞在一起。
他此时没有了天机剑,也无众神之车相助,但却因体会了众神之车的能量运转法则,而使其巽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虽说巽性以柔为基,但他挥掌之间,却是刚柔相济,强悍深沉,那两个威猛的金刚力神,已被大力相撞倒下,转眼消失。
尤只虎正要高声止战,忽觉得一股大力从四周涌上来,将身体固定住,一时间竟动弹不得,安冬惊道:“这个老僧心量比我们大,我们在他量内,被他控制住了!”
尤只虎想都不想,以巽性天雷无妄之用,自爆解离身体,又疾速冲至老僧跟前,重新相续一个新身体出来。
那老僧哪里见过如此自杀又重生的怪招?正在惊诧处,已被尤只虎一指戳中胸前膻中大穴,一口气提不上来,瘫倒在地,但气势却不减,依然骂道:“浑人!居然敢暗算老僧!我……。”他受制于人,一时竟不知如何骂下去。
尤只虎摇头道:“你这老家伙不可爱,动不动就要打人,嗯……你说说看,干嘛一个人在这里自说自问?被寺院抛弃了?嗯?”
那老僧正要再骂,忽然眼神凝聚,仔细地看着尤只虎,怒道:“你这厮是谁?老僧在哪里见过你来?你身边这妖娆女子又是谁?!”
尤只虎摇头道:“少套近乎,我和你绝对没有见过,这四天王天,我就只认识一个采光头。”转头却道安冬道:“咦,我能看见他的其他人格,他也能看见你呐。”
那老僧皱眉良久,忽然又大骂道:“恶贼!老僧肯定在哪儿见过你作恶,否则哪会记得你这张臭脸?!”
尤只虎奇道:“你说你记得我这张脸?这咋可能,我才来这里不久呢。你说说看,我叫啥名字?”
老僧张嘴良久,总是想不起来,好一会儿才恍然道:“哎呀,想起来了,我是在定中看到的你。”
尤只虎更加奇道:“咦,你定中咋看到我的?”
老僧摇手道:“就只一个形象而已,很让人厌恶的一个猥琐形象,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极其讨厌,极其没品,让人一见就起厌离心。”
说着话,似乎越看尤只虎,越觉得不爽,忍不住伸手就给尤只虎头上一巴掌,道:“你个浑人,都干些啥恶事,还不赶紧忏悔!”他此时没法提力,打人用的只是肌肉之力。
尤只虎被他又骂又打,一时也恼起来:“你个死光头,倚老卖老,还没事就想扮大德,你以为就你会打人啊?”说罢,他也是一巴掌拍过对方的光头,因为对方此时无力,他也全然不用神通。
那老僧更加恼怒,一时顾不得自己已无内力,直接扑向尤只虎,两人扭打在一处。
一个骂道:“你个外道,敢打我佛门弟子,你会下地犾的!”
另一个骂道:“地狱门前僧道多,没听过这话么?!你去地狱比我更有前途!”
一个骂道:“你有种便杀了我,杀阿罗汉可是五逆重罪,吓死你!”
另一个骂道:“你不是阿罗汉,你是个精神分裂的怪物,我打你就如打疯子,打疯子不犯法!”
…………..。
且不说这两人如何扭打翻滚,另一边,那老僧的分神也和安冬干上了。
而这边战场,均是各自的另外人格,相对而言,观念较少,打的不单纯是修为,打的更是双方的想像力。安冬将潜意识场中大量人格瞬间唤出,什么超人啊,绿灯侠啊,科学怪人啊,传说中神话人物啊,倾巢而出。那僧人的分神念头,也全力而上,一会儿是这个罗汉,一会儿是那个菩萨,一会儿是这个佛祖,外加天龙八部一切护法,一个不漏。
尤只虎和老僧在地上扭打,安冬则和众怪力乱神在空中激战。一边是尘土飞扬,口中骂骂咧咧,一边则是电闪雷鸣、风云交错。
所幸,安冬和那老僧的分神,都是潜意识的自主行为,主要目的在于维护自我,因此虽然打得轰轰烈烈,场面炫目提神,但一切能场冲击只限于两人潜意识的交集部分,而没有波及其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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