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奔回到后院小屋中的灵霄气喘吁吁,打开房门而后单脚一踢,门扇关合,惊魂未定的他仓皇的坐到桌前,提起水壶,倒了一盏茶水,仰头就灌了下去。
一盏茶水下肚,略微冰冷的茶水刺激了灵霄紧绷着的神经,因为一路上的相安无事,其对黑色珠子是否会有危险而时刻警惕的内心也是缓缓松解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随着松缓,灵霄也是下意识的抬起手握着黑色珠子的右臂,而也就在灵霄摊开手掌的同时,竟奇异的发现,那黑色珠子与掌心间的奇特力量竟然消失了,而看到此处,灵霄立马手疾眼快,直接将珠子丢在了桌子上,生怕一会又离奇的粘附在自己的手上。
灵霄端坐在一条板凳上,双臂撑着桌子,两手托着下巴,一颗黑色的珠子静静的躺在其身前木桌之上的正中央。
几个呼吸后,灵霄见珠子毫无异常,便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的点了点那黑色珠子,满脸疑惑的问道“你是浮屠?”
没人回答,没有无任何声响,更别说那古朴的沧桑话音。
灵霄伸出的手指再一次试探性的点触了一下那颗黑色珠子,又问道“你是十八世子?”
还是死一般的寂静,小屋内除了灵霄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外,还是没有半点杂音。
灵霄愕然,这一幕要是被旁人看见,怕是会把自己笑话的日月无光吧,一个人再怎么傻,再怎么无聊,恐怕也不会去找一颗不会说话的珠子对话吧。
灵霄见黑色珠子毫无反应,自己也是觉得尴尬不已,想来方才的那般离奇事情只是在藏经阁中会有发生,看来那等地方,自己以后还是不去为好。
但又一想到自己在藏经阁之中获取的只是一颗极为普通的石头,灵霄只觉得心痛不已,到最后还是可惜了一本高级功法,再次想到自己只有一本如同教科书般的‘裂山拳’法,灵霄有些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
覆水难收,一些事情不管是选择了还是被选择了,既然已经有了结局,那就不要再去怨天尤人,抱怨什么了。
把珠子随意的丢到了床头的木桌上,任其滚落到一旁,而他自己则是爬上了床,微闭双目,盘膝端坐。
既然在珠子上已经无法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哪就只好关心一下自己了,在方才藏经阁门前,他清晰的记得那中年男子严肃的说会很快的来找他,因此,当下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修养好自己的伤势,等待着随时可能到来的中年男子的检验。
灵霄安静的盘膝坐在床上,双手结成一个奇异的手印,而后内敛心神,极为均匀的呼吸吐纳,调动着丹田中充盈的内力,呈现某种极有规律的姿态运转,一缕缕内力游走在他体内的四肢百骸之中,而经过内力流淌的经脉之处,那里的经脉情况信息则是迅速的反馈到灵霄的心神当中。
一缕缕的内力流淌,灵霄也是在不紧不慢的查探自己的伤势,而时间就这样在灵霄查探伤势中慢慢的流逝。
转眼已来到了深夜,灵霄从闭目调息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地上穿过窗户透射进来的皎白月光,灵霄长呼出一口气,那气体在明亮的月光下隐隐间反射出浑浊的色彩,现在他清楚的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已经再度有些好转,想比今日早晨所感受到的那种伤势已是好了太多,那些在当日会比之中因过分榨取体内内力而留下来的严重瘀伤,想必也会在最近几天之内会有所痊愈。
灵霄从打坐中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腿脚手臂便开始宽衣解带,目前作为实力仅有锻体层次还过于普通的他还是需要睡眠的。
夜色如幕,夜空中寥寥的有着几颗明星,树林中远远近近的都有着夜虫鸣叫,房间内灵霄已是沉睡在木床之上,不过奇怪的是,已经入睡的他显然已是不能再运转内力,但他的体表竟是有着似曾熟悉的淡淡金色光芒氤氲缭绕。
......
但日,一缕明媚朝霞透过灵霄床前的百叶窗,朝霞跳动着打在了他的脸上,带来几分温热之感,灵霄的眼睑随之动了动,而后朦胧的睁开了略显惺忪的双目。
灵霄坐起穿戴之后,下到床前,刚要去洗漱,只是随意的一握拢手掌,他竟然惊愕的发现,自己体内原本最少还需要一两天时间才能复原的伤势竟然在一夜之后神奇的痊愈了。
压制下内心极致的诧异,灵霄匆忙的一番洗漱之后,便又是像往常一样盘膝坐在了木床之上,双手结印,内敛心神,果然发现体内的情况和自己感受到的一模一样——体内所有的瘀伤竟是在一夜之间神奇的痊愈了。
激动的心绪也是在短时间内难以平复下来,灵霄看了一眼木桌之上的黑色珠子,嘴角微微一瞥,显然他并不认为自己身体所发生的一切是这颗珠子所为。
“看来可以尝试一下是否可以突破到六重锻体了”灵霄内心喃喃自语,而后双手悬于腹前,迅速的结成几个奇怪的手印,而在手印结成的瞬间,其丹田之中已经经过几次压缩,目前已是充盈的内力,竟是再次以某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向下压缩着,不大一会的时间,灵霄原本充盈的丹田竟是又压缩出了一块小的空间。
在丹田刚一压缩出一片空间出来时,灵霄身体内丹田的上方,经脉的连接处,竟是开始缓缓的飘散下来几缕似柔非柔,似刚非刚的奇特力量。
那正是灵霄以及整个灵霄大陆上所有的武修在基础实力中所修炼的内力。
一缕缕内力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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