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吗?”
“你不用担心,最多不过以后给我小鞋穿。他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换个工作,反正我早不想做这个赔笑,还骗人的工作了。”
我也是个替人打工的,许诺不了他什么,只能在心里祝福他,又说了很多给他加油的话。
吃过饭,吴宇就该回去上班。平时都是吴宇一天天带我到处走,现在他被王永变相的从我身边调开,我这下午也无事可做。
脚上的新皮鞋,穿着并不舒服,这两天为了装小肥羊,也是硬撑着。
我找吴宇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商场,想去买双舒服的鞋。吴宇说送我去商场,就当饭后消食。
刚走到商场门口,我的胳膊就被人轻轻撞了一下。一扭头,竟然是笑得灿烂的高幸。
“小嫂子,你怎么在这里?来找毓淮的?”
高幸手里捧着两个大箱子,脚边还有一个,边走边踢。
“原来你在这边还有熟人啊。”我刚要解释,吴宇先说话了,一边说,一边帮高幸把脚边的箱子抱了起来,掂了掂,问道,“这里是什么啊?看着挺大箱,一点也不重。”
“卫生棉。”
“什么?”吴宇抖了一下,差点把箱子抖弄出去。
“嘿,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过去看看,我们那边卖卫生棉的,全是一群老爷们。”高幸边说边带路。
“涂毓淮也在?”小兔卖卫生棉?
“他当然得在,没有他,我们这生意能这么好?”
吴宇做中介,本来擅长交际,高幸做广告,又是个自来熟的话痨,俩人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就亲亲热热的走到一起了。
商场的一楼是大卖场,摆满了各种花车展台。从衣服、裤子、拖鞋、床单,什么都有。来逛的,也多是一些大妈。
整个卖场靠边沿,最热闹的地方,围了一群阿姨。人群中心,冒出半个脑袋,最扎眼的俨然是涂毓淮。
我们三个,从后面,绕进了里面。
高幸把手里的两个箱子放到地上,抻了抻腰:“补货到了。”然后凑到了涂毓淮身边,猥琐的笑,“小嫂子也到了。”
“什么小嫂子?”小兔脸上保持着制式的笑,随口问了一句,又在一堆蓝色包装的卫生棉里,翻找了一下,拿出其中一包,递了出去:“这包是夜用的。”
一个胖阿姨接了卫生棉,就掏钱给小兔。
“阿姨,这个是夜用的,价钱要贵两块。”小兔礼貌的说。
阿姨拿着包装翻来覆去的看,把卫生棉递了回来:“这也没写是夜用啊?就写了量大使用,我这个年龄了,能有什么量。你给我我换个日用。”
小兔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了回来,又换了一包递过去。
胖阿姨接了卫生棉,爽快的付了钱。没两分钟,又退了回来。手里赫然拿着一张拆开的卫生棉,眼看着就要怼到小兔脸上,小兔的脸刹那间红到耳根。
“你看看,这个多小一张,怎么够用!别说一天,连半天都到不了。”
“可是,这是你自己选的。”
“那也是你自己没说清楚。你们几个大小伙子,在这里卖卫生棉就是耍流氓的。没有诚心要做生意。我不管,你给我退了!”
小伙子卖卫生棉就是耍流氓,这是什么理论?
小兔已经连脖子都红了,偏偏其他人都忙着,也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无暇顾及他。
看完全程,我当然知道是大妈贪图便宜买错了,忍不住就想过去理论。
我刚往小兔身边一凑,他就发现了我。他看我脸色不好,小声的说:“没事,没事,你在旁边等我。”
小兔把我往他旁边拉了拉,又挤出了笑脸:“阿姨,我们有规定不能退货。不过呢,没讲清楚是我的责任,这样,我给您换一包夜用,多出来的那两块钱,我就帮您付了。”
说着真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两块钱,放进收钱的小箱子里。然后又捡出一包夜用,递了过去。
胖阿姨愣了下,自己肯定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接过夜用,又把拆开的那包,连带拆开的那张卫生棉,扔在了花车上就挤出了人群。
小兔一直紧绷的背脊一松,又从钱箱里,把那两块钱,捡出来放回自己裤兜。无忧无虑的墨大高材生,现在连两块钱都计较的样子。并没有让我看不起,反而觉得他终于走出象牙塔,真实的生活起来。
“你不怕查营业额,少了钱被发现?”我才不相信,他能吃这种亏。
“本来每卖一包就有一块钱的提成。我不过是少挣两包的钱。”
“还能有提成?那不就是推销的意思吗?不是说,你是做广告推广的吗?”
“现在这些厂商,说是请我们做广告,其实就是推销。真正的硬广,他们都舍不得投钱。”
小兔一边和我说话,一边试图把那张展开的卫生棉叠起来,塞回包装里。
“给我,这玩意儿打开就脏了,叠起来也不能用了。”
我伸手把卫生棉接了过来,直接展开,把后背的胶条撕掉,贴到硬纸板上。又拆开一包夜用,打开一张,并排贴了上去。
“你这是?”高幸看我拆拆整整,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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