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桌子右边角落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早”字。我仿佛看到过往无数个夜里,曾经有个瘦小的身躯,就在这昏黄的灯光下,趴在这张桌子上奋力写着、读着,而当年那个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女性,现在依然还在我身边,我感觉有些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涌动。
“这是你小时候写作业的桌子,还有那个箱子里放着你以前的东西,柜子里有你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妈妈一直把它们留着,等你回来。”白莉媛的声音带着一股暖意,一股让我心平气和的暖意。
我转过头,进门的左侧摆着两张木质的老式沙发,上面罩着黄黑格子棉布织成的软垫,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已经铺好了白色的床单和被褥,床头摆的两个枕头很充实,外面的罩布是用蓝白格子的棉布缝制的,布料看上去有些旧了不像是新的,我正觉得那个枕头有点眼熟,白莉媛在一旁说:“石头,你是不是觉很像,你以前用的那条被子被妈妈拆了,布料我拿来缝了两个枕头套,就是这个了。”
那张床不大,才1米8左右,对于我现在的身体来说已经有点狭小了,白莉媛有些为难的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高了,这张床还是爸爸妈妈结婚时候的家具,你先凑合睡一晚吧,明天我给你买张大的。”
这张床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我很依恋妈妈,总是要吵着要跟妈妈一起睡,所以直到我上初中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妈妈在这张床上睡觉的。由于我们的老房子很小,只有两室一厅,妈妈总是习惯宠着我,每当我赖在妈妈的床上不动的时候,爸爸只好无奈的到客厅那张沙发上去过夜了。当然,每周都有一两天那张床是专属于爸爸的,那我只好不情愿的回自己房间了。
“没事,妈你不用买了,我喜欢睡这张床。”我摇摇,说着就势往床上一躺,人是躺在床上了,但是两只脚却还悬空着,白莉媛看我这么固执,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干脆斜着睡吧,睡不好是你的事情了,不行你就打地铺,反正不能影响休息,明天我还要带你去看医生呢。”说完轻轻的给我拉好薄被,关了灯走了出去。
说实话这张床躺着并不舒服,长度对于我的身高短了不说,木板做的床板硬邦邦的,虽然已经垫了层软被,但还是硌得我背部僵硬,枕头倒是很柔软,带着点股白莉媛身上的体香,我闻着她的气息,慢慢的也睡着了。
我没有睡很久,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门外有声音,天生的警觉性让我立即醒了过来,拿过手机一看才凌晨2点40分,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却有光线透过门缝钻了进来。
我轻轻的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门边,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有发出声响,我凑到门口正想开门出去,忽然听到白莉媛的说话声。
“你怎么回事,出去这么晚回来就算了,钥匙也不带,大半夜的又按门铃又唱歌,还大喊大叫的,要吵到多少人啊?”白莉媛的声音埋怨中带着点关切之意,好像是在对很亲密的人说话。
我轻轻的拧动门把手,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看出去。客厅里那盏大水晶灯已经点起了两层,雪白的光线很充足的照亮了整个客厅,这个房间的门口正对着客厅,我的位置刚好可以把客厅到玄关的范围收入眼内。
我只看到白莉媛的背影,她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绸缎睡裙,赤裸着白皙的长腿,好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原本一直绑着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那乌黑富有光泽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有些松乱,有些慵懒。
此刻她一对雪白胳膊正扶在一个男人的腰间,那男人一头卷发,高高瘦瘦的,不就是郭奇吗?他好像是喝了不少酒一般,走路有点踉踉跄跄的,全靠白莉媛的搀扶才走到客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一坐了下来,身子就瘫倒在沙发上,灯光下他那张颇为英俊的脸红通通的,带着点谄笑的说:“我这不是给你们母子相见让出空间吗,晚上母子夜话聊得怎么样,你一直牵挂着的石头儿这几年应该过得不错吧。”白莉媛有点不喜欢他话里的那股油滑味道,冷冷的说:“还好吧,他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脑袋好像受过一些伤害,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哦,那他不会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吧,我看这孩子挺精明的嘛,白天还把我耍了一道。”郭奇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那种笑容让我看了就无名火起。
“你才精神有问题,我看你倒是应该去治治病了,你这一年来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夜不归宿,你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白莉媛勃然大怒,芊芊素手指着郭奇训斥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的样子。
“我怎么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亲爱的老婆难堪,我不碍着你的事,你也不用管我,这不是两全其美吗?”郭奇也有些急了,梗着的脖子上青筋直冒。
白莉媛听到他的话后娇躯晃了晃,两个人都沉默住不说话了,客厅里安静得只听得见郭奇喘气的粗声,过了好一会,郭奇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伸手去拉白莉媛的手,却被她打开了。
“莉媛,我不是要说你不对,我只是心里很不爽、很郁闷,有一股气堵在里头,所以才跑出去跟朋友喝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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