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看还有许多老师都被打成臭老九坏分子给下放了呢,他们有什么错,我看好多人都是被诬赖的。”
“如意!别胡说。”
许强严肃的打住她的话,还跑到院外左右看看,没人才回来。
“没人的。”如意又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她都是用精神力注意着,有人来自然会提醒家人。
“没人也不能说,”许强表情严肃,强调到,“记住了,以后说话想想清楚,你知道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被举报了会怎么样吗,一家人说不定都得等死。“
“没这么严重吧。”许奶奶他们都被吓住了。
许奶奶和陈容容都是很少出去的,主要是因为许强常在外面跑,许平安和如意过去也是每天都上学呢,经常有什么缺的就直接让他们带回来了,包括油盐之类的必需品。所以虽然这种时候到处都在批//斗,她们俩还是很少见过的。
事实上,整个安平县相比于外面的狂热都更平静,倒不是说他们这里的人都理智或者怎么样的,而是因为整个县都很穷,以前穷现在也不富裕,除了上面要求的每个公社都必须有的地主名额,其他的什么资产阶级的人家那是听都没听说过。
还有就是,安平县很封闭或者说封建,光是看看如意呆的许家村现在的前进生产队,其实就能看出一些端倪,现在的队长就是以前的村长和族长,其他生产队也大多是这样。
这种情况下,有的人觉着自己八辈贫农根正苗红就想作威作福,想都别想。
当然了,这种封闭的地方问题也很大,要是遇上像许有根这样有点小心思有点小算计但总的来说不是坏人,还为了队员们考虑的队长,那是运气好。要是遇到真正心坏的那种队长,很多惨剧的发生也不是没有由来的。
许奶奶他们没见过,许强可见了太多了,这几年纺织厂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规模小只在临县转转,隔着省的地方都跑过。
外面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许强亲眼看见的就有好几家只是孩子说错了话,就连家都被抄了,大人小孩也都被剃了头挂上牌子去游街。
许强说了两件他在外面的所见所闻,许奶奶和陈容容都惊呆了,许吉祥也有些怯怯的,倒是如意和许平安还挺淡定的。
甚至如意还用许强说的事举例:“你看,这就说明下放的人未必就是坏人,说不定就是被报复陷害或者恶意寻仇的呢。我看那个人也不像坏人的样子,看着病怏怏的怪可怜的。”
许奶奶和陈容容认同的点点头,下午见到的那个青年确实看起来瘦瘦弱弱,病怏怏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这么一想,平安跟那个人好像确实有点像,都是薄薄的双眼皮,就是咱们平安看着精神,那个人就不行了。”陈容容说道。
许奶奶也赞同的点点头。
倒是一边的许吉祥不满了:“姐,你今天怎么老帮那个人说话啊,我看一点都不像。”
这么一说,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疑惑了,平时如意好像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只有去山上或者从山上下来会很高兴,让人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也不会跟人争论什么,今天却使劲说那人的好话。就连许平安都有些纳闷了。
面对几个人无声的询问,如意状似无辜的说:“有吗,我就是觉着这人看起来不坏,而且哥能找到亲人不也挺好的。”
如意说这话倒是提醒了许奶奶:“平安,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许平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搞清楚也好。”陈容容跟着说,“说不定是呢,今天那另外两个人跟晕倒的那个人应该挺熟的。”
“那个老同志是他爸,我听那个人喊过。”如意说。
“呀,那另一个呢,跟那老同志一起扶人的该不会就是。”陈容容说着看向许平安,该不会就是平安的爸爸吧。
“说什么呢,那个人能跟平安像嘛,肯定不是。”他们说的是刘钢,今天下午沈卫国昏倒,是沈建江和刘钢把他弄回去的。
“行了,管他是不是呢,平安,”许强认真的看着许平安,“你算你想知道也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跟他们来往,否则”
“叔,我知道,一定不会让别人发现的。”许平安认真的说,他是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但这与家人的安全无法相比,他决不会让家里人因为自己陷入危险。
“你这孩子,从小就让人放心。”许强拍拍许平安的肩膀。
另一边,沈建江虽然想知道下午他们说了什么,但沈卫国一直昏睡没醒,没办法只好先放在一边。
一直到麦收结束,许平安和他们也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自然什么事都谈不了。
许强跟许有根熟,很轻易就套出了那七个人的底细,沈建江和刘钢都是军人,沈建江原来还是不小的职位呢,具体的许有根也不太清楚,因为县里的人说的就不清楚。
沈卫国是沈建江的儿子,不愿意与沈建江断绝关系就一块被下放到这了。七个人中唯一一个女的孙少红和另一个叫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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