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涛松开紧抓着韩天的手,一脸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他。
“嘘。”韩天竖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边,试图让王涛不要声张。
“你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韩天摇摇头。
“以前不会?”
“嗯。”韩天吱了一声,继而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突地王涛脸容严肃起来,“有何目的?”
“呃……”韩天一脸惊讶,继而沉下气来,缓缓的晃了晃脑袋。
自韩天来到后福村,他对谁都没提自己的身份,以及来自哪里,连王琼儿都不例外。虽然他跟王琼儿说过外面的世界,但那只是外面的世界,与自己的身世毫无关系。
王琼儿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哥哥不愿说的,她自然不会问,包括她哥哥来自哪里。当然,从韩天口中知道的事儿,她一句也没传出去,她答应过她的哥哥为他保密,包括修炼聚气的事儿。
所以,在村民的眼中,韩天就是一个失了忆回不了家的孩子。
王涛瞧着摇着头,一脸茫然的韩天,不免让他想起失忆的事儿。他沉默一会,重新抓过他的手,捏开伤口上的草屑,将那块撕下来的布,往韩天的左臂的伤口盖了上去,说道:“王琼儿的移形步……是不是你教她的?”
那时那刻,王涛多少相信师父的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话,边给韩天包扎着伤口,边将师父所怀疑的事说了出来。
“呃……”韩天一脸惊愕,可没一会,他收了收容颜,装糊涂的说道,“什么移形步?”
王涛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着他,沉默好一会后,拍拍屁股,站起身来说道:“没什么大碍的话,休息一会,一起去狩猎吧!”
“嗯!”韩天微点了下头,别过头去整理包扎着的衣布,可没一会,他像想起什么一般,叫道,“王涛。”
“嗯,什么事?”王涛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别告诉别人。”
王涛迟疑了一下,瞧着韩天认真的双目,点了下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包括村长。”
王涛不由得又是一愣,显然他知道韩天知道些什么,但他还是点了下头。
看着王涛走远的身影,韩天的唇角扬了扬,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是啊!在这个村子里,除了王琼儿一家外,王涛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在这两年来,特别是王二狗的腿截了后,王涛几乎天天往他们家跑,尽管王琼儿不加以理睬,但来来往往总归算是混熟。
……
韩天在树后休息了多久,他不知道,只知道王涛跑过来,将两个馒头塞给他,然后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吃着。
用完午餐,大人们都倒在树下小憩,唯有王涛坐在树旁,微仰着头,看着被树森遮挡后零碎的天空,久久的出神,似在想着什么事儿。
韩天没有睡去,倒在树下眯着眼睛偷看王涛,他没有午睡的习惯,在树林里他更睡不着,可他却不敢坐起,生怕王涛会跟他聊伤口的事儿。自我恢复的事他也琢磨不透,更怕别人在取笑他呆傻的同时,还骂他是怪物。
装睡也不知装了多久,只知王涛拍他的脸颊要他起来。起来后的韩天整理了下衣服,背上绳索,跟在大人们身后,步入幽黑森林的更深处……
……
“拦住他,拦住他……”
“扯住绳索,不要松,拉紧了。”
“往哪里跑。”
众人将一只野猪围在中间,四周拉着绳索,五六个人拿着铁叉,一步步往野猪逼去,试图将野猪赶到北面的那张网里。
野猪喘着粗气,显然已经被村民赶了好一会,它站在原地转着圈圈,似乎是在寻找突破口。它找到了一处,冲了过去,可没跑两步,绳子一绊,崩一声,摔了一跤。
吼——野猪长叫一声爬了起来,又开始打圈圈,重新寻找突破口。
突然野猪双目一瞪,后腿一跃,向韩天扑将而去,似要拉一个人陪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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