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毒死他,否则,现在站着的,绝对是自己!不过,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一想到落在他手里的后果,朱淮有些后怕,那些刑罚都是自己和父皇一次一次研究出来的,任你再怎么意志坚定,也绝对撑不了一时三刻,再想想父皇狠心给麻葛那么个小丫头,都能下那么狠毒的傀儡蛊,那么自己还不如自行了断,也好过生不如死!
恨恨的望着一脸得意的朱隐:“父皇,自小你让我隐姓埋名,做什么劳什子十八王爷,替你卖命,替你找麻衣令,吃了多少苦,遭过多少罪?我手里沾的血,你比我更清楚,眼下狡兔死,走狗烹。不过是眼看自己大功告成,便来杀自己的亲儿子!还要给自己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哼!我不服!变成鬼,我都要缠着你,让你日夜不得安宁!日夜都被这样的诅咒纠缠!”这番话极为狠毒,朱隐气的直哆嗦,抽出宝剑要刺向朱淮,不料看到朱淮嘴角已经淌出了汩汩鲜血,不由得愣在原地。却原来,朱淮干脆咬破了嘴里暗藏的毒药,只片刻,便没了呼吸,只是瞪大一双眼睛,狠狠的望着朱隐……
莫心遥原本一直惊慌失措得缩在墙角,看得此种情形,一时愣在那里,后又猛地背过气,不知是看到自己的男人死得如此可怕,心里惴惴,还是想起为自己死去的小丫头也是如此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有些惊恐,只是此时,没有人在意她……麻葛依然面无表情,看着人缝中隐约可见的朱淮的身体,终于静静地说了句:“哥哥他什么时候会来接我?”
闻人殇并没有言语,麻葛也并不在意,只是更渴望苏散能在身边,陪她看完这场闹剧,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孤单着。不想,自己的身子被人从身后紧紧围住,刚开始她略有些紧张,但熟悉的怀抱立刻让她轻松下来,身子的重量也全都交给身后的人,眼睛里蒙上淡淡的水汽,并不回头,“哥哥,小一我想你!”苏散抱着自己的珍宝,很是满足的叹息:“我来接你了!”一时间,四周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苏散心知,麻葛很是不开心,才会有那么一点脆弱的叫自己“哥哥”,就像小时候,受伤后的小一,总会抹着眼泪,蹭到自己身边,软软叫一声“哥哥”一样,不由得很是怜惜自己的宝贝,他时不时用下巴摩挲着麻葛的脑袋,今天自己的宝贝真是娇艳,却让自己更想把她藏在手心里,这几日,宝贝小一虽不在意,但闻人醉的行为显然让她有些淡淡的忧伤,傀儡蛊?很好,太好了!朱隐,你够狠,闻人醉,你更狠,不过,拿那种东西给我的宝贝吃,你们得看看,自己有没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闻人殇没有动,自然看得见苏散眼中的厉色,不仅对那个皇帝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自己不过是一枚挑拨二人父子关系的棋子,本以为这种事情不会成功,朱淮更不可能自尽,当时自己很是不屑的反唇相讥,但苏散却笑着对自己说:“朱淮心气极高,又总喜欢自作聪明,认定的事实就不会回旋,而朱隐对朱淮早已心存怀疑,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抱有戒心,只是缺少一个激化的契机罢了。你且去做,到时候事态若不按我的计划发展,我便放你自由,可好?”
看着这院子里的事情一件一件按着他的计划行进,毫无一点悬念,闻人殇莫名的很是害怕,再看着苏大散人抱着小一,脸上满足的笑意,略略舒了口气,幸好,他有剑鞘……
汀兰毕竟武功不弱,此时已经慢慢冲开穴道,恨恨的看着麻葛和苏散相拥的身影,再泪眼婆娑的望着远处朱淮的尸体,终于鼓起勇气,抓起地上被人忽视的竹笛,心中充满了即将看到麻葛痛苦万分的狂喜,苏大散人,我让你尝尝,看着最爱的人难过,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竹笛已经凑在嘴边,她却吹不出声音了,脸上的表情此时是那么惶惶然,只能凝住最后一点力气,瞪大一双眼睛,死死看着闻人殇,想要问些什么,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话。脖子里的袖箭,直直的穿透她的咽喉,对上了凑在脖子附近的手腕,最后,终于,倒了下去……
苏散只是随意瞥了一眼闻人殇,便将心思放回麻葛身上,似乎全世界,此时他只能看得见自己的宝贝。
闻人殇并无表情,似乎做出此事的,并不是他,甚至带着点厌倦。院子里到处是尸体,权力的味道充斥在地面上缓缓流淌的血液中,他静静地站着,忽然想起病重时住过的山谷,那里安静而惬意,手里沾满鲜血的暗卫都在那里找到了新生,那里温暖而干净,自己原来也如同这里这些肮脏的灵魂一般丑陋,他有点儿想哭,想呐喊,想厮杀,想要凝气真气好好奔跑,知道精疲力竭!只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继续看着这场闹剧,以荒诞的形式结尾,而后,自己回到那静静的山谷,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以后养几只狗,就当这里,曾经只是一场梦……
摊牌
当然,这边的小小意外显然不够劲爆,完全不足以引起朱隐的注意,所以,他只是令侍卫将朱淮的尸体拖出去葬了,他实在不愿意看到那双满是怨愤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扔在乱坟岗,未免心里有些惆怅,然后转身对闻人醉说:“好了,现在,将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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