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杯酒内置琼浆玉液,酒波氤氲间,印出面前男人那张喜不自胜的脸来。
苏芩视线下滑,落到他握着金簪的手,幽幽叹息一声。
“苏,苏三姑娘,何,何故叹息?”宁远归一阵紧张。
苏芩轻启粉唇,一口旎侬软语飘飘悠悠的荡在船厢内。“我倒不知,宁公子是个结巴?媒人可没与我说呢。”
苏芩肆意惯了,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宁远归一愣,急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我是太紧张了……”越说话越紧张越结巴,宁远归涨红了一张脸,呼吸之际满是甜腻清香,他止不住的傻笑起来。
“我,我对苏三姑娘一见倾心。”说完,宁远归将手里的金簪双手捧到苏芩面前,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就好似面前坐着的是他在上老母。
苏芩垂眸看一眼,那双眼波光流转,浸着媚意,眼尾微微上挑,沁出一层氤氲媚粉。
宁远归痴痴盯着。
女子伸出纤纤素手,搭着绣满芦苇的罗袖,露出一截凝脂皓腕。
宁远归眼睛都要看直了。
粉嫩指尖刚要触到那金簪,突然横出一只手来,一把攥过金簪径直就往外一抛。
金簪入水,发出“咕咚”一声响。
“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男人的身型很是高大,所以站在船舱内必要弯着身子。船舱本就不大,男人硬生生的挤进来后,空间更显狭小,气势迫人。
“你,你是何人?”宁远归气红了一张脸,怒斥道:“快些出去,不然当心我……啊……”
宁远归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拽着衣襟给扔下了船。
“噗咕噜噜……我,我不会水……”
宁远归在河里挣扎,青山慢悠悠的过去,执起竹竿,往宁远归脑袋上一抽。
“噗咕噜噜……”
“哟,宁公子,您抓紧呀。”青山一边慢悠悠的说话,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竹竿,直抽的那宁远归一脸猪头相,才勉强将人拉起来。
宁远归鼻青脸肿的瘫软在河畔,整个人虚脱,却还不忘苏芩。
“快,快救苏三姑娘,方才有一男子闯入,定是要对苏三姑娘不轨。”一边说话,宁远归一边吐水。
青山斜睨人一眼,道:“宁公子,做人呢,罩子得放亮些。”
宁远归尚不明白青山的意思,就见那拴在河畔的船被切断了绳,鼓枻中流于河面,飘飘忽忽的荡远。
船舱内,苏芩伸脚抵着面前的男人,使劲一顿猛踹。
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金簪,那是从他的束发上取下来的。
“姀姀莫怕,戴了我的金簪,就是我的人了。”
“哪里有你这样强买强卖的?”苏芩气鼓鼓的红着脸,踹的愈发起劲。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那只作乱的小脚,褪了鞋袜,握在掌中。小姑娘的脚精致小巧如月牙,入手后却又滑不见骨,只觉满手软腻,让人爱不释手,恨不能好好啃上一顿。
粉嫩脚趾如贝壳般吐着粉珍珠,被男人攥在掌心,一阵搓揉,立时见红。
苏芩娇呼一声,使劲往后一抽,却不防男人正好放手,而苏芩自个儿的力道又用的太大,直接就撞到了身后的蓝色船篷。
船篷是用布做的,再用竹竿固定。苏芩撞到的是布,自然不疼,只是那船篷被她一撞,歪了一角,看上去有些滑稽。
苏芩扶住自己的发髻,歪歪斜斜的坐起来,整个人有些迷糊。
船只晃的厉害,苏芩刚刚坐起来,还没稳住身子,又往旁边倒。
斐济蹲在那里,直将这温香软玉接了满怀。
小姑娘红着一张脸,懵懵懂懂的靠在自己怀里,纤纤素手青葱白玉般的搭着他的胳膊,露出半张脸来。
斐济伸手,将那面纱一扯,然后覆脸上去,狠狠亲了一口。
“呀!”小姑娘娇花似得颤了颤。
男人顺势将那支金簪插到了苏芩的发髻上,然后搂着人又香了一口,“真乖。”
“混蛋。”船只晃的厉害,苏芩虽又气又恼,但却离不开这厮的怀抱。也是奇怪,明明都是在同一艘船上,怎么这厮就跟脚底生根了似得蹲的牢固,她就跟那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似得到处滚?
……
在船只上被狠狠轻薄了一番的苏芩又在斐济的脸上狠狠印了一个明晃晃的口子,然后瘸着腿儿,颠颠的奔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姑娘,您回来啦?哎呀,怎么弄的这么狼狈?”红拂一阵惊呼,赶紧替苏芩端了沐盆来收拾洗漱。
苏芩气呼呼的拆下发髻,将那支金簪扔到梳妆台上。
秦氏正巧推门进来,看到被苏芩随意扔在梳妆台上的金簪,面上露出喜色。
“姀姀,这是成了?”才见了一个就成了,真不愧是她的姀姀。
顺着秦氏的目光看到那支金簪,苏芩张了张嘴,“没成……”
“没成?”秦氏面色一变,“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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