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离谱的,前届有考生家里训练了只灵鸽,鸽子晚上就飞进考生的号舍,考生把考题拴到鸽子腿上带回,家里请了答卷高手,然后让鸽子再送进考场。家人为了提醒考生不要抄漏了,就在正面的下方注了‘背面还有’几个小字,哪知这位老兄竟也照抄不误,结果被考官发现。”
“这人学问一塌糊涂,心思倒是灵动无比,不过用错了地方,将这份聪明用到学业上又何愁不中!”
“学识浅薄,妄图旁门过关者多矣!听说当年的人称张纨绔的张百万之子大考时,搜肠刮肚找不出一点墨水,夹带的偏偏又对不上号,无奈之下就在试卷旁写上‘小生乃当朝王大人之妻(应为戚)。’本想通过拉关系侥幸录取。谁料,试卷正为儒家主考何大人所阅,便在卷子上大笔一挥批‘该生既系王大人之妻,本主考概不敢娶(取)’。”
众人皆大笑,又说了些轶闻趣事,气氛很是融洽,不觉间紧张心情都放松下来。
学子于是都是三三两两交谈起来。
前方正有一人毫不矜持的对着另一个自夸:“……那里用得着复习,在下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一句,除非考官出一道含有100个人名的怪题来刁难我等?不然断无不中之理!”
“呃……兄台果然谦虚!”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一人道:“学弟,看你面目憔悴,可是昨夜未曾睡好?”
“大考在即,心思凌乱,碾转反侧,彻夜难眠!不似兄台气定神闲,想必胸有成竹,登榜有望!”
“那里!那里!不瞒学弟,大考临近,为兄也曾有过一段如学弟这般经历,正可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其中苦楚,难以尽述!后幸得一科场前辈传以无上减压**,方始有今日呀!”
“兄台有如此良法,可否指点小弟一二,感激不尽!”
“……这个……,你且附耳过来!”
“啊!这也行,那个青楼,呃,不,茶楼果真有如此奇妙?”
“迎来送往之地,丝竹悦耳,最是解忧!兼之消息灵通,对我等增广见闻大是有益,比如前夜我在茶楼听人说,有紫星现于东方,你知道吗?这叫景星东现!”
在这里,14、5岁的男子出入青楼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学院并不鼓励这种事情,相反大多数学院是禁止在求学就读期间逛青楼的。而且读书人要脸面,轻易也不会在外面说起就是了。
在秦重的记忆里,这里男子16岁,女子15岁便可成家嫁娶,一来这里人族的身体素质普遍比地球早熟,二来人族每年在战争中伤亡巨大,也是鼓励早生多生的。至于优生什么的,这里没有这一说法。
“似乎听人说过,好像是一种了不得的瑞祥吧,这有什么说法?”
“你连这都不知,故老相传,景星千年一遇,若是遇到一次,不得了,不是要出神器,就是景星现的地方要出圣人了。”
“原来如此,可巧了,我战界正在万界东方,而我魏国恰又是在战界之东,而我中山县正是东方里的东方,今日来参加大考,嘿嘿,你瞧瞧,这三千考生之中,哪一个会是将来的圣人?”
“这却难倒为兄了,不过若是大考前十出来了,你我且去混个脸熟,说不准日后圣人手指缝里漏一漏,就够你我受用了,哈哈!”
“这些传言当不得真吧!每次大考都有这样那样的传说,只是这次比以往更离奇一些罢了!”
“听听权当消遣,快到我们了,咦!这几人如此嚣张,居然敢在大考插队!”
这时有几个人以后来居上之势,强行插到秦重他们前排,为了站得宽敞一点,还重重推了秦重他们一把,推人者还一幅趾高气昂,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一时大家都怒了,待得看清来人,却又俱是敢怒不敢言。
依着秦重以往的性子,遇到不平事势必是要强势反击的,不过这里是学宫前,闹事双方都要被停考的,严重的还要被枷锁示众,取消下次考试资格,于是也只有忍下这口气。
推人者见大家均不做声,以为怕了他,愈发的得意洋洋。
有人悄声说:“是神童唐少卿来了。”
一行领头之人正是本县著名的神童唐少卿,相貌周正,风度不凡,在一群媚态十足之人簇拥下,白衣长扇,负手而立,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在神童眼里,手下插队推人这种小事似是本就当如此一般,眼角都不多抬一下,推人者殷勤忙前忙后,十足十狗腿模样。
在秦重的记忆中,这唐少卿三岁识字,五岁断文,父为致仕官宦,老来得子,难免溺宠骄纵,母为豪富之女,家里请有十数位三教夫子专门教授学业。
虽名为本期同窗,实则只是在学院挂个名头,平时却甚少见面,属于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一类的。
他人既聪颖,学业拔尖,少年成名,也是多次在县学院交流中夺过魁的,师长对他寄与厚望,正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高帅富学霸,难免骄横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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