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觉──明明是男人,却可以孕育生命。而且还是自己的小孩。这是不是上帝在他悲惨的一生中,赠送的唯一一件珍贵的礼物?
唯一的一件,所以必须去好好珍惜,哪怕是拼上性命。
他已迫不及待的等著小生命的出世了。
但是,他的小孩,绝不能出生在这个地方。
从前的雅刀并不在乎自己在什麽样的环境里生活,反正在哪都一样,活著就是为了迎接苦难。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两个必须去负责的人。他需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为他们寻得一方安宁。
就好像被救了一般。
“我想带你出去。”
李昂愣了一下,嘲笑道:“出去?你以为那麽容易?”上次就是因为他和戴维要逃走,最後落得了那样的下场。说不心有余悸那是假的。
雅刀替他系好衣服,一粒一粒系好纽扣:“我和戴维不同。他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到。”
“那麽,你要怎麽做呢?”
“你总会知道的。快了。”
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雅刀便牵著他的手出去了,再不出去,戴维大概就要把门拆了。
上午八点,亨利开始颁布新游戏规则。
新游戏的规则出乎人的意料──居然是请他们看电影。
“每个人都会得到一张电影票。”
“目前山庄里还剩下9个人。”
“9部电影,分九天观赏。”
“大家可以抽签决定观看的顺序。”
仆人端来抽签筒。
alex取到了一号票。
leo是5号。
戴维7号。
雅刀为3号。
李昂抽到了最後一位。取票时,亨利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叫他莫名心悸。
观赏日从第二天开始。
虽说这新游戏看起来没什麽特别的地方,但越是平凡就越是引起人的不安。按照莱恩的作风,绝对不只是观赏一部电影这麽简单。
李昂开始不安,总觉得这次他会死去。
他开始交替著做梦。有时候会梦见许许多多模糊的人影,梦里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感觉出是极其熟悉的人。还梦见自己的鼻子突然疯狂伸长,怎麽也控制不住。
醒过来时,就看见戴维的脸近在咫尺,一双蓝眼睛在黑暗中泛著温柔的海浪。
“做梦了?”戴维用手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虚汗。
李昂嗯了一声,将身体往他怀里缩了缩。已经是冬天了,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一个人睡总觉得过於寒冷。
戴维把他揽紧。
很不容易,雅刀今晚没来骚扰他们。
戴维的忍让并不是惧怕,而是因为李昂──要想让敌人更痛,要打击的不是ròu_tǐ,而是心灵。心灵上的痛才是真正的痛,无法痊愈。
“做什麽梦了?流了这麽多汗。”
“不记得了。”李昂低声说,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最近,他的精神是越来越差了,时常觉得疲倦,心力交瘁。好像整个人透支过度。
戴维的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著,就像梦中的母亲哄著宝宝入睡,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是不是担心明天?”戴维问。
“嗯。有点。”
“别怕,有我。”
“嗯。”李昂突然抬起头来,看著的眼睛,“戴维,我们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不会。”戴维默默的亲吻著他的脸,“不会的,宝贝,我会带你出去的。我保证。”
这样的保证,虽然知道并不一定会实现,但李昂听了,还是觉得很高兴。
也许小宙说的没有错,他是有点儿爱上戴维了,从这个男人愿意为了自己拧掉亨利的头颅开始。
这便是李昂的致命弱点了──只要有人对他好一点,他就无法控制的心软。
四周非常的安静,二人挤在一张床上,偶尔接吻,偶尔交谈。窗帘外的月光那麽洁白,大片大片的,落在戴维的脸上,於是,能看见他眼尾的细小皱纹,眉心因忧愁而拧成一个“川”字,浅浅的印记,还有下巴上的沟壑,左脸颊边有一条两厘米长的小伤疤,浅浅的褐色凹陷下去。李昂伸出手指轻轻地滑过它,月光也跟著动起来,温柔地像要抚平伤口。
戴维附在他耳边,小声地告诉他,那是他小时候和男孩子们打架时留下来的印章。戴维又说,都会好的,心里的伤也和这个一样,都是纪念的徽章。当生活给你颁发一枚印章时,就代表你比原来更不了起,你也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李昂叹了口气,指著自己心脏的位置说:那我这里有好多颗徽章了。
戴维摸了摸他的头说,所以你是了不起的李昂。你很勇敢。
李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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