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慕松眼神一滞,手一扬:“姑娘啊,你家人有没有告诉你,抢别人生意是很不地道的。”
女孩头一歪,小嘴一撅:“让我想想,嗯~,好像~没有哦。”
慕松不自觉地退后两步,这般俊俏的姑娘怎么会和我一样无耻、玩闹:“没事,不知者不怪,你现在知道就好,古训有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姑娘,好走不送。”
紧接着,慕松不待女孩回答,取出一枚丹药交予售者:“一枚五纹‘衍生还灵丹’,当值百万菩提液。好啦,东西拿走了,告辞不送。”
说着,慕松用内力吸过‘破阵子’藏入芥子护腕,转身向别处走去……
然而——
“表小姐!”那售者对着女孩深深一礼。
女孩却是不语,把手一摆示意售者不要多言,嘴角一勾:倒是个有趣的家伙呢,可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步入四层,慕松有些不悦,偌大的三层除却‘破阵子’竟再无一物入得他眼,如果不是珍珑阁有所保留的话,那就是北荒珍珑盛名不负。
嗯?四处观望,慕松有所察觉,这第四层的布局完全不像下三层那般无序,反而安排的井井有条,依四方之位划分成兵、药、卷、阵四区,陈布罗列种类繁多……
身为悬壶丹师,慕松自是先朝着药位走去,环看之下,目光聚焦在一口炉鼎之上,用手轻打鼎身,声响低沉浑厚:铸材不差,八个火口刚好,只是不知何人所炼,是否耐用对得起这上好铸材。
倒不是慕松多虑,只是铸材的好坏决定不了铸器的优劣。同炼丹一样,丹方、铸器、用火一致,在无药材差别的情况下,依旧所制丹药有高下之分。
灵元暗催,一道金字灵帖显现慕松眼前:还好珍珑阁记得在炉鼎上留下讯息,不然还得多嘴向售者询问。
只见灵帖上书:‘碧海祥云鼎’乃是‘神工’钜尘锈以‘陨流铁’辅之‘深海寒冥精’、‘冰玉琉璃’借‘地浆流岩火’炼就七七四十九日所制,位列卓越之品。
原是出自与‘鬼斧’老头齐名的‘神工’之手,就它了!
最终慕松又以两枚八纹‘雪参还灵散’为价将之身藏,之后四处寻了些必需药材,又散去了近三十万菩提液,想想再无它事,正要离去,却见公孙烨朝自己走了过来……
六腑未全?慕松负手道:“咦~,这不是方才那位少阁主吗,怎样,对我的话还心存疑虑?”
公孙烨依旧面无表情,声音亦听不出波动:“八十万菩提液,再求取一枚六纹‘固基丹’。”
“哈~”慕松袖一拂,手一挥:“我说少掌大人,你当‘固基丹’和‘通络活血丹’一样烂大街吗?平白予你一枚还不知足?你可别说那是我要付的门票钱,那样我可是要收出诊费的!”
“你果然是悬壶丹师。”
面对公孙烨突来一语,慕松一怔:“你,在试探我?”
公孙烨语气一缓,话也不似从前冰冷:“不敢,阁下若当真是悬壶丹师,公孙烨有事相请,只是不知阁下,可有时间一叙。”
“直言来意吧,慕松自会斟量。”
见慕松表明,公孙烨先是一礼,随即说道:“不知阁下可曾听过南疆奇毒——‘苟喘一息’?”
慕松一笑:“什么‘苟喘一息’,不过形象名词以讹传讹罢了。无非是以南疆‘吊魂息草’为引,加之最寻常却最棘手的‘七草七花之毒’融之丹毒最重的‘混灵复元丹’,再回炉重制一至两个时辰即可功成。一旦误服此种药丹,内寒而体热,丹毒顺周天游走于筋脉各处,若不能及时自封功体,最迟半个时辰,命留一息、苟延残喘,如若活死之人。可即便自封功体,也会受寿元所致,命终正寝。”
听闻慕松知道,似乎还甚为了解,公孙烨眉宇一挑,面露喜色,急道:“正是,不是先生可有解法?哪怕……,只是暂且压制缓解毒性蔓延也好。”
慕松见他如此激动紧张,下意识问道:“中毒者谁?”
“先生先回我,可有解法?”
阁下、先生,不同称呼却是足见重视。避而不答中毒之人无妨,因为只观公孙烨神情变化,就可想而知中毒之人在珍珑阁绝对位高权重、不容有失,而且——如此严令提防,怕是——关乎存亡!
会是谁呢?可惜慕松对北荒了解有限,又不知珍珑阁情况,故不敢妄加揣测,不然散播一下消息引众围攻,兴许能浑水摸鱼得些好处。
“先生,可有解法。”公孙烨追问,关心则乱方寸已失,又如何凭慕松眉宇间的细微变化加以审度。
慕松甩去心中阴暗想法,直言明语:“若未及自封功体,在下无能为力。但,即便是自封功体,也要亲观脉象方可明断,做出定论。事关生死,慕松不敢妄言。”
公孙烨沉思片刻,所幸坦然:“我之腑门旧患半载未愈,修为更是因此难上一层。之前听先生所言,亦不敢轻试,恰正逢‘丹伏手’羲老前辈在府阁做访便去相请。羲老前辈听闻又索要先生所赠丹药一观,直言可行一试,又提及‘苟喘一息’言先生或有解法,故此公孙烨特来相请,还望先生出手一试。”
说罢,又是一礼。
听闻经过,其中曲折慕松了然明悟,当下也不点破:‘丹伏手’羲邈思吗?中州万药堡名誉太上供奉,号称‘药医不死病,针渡有缘人’。不过,这老爷子一向云游山水、行踪不定,珍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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