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见病人说话了,忙取过勺子,喂水到他唇边。
清凉甘甜的滋味入口,他嘴角轻勾,“小白山真好……”
阿妧歪歪脑袋。
小白山?小白山是谁啊。
她好奇的探头过去看。
赵戈朦朦胧胧睁开眼时,面前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庞。
“小白山……”他欣喜不已。
“谁是小白山呀?”清脆的、陌生的声音。
赵戈努力想坐起来,“小白山是我的……”
“你女儿么?”一双格外纯净的眼眸盯着他。
赵戈惊出一身汗来,“你不是……”眼前这女子和玉茗有些相似,但仔细看分明有问题,她的神情神态都不像是成年女子,单纯的如同幼童。
赵戈揉揉眼睛。
可她的身材修长窈窕,却和成年人一样。
“阿妧,怎么了,病人醒了么?”外面传来略带惊慌的少女声音。
赵戈坐起身,天旋地转。
阿妧,眼前这女子的名字叫阿妧,是香思妧的那个妧么?
不不不,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他睡梦中也想着小白山,想着小白山急于寻找娘亲,把音听岔了……
一名清丽可人的少女盈盈进屋,看到赵戈坐起来了,满脸惊喜,“你醒啦?可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喝水,饿不饿?你不要急着坐起来啊,起的猛了会头晕的,我扶你躺下。”
赵戈确实有些头晕,缓缓躺回去,声音沙哑,“敢问姑娘,你方才叫阿妧,是哪个妧字?”
少女体贴的扶他躺好,喜悦笑道:“对不住,这个我可不知道,反正大家伙都叫她阿妧。那个字怎么写我可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告诉你,我姓乐,单名一个欢字,家里人都叫我阿欢。”
“多谢阿欢姑娘。”赵戈客气的道谢,“可否请教下,阿妧家里都有什么人么?”
他受伤极重,说话困难,嗓子很疼,但急于知道阿妧的身份,身体上的疼痛便不放在心上了。
“阿妧是我妹妹。”门前传来沉稳的男子声音。
赵戈顺着那声音艰难转头,见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警觉的看着他。
“大哥。”阿妧欢呼着跑过去。
“阿妧乖。”男子目光温柔了,伸手摸摸阿妧的头,像大人对小孩子一样。
阿妧笑得很开心。
赵戈凝视着那男子,缓缓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姓程,对么?”
那人惊疑万分,乐欢却喜悦的笑了出声,“这位公子,你怎地知道程大哥姓程啊?”
那人沉默片刻,“在下程啸。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赵戈答非所问,“内子小字玉茗,养母是容姨。”
程啸瞬间明了,定定看了赵戈许久。
乐欢糊涂了,“程大哥,这位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啊?你们,认识?”
赵戈微笑,“我和这位程先生不认识,我妻子认识。”
“你成过亲了啊。”乐欢脸上现出失望的祖色。
不过很快她便释然了,“也对,哪有这样的好事嘛,天下掉下来个美男子。不想了不想了,他长得再俊也不想了,已经有妻子了啊。”
乐欢出去叫她大哥了,“大哥快来,病人醒了。”
乐意大喜,“这是我治好的第一个重症病人!”箭一般便蹿过去了,要赶紧看看他的硕果。
阿妧在院子玩耍,程啸坐在床头,简要说了说情况,“……我背着阿妩冲过去,围攻我们的人足有十几人之多,又全是好手,本来已是必死的局面。没想到阿妧没死,在我背上哭出声来,听到她的哭声,我惊喜若狂,力量不知怎地比平时大了许多,一口气刺死对方三名好手。那些人被我的气势吓住了,我趁机背着阿妧狂奔出来,上马逃命。我们一路向南逃,那些人一路追杀,陆陆续续都被我杀了,可阿妧也受了惊吓,高烧不止。机缘巧合之下,我到了这里,遇到神医,救了阿妧的命。只是阿妧总像小孩子一样,全然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如此。”赵戈明白了。
香思妧像小孩子一样,程啸一心照顾她,自然也就顾不上寻找小玉茗了。
程啸黯然,“我和阿容约好了,若能生还,便在北叶碎米巷见面。我们一路逃到这里,阿妧捡回性命,这时已经是一年多的功夫过去了。我托人到北叶碎米巷去过,物是人非,阿容早已没有踪影。”
“那时容姨应该已经跟着白家岳父大人到光州了。”赵戈推测。
乐意容光焕发,“我的病人醒了?来来来,让我瞧瞧,你这脉像如何了?”
乐意一屁股坐到床头,笑意汹涌。
程啸微微一笑,“这位小哥姓乐名意,从小痴迷于医术。我们这里是小山村,病人不多,你是他救治过的最严重的病人。你好了,他的兴奋之情,恐怕难以抑制。”
“救命之恩,永世难忘。”赵戈微笑伸出手。
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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